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千里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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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腾腾的面条，配上翠绿的葱花，香气四溢。</p>

“哇，看起来好好吃！”程念念的眼睛都亮了。</p>

我给她盛了一碗，“尝尝。”</p>

程念念吃了一口，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嗯！太好吃了！没想到你还有这手艺！”</p>

“我妈教我的。”我淡淡地说道，心里却涌起一阵酸楚。</p>

“你妈妈一定是个很温柔的人。”程念念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同情。</p>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p>

脑海里浮现出母亲慈祥的笑容，我的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p>

程念念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情绪变化，没有再说话，默默地吃着面。</p>

我看着她，心里更加复杂。</p>

林挽月也喜欢吃我做的阳春面，她说，这是她吃过最好吃的面。</p>

每次我做面的时候，她都会像个孩子一样，眼巴巴地等着，然后吃得津津有味。</p>

“挽月……”我不自觉地叫出了她的名字。</p>

程念念抬起头，看着我，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p>

吃完面，我点了一支烟，尼古丁的味道在老房子里弥漫开来，和着灰尘的味道，说不出的怪异。</p>

程念念收拾着碗筷，她的动作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p>

阳光透过斑驳的玻璃窗照在她脸上，我能清晰地看到她眼角细密的纹路，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也留在了我心里。</p>

一阵沉默后，程念念突然开口，声音很低，像是自言自语，“你知道吗？我其实一直都知道，你心里始终没有放下她。”</p>

烟灰掉落在我的裤子上，烫出一个细小的洞，我却毫无知觉。</p>

程念念的话像一把钝刀，慢慢地割着我的心，不痛，却让人窒息。</p>

我抬起头，看着她，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p>

程念念放下碗筷，走到我面前，蹲下身，与我平视。</p>

“这种深情，即使是到了你的生命最后的时间，我也没有办法把你抢走。”</p>

她眼眶泛红，却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p>

我哑口无言。</p>

“挽月……她是个好女人。”我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p>

程念念苦笑一声，“是啊，她很好，好到让我自惭形秽。”她顿了顿，接着说道，“你和她，就像两块拼图，完美地契合在一起，而我，只是一个多余的碎片。”</p>

我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p>

我伸手想去抚摸她的头发，却在半空中停住，最终无力地垂下。</p>

“别这样……”我艰难地吐出两个字。</p>

程念念摇摇头，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却带着一丝释然的笑。</p>

“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其实，我并不后悔遇见你，也不后悔爱上你。只是……”她哽咽了一下，“只是有些遗憾，没能和你走到最后。”</p>

我看着她，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各种滋味交织在一起，说不出的难受。</p>

“我会把你送回去的。”</p>

程念念擦干眼泪，站起身，语气坚定，“这是我送给你的最后一件礼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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