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一步一磕头把你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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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早有准备的我怎么可能老老实实被他们掣肘，于是我一迈进老太太的客厅就松开了长烬的手，哭着朝老太太扑过去——</p>

“奶奶！”</p>

一把勒住老太太就趴在她腿上哀嚎：</p>

“奶奶你得给我和长烬做主啊！爸和四叔，实在是太过分了，奶奶如果殷家真的容不下我和长烬，我们可以搬出去住，不在爸面前碍眼。</p>

爸和四叔对我们夫妻俩有什么意见尽管说出来，不带这么背地里欺负人的！”</p>

原本还脸色阴沉的老太太被我这一哭给彻底搞蒙了，闻言立马扶住我胳膊，着急问道：“栀栀啊，你在说什么呢？这到底怎么回事？”</p>

我抹着眼泪趴老太太腿上哭得痛彻心扉，哽咽着朝老太太告状：</p>

“怎么一回事，爸和四叔应该和奶奶说过了，我承认我昨天的行为有点过激，可退一步讲，爸和四叔就没错吗！”</p>

殷立疆两口子与殷志国一家三口震惊瞪大眼，殷志国狗仗人势的气势汹汹吼道：</p>

“凤栀栀！你别在这恶人先告状啊，明明是你不尊重长辈，你看我脖子都被你勒成什么样了！你还把大哥推下水！你简直是大逆不道！”</p>

殷芷那个搅屎棍子也理直气壮道：“就是！哪有儿媳妇打公爹和自家叔叔的！昨天楼上那么多媒体，你让外面怎么看咱们殷家！”</p>

见我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老太太也不好发火，只能耐心问我：“栀栀，你为什么要对你四叔动手，你就算心里有气，也不该把你爸推进水里……”</p>

我抓住老太太的手，瘪嘴就哭：</p>

“奶奶，是四叔那个干女儿先把长烬推下水的，长烬本来就不会水，十二层那么多人，在长烬落水后没一个跳进去救长烬的，反而都扑向了水里的李月牙，我把长烬拖上岸的时候，长烬脸都紫了！”</p>

“什么？！有这回事！”老太太终究还是看重长烬这个大孙子的，冷脸昂头质问殷志国：“刚才为什么不和我说长烬落了水？烬儿怕水难道你们都忘记了吗！”</p>

殷志国张了张嘴要狡辩，我当即又拉住老太太的手接着说：</p>

“那个李月牙还在水里自己撕开自己的裙子嫁祸给长烬，我实在忍不了，就把监控录像调了出来，上面显示长烬落水是她推的，后来她也是故意跳进水里拖延时间，阻拦别人救长烬，长烬和她根本不在一处水里。</p>

我气急了，就说了李月牙两句，谁知道四叔爱女心切，上来就扇我，还说长烬落水是活该，谁让长烬不同意和李月牙炒绯闻的，长烬就算淹死在水里也是咎由自取，就是他不允许任何人下水救长烬的。</p>

因为他们父女俩，长烬差点没命回来，现在还风寒浸体发着高烧呢！”</p>

“你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些话了！”殷志国瞪大眼睛诧异高呼，老太太赶忙看向完好无损的殷长烬，殷长烬为了配合我，很睿智地当即握拳掩唇闷咳两声。</p>

我根本不给殷志国狡辩的机会，拉着老太太继续哭嚎：</p>

“我和四叔说，长烬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奶奶你肯定不会放过四叔，可四叔却说殷家的孙子不止长烬一个，爷爷生前就偏心长烬，长烬享受了这么多年，也该把首富的位置让出来给旁人坐一坐了！”</p>

“凤栀栀！你在污蔑我！”殷志国气急败坏，殷芷也跟着大喊：“污蔑！你这是污蔑！奶奶你别信她，她都是瞎说的，我爸绝不可能说出这些话，这个女人心机深重不怀好意，奶奶你可别被她骗了！”</p>

