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低语的指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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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房间里，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灯光从头顶洒下，将每个人的脸映得阴影重重。玛莉亚的闺蜜苏珊娜坐在椅子上，双手死死握着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她的眼睛四下乱瞟，脸色苍白如纸，嘴唇轻轻颤抖，像是随时会崩溃。</p>

桌旁的几人沉默不语，目光集中在苏珊娜身上，等待着她的讲述。莱昂、威尔、马克、李恩秀，以及始终沉默的闻无伤，每个人的气场都像压在空气中的巨大石块，让房间里的紧张感愈发浓烈。</p>

“我……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这些。”苏珊娜的声音很低，带着明显的恐惧，“但我觉得，如果不说出来，可能会更糟。”</p>

威尔语气尽量放轻，试图让她安心：“慢慢说，任何线索都很重要。”</p>

苏珊娜深吸一口气，点开手机，颤抖着调出一张截图。屏幕亮起的一瞬间，所有人不由自主地向前靠近了一些。</p>

画面上，玛莉亚正站在房间的镜子前，环形灯在她身后投下微弱的光。镜中的人影却有些不对劲——那影子明显不是玛莉亚的倒影。它的头微微歪向一侧，嘴角拉开一个诡异的弧度，仿佛在用一种挑衅的方式嘲笑镜外的一切。</p>

“弹幕……”苏珊娜的声音越来越低，像是陷入了自己的回忆，“最后几秒，所有人都在刷弹幕。他们说……听到了声音。”</p>

“什么声音？”莱昂目光一凛，靠近了一步。</p>

苏珊娜抬起头，眼里闪烁着压抑的恐惧，语气颤抖得几乎无法连贯：“一个很低沉……很模糊的声音。它听起来不像人，它说……”</p>

她停住了，咬住嘴唇，像是害怕念出那些话语。</p>

“它说了什么？”闻无伤终于开口，语气低沉而平稳，像是在牵引她继续。</p>

苏珊娜迟疑了几秒，终于吐出几个字：“‘抓到她了……熟悉的味道……闻无伤。’”</p>

话音刚落，整个房间的气氛变得更加沉重，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p>

几秒的死寂后，马克最先打破了沉默。他转头看向闻无伤，目光凌厉，声音中透着无法掩饰的质疑：“‘闻无伤’……居然是你？”</p>

闻无伤没有说话，只是平静地看了他一眼，似乎在等待接下来的质问。</p>

马克拍了一下桌子，猛地站起身，双手撑在桌面上，身子前倾逼近闻无伤，语气冷得像刀：“难怪我觉得你的名字耳熟，原来你早就卷进这件事里了。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失踪案件和你有关？为什么那东西会指名道姓地提到你？”</p>

莱昂皱了皱眉：“马克，冷静点。”</p>

“冷静？”马克转头看向他，语气更为激烈，“我们从一开始就应该怀疑他。他从来不解释自己的身份，一直绕着弯子说话，现在他的名字出现在直播里，你还让我冷静？”</p>

威尔试图插话缓和局势：“这可能是个陷阱，明显它想让我们怀疑彼此……”</p>

“那正好！”马克打断了威尔，语气中充满咄咄逼人的锋芒，“正好让我问清楚。他究竟是谁？凭什么我们要相信他？”</p>

闻无伤始终保持沉默，面无表情地看着马克，仿佛对他的质疑完全无动于衷。几秒后，他缓缓开口，语气冷淡而带着令人无法反驳的笃定：“如果它提到我，那说明它们已经注意到我们了。”</p>

“‘它们’是谁？”李恩秀终于开口，语气中藏着隐隐的警惕。</p>

闻无伤的目光从马克的脸上扫过，平静地说道：“和你们理解的世界不一样的存在。它们注意到我，不是偶然。这说明封印的力量正在松动。”</p>

马克嗤笑了一声，语气里透着毫不掩饰的不信任：“封印？又是这些虚无缥缈的说辞。你怎么让我相信这不是你的把戏？”</p>

闻无伤抬眼直视马克，声音低沉而冷静：“如果我是主谋，你们现在不会坐在这里。”</p>

房间陷入了又一次短暂的沉默。马克的拳头握紧，手背上青筋暴起，眼神如刀，却没再继续发作。</p>

李恩秀低头看了一眼桌上的截图，眼神复杂。她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如果封印真的松动……那它在等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