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除夕夜来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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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灵隽本来就根本没打算去跟秦少泽他们一起过年，就算他们来请，她也不会去。</p>

雨霏院正厅里，炭盆烧得暖融融的，摆开了一桌丰盛的年夜饭，热气腾腾。</p>

因为母子三人太少了，沈灵隽就干脆让豆娘、燕蛾、红蜻、粉蝶这四个大丫鬟也一起上桌吃饭，人多显得热闹。</p>

桌上，沈灵隽给龙凤胎发压岁钱，一人一个大大的红包，里面是一千两的银票，还外加一个镶珠嵌宝的黄金长命锁。</p>

四个丫鬟也都各自得了一荷包金银锞子，喜笑颜开。</p>

沈灵隽笑着摸摸两个孩子的脑袋：“来年就四岁了，又长了一岁。这压岁钱你们自己收着，想怎么用就怎么用。”</p>

她早就发现，她这对儿女，心智远超普通的三岁孩子，就算他们自己拿着钱，也用不着担心。</p>

秦初曜和秦见曦都没推脱，很干脆地收了压岁钱：“谢谢娘！”</p>

吃完年夜饭，沈灵隽带着众人一起守岁。</p>

但两个孩子年纪实在太小，根本熬不到午夜，就已经哈欠连天，困得睁不开眼睛。</p>

沈灵隽便让粉蝶带他们先去睡。</p>

她自己坐在外间的窗前，拿小炭炉煮了一壶茶，望着外面偶尔已经有烟花绽放的夜空出神。</p>

随着时间越来越接近午夜，一连串烟花的璀璨光华亮起，照亮了半片天幕。</p>

光芒全部熄灭时，沈灵隽的窗前已经多了一个人影。</p>

是墨重瑰。</p>

沈灵隽被他吓了一跳。</p>

这尊大佛……除夕夜来找她？</p>

还能不能让她好好过个年了？</p>

沈灵隽还以为墨重瑰是来找她取羽沉毒的，连忙说：“抱歉，墨督主，羽沉毒还需要三五天才能制好，最近天天下雪，没有充分的晾晒时间，所以会比较慢些。”</p>

墨重瑰却并没有听她说话，而是一把拉起了她。</p>

“跟我走一趟。”</p>

他这来得太突然，沈灵隽猝不及防，完全没回过神来，越发的惊讶，而且有点慌。</p>

“去……去哪儿？做什么？”</p>

但墨重瑰似乎是连解释的时间都没有，不由分说，径直就从窗口把她拉了出去！</p>

沈灵隽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犹如被巨浪裹挟着，起起落落，眼前光影变换，一时间什么也看不清，只有寒冷的夜风猛烈地从她的脸上刮过，把她的头发吹得一片凌乱。</p>

墨重瑰带着她这么大的一个人，居然就只像是多带了一朵棉花一样，轻巧如飞燕地，从京都鳞次栉比的屋檐上飞掠而过。</p>

沈灵隽闻到，他身上传来一股浓浓的血腥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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