“殷芷！昨天你不在十二楼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假的，你怎么知道我是污蔑？！对，你们才是一家人，我说的话你们肯定统一口径不认账，可是长烬落水时的监控还在我手里呢，你们要再看一遍吗？</p>

是，我说的话是没有多少可信度，毕竟四叔一早就知道，奶奶和爸还有四叔才是一家人，就算我把真相告诉奶奶，奶奶也不会信！”</p>

“你！”</p>

我委屈巴巴地哭诉完，老太太慌忙一把握住我的手，眼神温软下来：“好了孩子，我信，我当然信你了！你是个好孩子，比不得家里这群挑拨离间的拱火精！”</p>

殷芷怒瞪大眼，任性跺脚：“奶奶！”</p>

老太太不耐烦冷呵：“够了！你们都给我闭嘴，现在我要听栀栀说！”</p>

殷芷不情愿地咬牙憋下难听话。</p>

我乘胜追击：</p>

“奶奶你也知道长烬身体不好，被冷水那么一泡我是真怕他有个三长两短……四叔说得太难听，我就顶了两句，谁知道四叔竟然想拿刀行凶。</p>

奶奶你看，我手腕上的伤口就是他刺的！我是为了自保才不小心误伤到四叔……”</p>

我说着还要解开腕上的纱布，然而纱布刚扯了两下，腕口的血就巧妙渗透了出来——</p>

老太太心疼不已地立即握住我手腕不许我再扯了，“好了孩子！奶奶知道你受委屈了，把你伤成这样你就算掐死老四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也不为过啊！”</p>

殷志国见老太太此刻明显偏向了我，恼怒地搬起旁边椅子就要和我鱼死网破：“你这个贱人！你砸死你！”</p>

我害怕地往老太太怀里一缩，哭得更大声了：“奶奶，四叔还想砸死我！”</p>

“好了！”老太太被气得浑身发抖，怒斥道：“志国！把东西放下！我看不是栀栀想害死你，是你容不下栀栀和长烬！”</p>

殷志国举着椅子的动作僵住：“妈！你怎么能不信我！”</p>

老太太咬牙切齿地骂道：</p>

“信你？信你的结果就是差点害死我亲孙子！殷志国，别以为我不清楚你心里在打什么算盘！我是你妈，我十月怀胎生了你你想干什么，我能不清楚吗！”</p>

“妈……”</p>

“别叫我妈！我没你这么心狠手辣的儿子！你今天来告状不就是因为在栀栀这孩子手里没讨到好，想来找我借刀杀人吗！我是老了，不是老年痴呆了！”</p>

老太太骂完，握着我的手给我撑腰：“栀栀，你继续说！”</p>

我抽泣着可怜道：“我没有推爸，明明是爸自己不小心掉进了水里，爸我知道你对我有偏见……”</p>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殷立疆恼羞成怒，我毅然对上殷立疆那双要吃人的眼神，“奶奶你不信，可以调楼里的监控！”</p>

一句话成功堵死殷立疆，怼得殷立疆差点一口气没上来……</p>

监控，除了长烬留的那两个，其他的可都被殷立疆给关掉了。</p>

奶奶真要查监控，就成了殷立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p>

“你、好样的！”殷立疆脸红脖子粗地凶完我又去骂殷长烬：“殷长烬，你也好样的！我们殷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一个不肖子孙！”</p>

“爸！”我冷声讥讽：“长烬再不好，也从未想过伤害自己的亲人，没想过要您的命啊。”</p>

此话一出，殷立疆与殷志国兄弟俩皆是心虚的白了脸。</p>

“就是！”</p>

一道吊儿郎当的男人声音从门外飘了进来，我扭头看过去，只见是殷三爷双手插裤兜悠闲地赶来做援军了。</p>

老太太烦躁皱眉：“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过来凑热闹！”</p>

殷三爷没个正形的反驳道：“嗳，妈你误会我了，我这次不是来凑热闹的，是来给长烬两口子做证人的。”</p>

“做证？你能做什么证！”殷立疆一脸阴沉。</p>

殷三爷绕到老太太身后，讨好地给老太太捶背，顺便吹耳边风：</p>

“昨晚上我去找小长烬两口子，正好撞见小范和小谢开车送这对小夫妻回来，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长烬和他媳妇身上都是湿的，长烬的脸啊，惨白惨白的！虚弱的一阵风就能吹倒！</p>

