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得知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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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残余着一阵酸痛，她还没完全清醒，半睁眼扫一眼屏幕是制片人许柚打来的，接起来。</p>

“喂……”她声音含混。</p>

“还没起啊？都快十点半了。”许柚有些诧异。</p>

仲希然一向有早起的习惯，除非……</p>

她很快反应过来：“你老公昨晚回来了？”</p>

提到祁斯年，仲希然清醒了。</p>

“嗯。”</p>

许柚“啧”一声，打趣，“你老公这么能折腾啊？”</p>

可不是。</p>

仲希然知道她风格，不反感许柚打趣她。</p>

“一早找我什么事儿？”</p>

许柚语气有点闷：“嘉禾撤资了，那头负责人说评估下来觉得这个电影盈利前景不高，咱们还得找新投资人。”</p>

仲希然叹口气：“知道了，我再想想办法。”</p>

现在电影行业不好做，去年的几个大投资都赔了钱，现在投资方非常谨慎。</p>

仲希然得过First影展最佳短片奖，但毕竟没拍过院线电影，算是新人导演，很难让投资方信任。</p>

她起身。</p>

昨晚累到洗完澡连睡衣都懒得穿直接躺下，这会儿她顺手拿过昨天那条酒红色薄毯围在身上，单手拎在胸前，去客厅倒水喝。</p>

这个点儿祁斯年早走了。</p>

她开了手机扩音放在客厅茶几上，拿了水杯弯腰接水，听见厨房传来动静，应该是阿姨在做早餐。</p>

“现在这行情，别的投资人也不会轻易投资，我手里都完全没闲置资金了。”许柚忽然灵机一动，语调高了几分，“希希，你可以找你老公投资啊！”</p>

仲希然喝了口水：“换一个。”</p>

“为什么？”许柚不解，“几千万对你老公来说不过是洒洒水，有这么好的资源为什么不用？而且赚了钱也可以还他。”</p>

因为仲家现在可以说全靠祁斯年活着，她在他面前已经足够抬不起头。</p>

但这话没法儿直说。</p>

仲希然想了想，说：“他不是太好说话。”</p>

厨房玻璃门被推开，有脚步声传来。</p>

仲希然没回头，指一指餐桌，示意阿姨把早饭放桌上。</p>

手机里许柚半开玩笑的语气：“有什么话不好在床上说，睡一觉不就全都解决了？”</p>

仲希然对昨晚心有余悸：“我怕一觉不够。”</p>

身后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清冷的声音。</p>

“也不一定，要不试试？”</p>

仲希然一震，回头看见祁斯年。</p>

“你、你没去公司？”</p>

“没。”</p>

祁斯年穿着一身素灰色真丝睡衣，看她的目光依旧寡淡，心情却明显比昨晚好太多。</p>

“累了，歇半天。”</p>

仲希然：“……”</p>

手机里许柚：“哇哦。”</p>

仲希然这才后知后觉地飞速挂断手机。</p>

冬日的阳光从窗户晒进来，落到肩上，无端有些烫。</p>

仲希然什么都没穿。</p>

她跟祁斯年虽然该做的都做了，但都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无论什么情绪都可以被掩藏。</p>

大白天的，她被他盯的不大自在。</p>

她抿唇，下意识把水杯放到一旁，又不自觉地伸手提了提裹在身上的酒红色薄毯，好似这样能多些安全感。</p>

祁斯年撩起眼皮看她一眼，对她这防护动作不满。</p>

他走过来，手一抬，将她身上薄毯瞬间扯掉。</p>

！！！</p>

仲希然瞬间双手捂住胸口。</p>

祁斯年平声：“提什么？你浑身上下我哪儿没看过？”</p>

仲希然：“……”</p>

他变态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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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