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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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若知道，怎么会与他走近？</p>

姜云婵气得浑身发抖，气谢砚瞒她，也气自己。</p>

谢砚瞧她瑟缩成一团，忙端了碗水给她，“你放心，我已经想到法子了，我们在谢府不会再……”</p>

“什么我们？你是你，我是我！”姜云婵愤而推开了他手里的碗盏。</p>

水淋了谢砚一身，姜云婵却头也不回离开了，忿忿丢下一句，“别以为，什么人都稀罕嫁你们谢家！”</p>

她推开了佛堂的门，狂奔而去。</p>

谢砚本以为她只是怄气，怄气谢砚太过唐突，怄气谢砚并未保护好她。</p>

于是，在无数个不见面的日子里，谢砚都在想如何才能真正保护她。</p>

当谢砚终于走出慈心庵时，他不敢再有一丝唐突之举，怕吓跑了她。</p>

可谢砚没想到的是，在这些恭敬以待的日子里，她正与别人浓情蜜意</p>

……</p>

谢砚的目光落在姜云婵虎口的牙印上，细细摩挲着。</p>

虽然那时候在佛像之后，姜云婵并未回应他。</p>

可她低垂着睫羽，怯怯说过一句：“子观哥哥，你可以叫我皎皎。”</p>

她从未告诉过任何人她的乳名，可她将这个秘密告诉了谢砚。</p>

明明，那时候她已经试着向他敞开心扉，可又突然紧闭，越来越疏离。</p>

盖因那个顾淮舟吧！</p>

谢砚指骨紧扣。</p>

姜云婵手背忽地一阵刺痛，抽出手来，彻底醒了。</p>

这一睁眼，正好看到虎口处的牙齿印。</p>

原来被狗咬不单单是梦。</p>

谢砚真的趁她睡着，咬了她。</p>

为什么？</p>

她满腹狐疑，慌忙站了起来，退开几步，离谢砚远些。</p>

谢砚脸上却无过多表情，有条不紊将桌上的画卷收进抽屉里，又取出一方白帕，递给姜云婵，“将血滴在帕子上。”</p>

姜云婵又退了步，怔了须臾，明白了谢砚的意思。</p>

他们既然圆房了，今早必然有人来收元帕，谢砚咬她的手，是为了取血染红元帕吗？</p>

干嘛不咬他自己？</p>

谢砚拳头抵着唇，咳了几声，“我受了寒，不易出血，有劳妹妹了。”</p>

姜云婵“哦”了一声，想着他的确有病在身，没再多想，将血滴在了元帕上。</p>

等事情办好，门外传来敲门声：“世子，寅时已过，准备上朝了。”</p>

屋外一声鸡鸣，天光渐露。</p>

姜云婵戴好面纱，等一众小厮婆子鱼贯而入，取走了元帕，她便也要离开。</p>

走到门口，许婆子拦住她，笑得满脸谄媚，应是很满意姜云婵昨晚的表现：“我的二奶奶，您还得伺候世子梳洗宽衣啊！怎么急着走了？”</p>

“不知道的，还当我们世子与二奶奶生分，岂不让人笑话？”许婆子意味深长递了个眼神给她。</p>

显然，单单是圆房，并不是许婆子的最终目的。</p>

她要的是舞姬能真正俘获世子的心，取得世子完全的信任。</p>

可姜云婵扮演舞姬，假意圆房，已经很累了，不想一直与谢砚同处一室，推脱道：“我身子不爽利，需得先去沐浴。”</p>

许婆子的脸色登时就不好看了。</p>

两人在门口僵持了好一会儿，忽而一股熟悉的香气钻进姜云婵鼻息……</p>

是姜云婵亲手调制的香料味道，那味道独特，香如春日桃，冷如塞上雪，名曰桃花雪。</p>

姜云婵曾把此香制成香囊，只赠给过顾淮舟。</p>

为何，会在谢砚房里闻到这香囊的味道？</p>

姜云婵狐疑地轻嗅了嗅，仿佛香味是从婆子送进来的圆领补服上散发出来的。</p>

姜云婵眼皮一跳，心率加快。</p>

她曾试用过这香料，最长可在人身上沾染三五日，洗都洗不掉。</p>

也就是说，三五日之内，谢砚有可能接触过顾淮舟？</p>

这怎么可能？</p>

姜云婵踉跄了一下，扶住门框定了定心神。</p>

“我来给世子宽衣吧。”姜云婵舒了口气，稳住心神，折返回来接过婆子手里的衣服。</p>

她得趁着宽衣的机会，仔细辨别一下这香味是否真是淮郎香囊的味道。</p>

谢砚将她的小动作收进眼底，眉心蹙了蹙，但并未多问，撑开了手臂。</p>

寝衣一层层脱下，露出宽肩窄腰的身板。</p>

姜云婵半蹲着解他腰带，心里只琢磨着一件事，全然没察觉她脱光了谢砚的上衣。</p>

她为了辨别香味，还在他周身嗅了嗅。</p>

那张娇俏的脸时不时贴上谢砚的小腹，软绵的呼吸缠绕着他的腰身，仿佛蓬松的狐尾轻轻撩拨。</p>

谢砚小腹一紧，隐约凸起的青筋一直延伸进松松挂在胯上的中裤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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