我这大侄媳妇更可怜，手上全是血，裙子都被染红了！两夫妻还能顺利回家已经算是他们福大命大了，妈，你可不能老糊涂不分是非啊，正经人家哪有老子带着四叔去找奶奶告孙子状的。</p>

爸在世的时候不是说过吗，父慈子孝，父亲慈爱儿子才能孝顺，咱家今天这情况，不知道的还以为爹想和儿子争些什么呢！</p>

是老子先不顾儿子的死活，儿媳妇心疼儿子，和长辈顶几句嘴怎么了？当初爸也没少为妈你顶撞奶奶啊，难道，爸也不孝吗？”</p>

“老三，你闭嘴！”殷立疆老脸铁青地呵止，老太太攥紧双手，气急道：“该闭嘴的是你！”</p>

心疼的抬手摸摸我脑袋，似是对三叔的话深感触动，老太太眼眶湿润的慈爱看着我：</p>

“当年，我在殷家举步维艰，生活的那样艰难，是你们的亲爹，拉着我的手，护着我一步步往前走。</p>

我清楚为人媳妇的艰难，当初没有你们的爹，我早就死了！现在长烬好不容易有栀栀体贴着，护着，你们又想拆散这小两口，你们的心怎么这么狠呢！</p>

栀栀说得对，烬儿再无情，也没有想着对自己亲爹下手，也没真拿你这个亲四叔开刀！</p>

如今这殷家又起来了，你们都想争权夺利了，全然忘记当初殷家没落了，是谁凭一己之力挑了当家大梁，撑着这殷家的一片天，带我们回到这祖祖辈辈生活的老宅，过上衣食无忧风光无限的日子！</p>

老大老四，你们的心是石头做的吗，难道在你们眼中，钱真比骨肉亲情还重要？！”</p>

“妈，我……”</p>

殷立疆欲辩解，可老太太已经没耐心再听他们拱火了，厉声打断：</p>

“行了！你们兄弟两个都走吧！今天的事，我不管了。我早就说过，现在长烬才是家主，殷家里里外外都由长烬做主。你们要是不服气，就搬出去另立门户，这样咱们就谁也碍不着谁了。”</p>

殷志国一家子听老太太提及搬出殷家，顿时就泄气老实了。</p>

殷芷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夏子荷拽住胳膊，用眼神阻拦下来。</p>

片刻后，殷立疆带上气到差点咬碎后槽牙的殷志国愤愤离开老太太的客厅，夏子荷与蒋燕这对妯娌也硬拽着殷芷尾随其后。</p>

闹剧结束，老太太搀扶我起身，慈爱地抚了抚我头发，轻声道歉：“是奶奶糊涂了，奶奶没有弄清事情始末就不分青红皂白生你的气，奶奶对不起你。”</p>

“我没事，爸和四叔也不是针对我，他们只是对长烬误会太深。”我茶里茶气地抹眼泪。</p>

老太太无奈叹口气：“都是冤孽啊……算了，你和烬儿先回去歇着吧，老三，你留下来我有话问你。”</p>

殷三爷殷勤给老太太捶背，欢快答应：“好嘞妈，正好我也想和妈聊聊天。”</p>

老太太脸上露出难得的笑意：“你啊，整天油嘴滑舌的！”</p>

有殷三爷陪着老太太，我和长烬总算能顺利脱身了。</p>

路上，他帮我重新包扎好腕上的纱布，轻声责备：“不是最怕疼吗？怎么一点也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p>

