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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景川只能压下怒火，绷着脸退到旁边，姜媚松了口气，这才向秦牧之行礼：“先生，好久不见。”</p>
“真的是你，”秦牧之的神情变得复杂，他把姜媚上下打量了一遍，又飞快地看了裴景川一眼，问，“你不是离开瀚京了吗，这位是？”</p>
秦牧之问完，裴景川也将目光投向姜媚，等着她回答。</p>
裴景川的目光灼热到像是要把姜媚的脸烧出个洞来，姜媚纠结一番说：“他是我的朋友。”</p>
姜媚没有细说，秦牧之便也没有追问，只是看到旁边木料上“姜宅”二字，眼底闪过惊喜：“你这是自立门户了？家在何处？我这次回京便不打算走了，正好我想找人做一把琵琶，你可有时间帮忙调音？”</p>
秦牧之问得飞快，虽与姜媚隔着两三步的距离，未有任何越矩的行为，也足见对姜媚的喜爱，裴景川的脸彻底黑了下去，偏偏姜媚并不拒绝，还高兴道：“先生大恩我还未曾报答，若能帮上先生，实在是我的荣幸。”</p>
秦牧之还有事，只草草与姜媚聊了几句就走了。</p>
姜媚知道裴景川不高兴，一上马车就立刻解释：“我的琵琶是跟秦先生学的，若不是有他帮忙，我可能早就被老鸨逼着接客了，根本遇不到三郎。”</p>
更重要的是，当初若不是有秦牧之，她根本不可能那样顺利地为自己赎身脱籍。</p>
裴景川听完姜媚的话眉头皱得更紧，这个姓秦的竟然比他和姜媚认识的还要早。</p>
姜媚逃走后，裴景川让人把花楼翻了个底儿朝天，也没听说过有这样一位教琵琶的先生存在。</p>
而且他身上虽无配饰，刚刚在店里选的却是上好的紫檀木，单单是那一块木料就值上千两，寻常人如何买得起？</p>
裴景川想到秦牧之看姜媚的眼神心里就不舒服，但他不想吓到姜媚，只能缓了语气说：“照这么说，我也欠他一份情，你欠他的，我帮你一起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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