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二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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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无妄揩去嘴角的血迹，亦是抬起了手中的长剑，在内力的凝聚下，长剑瞬间泛起了耀眼的白光。</p>

“她本该是我的妻...”</p>

姬无妄咬牙切齿的说完这句话，之后眼底的红意渐重，猩红骇人，眼神很疯狂偏执，几乎不带人的情感，冰冷，阴郁，戾气......</p>

在看向姬无渊时，原本清雅俊秀的面容，更是平生狠戾：“想要我的命，那便试试你这皇位还坐不坐得稳当？”</p>

姬无渊冷笑了一声，话语嘲讽：“你是想说你在北境的那数十万赤焰军？”</p>

“你还不知道吧，你派去调遣的御令，已经被孤的人半路拦截下来了......”</p>

他勾了勾唇，唇角勾起一抹森冷嗜血的笑意：“你以为你突然出现在皇城，孤对你就没有半分防备？”</p>

“如今我为刀俎，你才是鱼肉。”</p>

“就凭你孤身一人，拿什么来和孤抢人？”</p>

“那又如何？”姬无妄不在意的笑了笑，浑身上下散发着浓浓的戾气：“我的人，我自然要拼尽所有抢回来。”</p>

“与其眼睁睁的看着她和旁人在一起，我还不如死了干净？”</p>

姬无渊黑沉着脸，冷笑着看他，杀意在黑沉沉的瞳底翻腾：“那孤便成全你，让你死个干净！”</p>

“呵......”姬无妄不屑的笑了笑，骨节咯吱作响，字字狠戾：“好啊，那便放马过来！”</p>

话落，两人再次抬起长剑，一场恶战蓄势待发。</p>

江晚棠再也按耐不住，抬步便要走过去。</p>

谢之宴抬手拦住了她，沉声提醒道：“你若掺和进去，他们今日必有一死。”</p>

“你想清楚...选择哪一个了吗？”</p>

江晚棠的心脏，抽搐了一下。</p>

她比谁都明白这一点，可若再这样打下去，除了两败俱伤，依旧改变不了结局。</p>

不论是谁死，势必震动朝野，引发各方动荡。</p>

江晚棠并不愿看着他们兄弟间自相残杀，尤其还是因为自己。</p>

她点了点头，声音很轻：“嗯，想清楚了。”</p>

谢之宴没说话，缓缓放下了手。</p>

在江晚棠离开的那一瞬，他眼尾瞬间泛起红意，眼里的疼惜几乎就快要溢了出来...</p>

她的冷静，让他愈发心疼，心疼到心如刀绞。</p>

二选一...</p>

多么残忍，多么艰难的抉择啊。</p>

姬无渊与姬无妄无声对峙着，剑拔弩张之势一触即发。</p>

两人的凛冽的目光犹如实质的利刃在空中交锋，四周的空气都充满肃杀之意。</p>

就在他们挥起长剑，正要开打之际，江晚棠如同一道疾风般掠来，轻盈地落在两人中间，她一袭粉衣明媚，成为了两道黑白身影间，唯一的色彩。</p>

姬无渊和姬无妄都放下了手中的长剑，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眸底俱是紧张，忐忑和不安。</p>

亦或是，在等待着她的反应和抉择。</p>

两个同样气势强大的男人在面对对方时，都是抱着势在必得的姿态，可在看到江晚棠时却又是同样的紧张，不知所措。</p>

尤其是姬无渊，他内心没有把握，江晚棠会不会选择与他站在一处。</p>

可若是她......选择姬无妄，站在了自己的对立面，他又当如何？</p>

杀了她？</p>

不可能，他舍不得。</p>

也不忍心对她下手。</p>

他想，他或许真的会失控，将她关起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