我小心活动了两下僵硬腕骨：“没事的，我都习惯了。”</p>

我是怕疼……</p>

但我小时候没少被养父揍，也许是揍多了，就皮实了。</p>

“我刚才演得挺像一回事吧！你看奶奶都没怀疑。”我开心和他炫耀。</p>

“夫人是很聪明。”他不吝夸赞地拉着我手道：“看来是我小瞧夫人了，夫人这么机灵根本不需要为夫帮忙。”</p>

“我是野山雀又不是真的金丝雀，你别忘了我可是在乡下长大的，乡野村姑大多都有泼妇属性，吵架我还是有两把刷子的。”我低头调侃。</p>

他捏了捏我的掌心，认真道：“不管以前是野山雀还是金丝雀，留在我身边，我都会把你养成真凤凰。”</p>

我昂头冲他笑：“好啊，你养我，我保护你！我们俩搭伙过日子，各取所需。”</p>

“好。”</p>

和他说完话，我昂头，却无意瞥见天空掠过一只彩色灵鸟……</p>

我一怔，旋即麻溜地躲到他身后藏了起来。</p>

他不解：“怎么了？”</p>

我趴在他肩上，探出头再看一眼灵鸟飞过的晴空，好像已经飞走了，看不见了……</p>

我心虚从他身后出来：“刚刚，我好像看见青鸟了，给我师父传话的那只灵鸟。奇怪，我师父不是在闭关吗？难不成他出关了！”</p>

想到这个结果，我霎时间慌了神，</p>

“完了完了，我师父出关看不见我肯定会骂我，我背着他和你结婚他还不知道……</p>

也不清楚师父平时都喜欢什么样的晚辈，有没有什么厌富心理，我没有经过他同意就把自己嫁了，他要是生气又得好多天不理我！</p>

我我我、我先回去给紫阳师兄打个电话确认一下，要真是他老人家出关了我得赶紧回去负荆请罪！”</p>

男人从后抱住紧张不安的我，温声安抚：</p>

“你，就这么害怕你师父？女大当嫁，他难道还要、管着你嫁人？栀栀，不要自己吓唬自己。”</p>

我欲哭无泪地解释：</p>

“你是不知道我师父有多疼我，在我的事上我师父心眼超级小！大三那年我师父在我的包里看见一封不知道是谁写的情书，气得好几天没理我！</p>

青阳师兄和我说，我师父活了好几百年也没个媳妇闺女，是把我当女儿养了，自家养的小白菜突然被人盯上了我师父心里容易有怨气！</p>

吓得我后来在学校都不敢怎么和男同学接触。</p>

还有一次，我们同学聚会我被同系学长灌了几杯酒，有点晕，有个学长还要送我回家，半道就被师父给截胡了。</p>

师父把我带回五阳观，还把我一个人丢在木屋里，差点冻死我，后来我去找师父，师父宁愿和紫阳师兄下棋都不理我。</p>

以前师父总嫌紫阳师兄棋艺太差，还说和他下棋等同于受酷刑，那几天师父宁愿天天挨酷刑也不管我，我都快伤心死了！</p>

我去找青阳师兄吐苦水，青阳师兄说，我师父毕生醉心道术无欲无求，是想把我培养成继承衣钵的唯一关门弟子，所以才不想让我沾染上俗世间的情情爱爱！</p>

我现在不但沾染了，还嫁人了，我师父又得好久不搭理我……”</p>

他听罢我的话愣了愣，半晌才说：“也许他不理你，不是因为不想让你谈恋爱呢。”</p>

“那是因为什么？”我心乱如麻地猜测：“难道是怕我把心思放在别的地方不勤加修炼了？可我跟着他就没有老实学习过几天，也没见他骂我……”</p>

“好了栀栀。”他打断我的胡思乱想，“你师父不会生气的。”</p>

“你怎么知道……”</p>

“他要是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我就一步一磕头，跪到他跟前，求他把你嫁给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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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