第18章 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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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焳清冷的面容淡漠至极,浑身散发的慑人气势扑面而来。</p>
他缓步踏下阶梯,微微撩起眼皮,压人之势越发明显。</p>
钟慕雪神色一变,慌忙屈膝:“江、江大人怎会在此……”</p>
她不确定江焳是否看见了什么,丞相地位摆在那,若当众戳破她的作为,后果不是她能承受的。</p>
虞笙眨了眨眼睛,有些怔忪。</p>
……他看见了吗?</p>
她无比希望此刻能有人站出来替她出头,江焳身份尊贵,说话无疑是最有力。</p>
可他从不是多管闲事的人。</p>
上次救她还是殷谨白替他出面,她不确定他会不会就这么离开。</p>
一时间心中期待与不安交加,虞笙连见礼都忘了,垂眼盯住地面不说话。</p>
江焳走至中央,在距虞笙几步外停下,清冷的目光缓缓从众人面上划过。</p>
他的出现令气氛莫名压低,众人下意识顿住呼吸,没有一人发出声音,皆盯着他的审判。</p>
一片安静中,他终于开口,言辞缓慢却有力:</p>
“都瞎了眼?”</p>
钟慕雪身子一抖:“江大人,小女确实……亲眼所见。”</p>
虞笙气得咬牙:“胡说八道!”</p>
她小脸通红通红的,江焳感觉跟之前见面时那种红不太一样。</p>
他视线在她面上落了几息,而后挪向钟慕雪。</p>
“再说一遍,你看见了什么。”</p>
钟慕雪绞紧手中帕子,头越埋越低不敢看他。</p>
江焳不是会管这种事的人,此刻出现,显然要为虞笙出头。</p>
思索片刻,她挤出一个难看的笑,终是主动退了一步:“事发突然,我只看见虞笙离那妇人最近……有江大人决断自然最好。”</p>
“这时候你又说没看清了?”虞笙更生气了,举一反三指责她,“江大人决断,若他说推人的是你,你怎么办?”</p>
钟慕雪面色微僵。</p>
江焳权大势大,即便故意诬陷她,她也没有辩驳的余地。</p>
她知道江焳不是会冤枉人的人,此时看他跟虞笙站在一处,心中忐忑,忽有些不确定了。</p>
“我也没看清。”江焳静看了虞笙一瞬,才继续道,“不过钟姑娘这样说,便默认了此事与虞姑娘无关。”</p>
钟慕雪恨不得咬断舌头。</p>
局势瞬间扭转,方才说没看清的围观群众纷纷看清了,七嘴八舌说着自己看到的。</p>
“就是钟姑娘呀,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忽然就摔了簪子,那孕妇就挨着她,惊了一大跳,没站稳这才撞到木架。”</p>
“摔的这些首饰,也得她赔了。”</p>
钟慕雪扬声反驳:“又不是我撞的,凭什么我赔?”</p>
“若不是你摔东西在先,孕妇不会惊到。”江焳态度了然,玲珑阁掌柜顿时明白,拎着算盘找钟慕雪清点。</p>
事就这么了了,江焳提步准备离开。</p>
走至门口,忽然回头看来,见虞笙傻站在原地,敛眉问:“还不走?”</p>
虞笙微愣,旋即跟了上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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