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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开到沈窈所在的公司门口停下。</p>
顾淮川看着她，“沈窈。”</p>
他说，“据我所知，我们俩离婚的事你和沈家那边也没办法马上开口，要不……”</p>
沈窈听懂他的意思了，双方都有不能马上官宣的理由，他的意思是俩人先做戏，一起瞒着。</p>
她想了想，“你是需要瞒到你爸身体好转是么？”</p>
“差不多。”顾淮川说。</p>
沈窈又问，“那叶小姐同意么？”</p>
“我和她说了。”顾淮川说，“这个你不用顾忌。”</p>
沈窈没忍住笑了，“她还真的大方。”</p>
她又补了一句，“你也真的渣。”</p>
顾淮川并不生气她这样的评价，“你是说昨晚？”</p>
他不以为意，“你不是也挺快乐？”</p>
沈窈不知道顾淮川和叶婉是个什么相处模式，不过昨晚那种情况，叶婉电话里已经知道两个人都要住在这里，居然没叫没吵。</p>
她只知道叶婉家条件不怎么样，或者是因为身份条件不对等，所以包容心就大？</p>
她咧了咧嘴，整不明白。</p>
不过她想起在刚才老宅外面等着的那辆车，决定随性一次，“行，那就暂时先这么瞒着。”</p>
顾淮川嗯一下，还不忘了补充，“反正离婚不离婚的，我们俩相处模式也没什么不同。”</p>
谁说不是，没离婚的时候，十天半月不见面也正常。</p>
离了婚，还能一张床上翻滚。</p>
确实没什么不同。</p>
该说的说完，沈窈下了车。</p>
站在路边看着顾淮川的车子不见了影子，她才抬脚穿过马路，去了对面不远处的药房。</p>
可真是造孽，没过几天，吃第二回了。</p>
混水吞下的时候，她跟自己说，不能再有下一次了。</p>
报复归报复，还是身子更要紧。</p>
……</p>
傍晚，沈窈稍微加了会儿班才下来。</p>
这个时间同事们早走了，所以大厅的招待沙发上坐了人，就显得很是扎眼。</p>
她从电梯出来，扫了一眼就停了，很意外。</p>
顾淮川原本懒散的靠着沙发，仰头看着天花板，不知在想什么。</p>
她一看过去，他就坐直了身子转过头来，“这么晚。”</p>
沈窈问，“找我的？”</p>
“带你去个地方。”顾淮川起身往外走。</p>
两人虽说暂不对家里说离婚的事儿，但关系可没修复。</p>
沈窈站在原地没动。</p>
顾淮川走到门口，回头看她，“不想知道那天是谁给你下的药？”</p>
很好，沈窈快步跟了上去。</p>
车子穿过市中心，一路开去郊区。</p>
越走越偏僻，沈窈察觉了不对，“这是要去哪儿？”</p>
顾淮川说，“到了就知道了。”</p>
车子驶到郊区，城东的位置，前段时间刚被规划，这一片儿都划入拆迁范围。</p>
最后车子停在一处农家院门口，房子有点破旧，明显是早就没人住了。</p>
顾淮川刚推开车门，兜里的电话就响了。</p>
沈窈跟着下车，见他摸出手机，瞄了两眼，然后接了，“严不严重？”</p>
听不清那边说了什么，顾淮川等了几秒说，“好，我尽快过去。”</p>
顿了几秒他又说，“没事，不累。”</p>
他声音温和，沈窈猜测，那边大概率是叶婉。</p>
她绕过车头，进了农家院，院子里很是破旧，木板纸壳堆了一大堆，因着前段时间下雨，已经发了霉，一股子霉味儿直冲鼻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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