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霍新：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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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斯年要的诚意，是开着这盏床头灯。</p>

仲希然亲口说的赔罪，也只能半推半就同意。</p>

好在卧室里，又是晚上，也没那么不能接受。</p>

他们夫妻生活不多，以前他都要她背过身去。</p>

但今天祁斯年有些不一样，不知道是因为开了灯想看她的脸，还是他单纯地想换换口味。</p>

他十指插进她柔软的长发，气息呵进她耳朵里：“跟我不熟？怎么样才算熟？”</p>

仲希然脸颊滚烫，想说她说的熟不是指这个，但也只是别过头，不敢看他。</p>

某个动作时，她忽然觉得有些疼，不觉微微蹙眉，也习惯性忍耐下来。</p>

祁斯年看到她表情，停下来：“疼？”</p>

仲希然在撒谎还是承认之间犹豫了两秒，最后轻轻点头：“有一点。”</p>

祁斯年想起她那天的梦话，忽然明白了过来。</p>

他声音微沉：“疼不知道说？”</p>

仲希然手撑着他肩膀，忽然有些委屈，眼角也微微湿润。</p>

她有资格说吗？</p>

他给了仲家那么多资源，给了她那么多钱，她能给他的只有这个。</p>

祁斯年沉默片刻，用指腹擦掉她眼角溢出的眼泪，平声道：“虽然是联姻，我还不至于叫你这么受委屈。”</p>

他起身，“你先睡，我抽支烟。”</p>

·</p>

这几天都累极，仲希然很快睡着，隔天醒来已经是十点多。</p>

可能因为连轴工作，祁斯年难得睡了个懒觉，还没醒。</p>

仲希然轻手轻脚拿起手机，打开微信，谢虞发来消息。</p>

虞美人：「那个营销号说有人花钱叫他爆料，至于是谁他不能说，职业素养。」</p>

仲希然蹙眉，打开微博，搜到那个偷拍到她跟霍新视频的营销号，再度点开视频。</p>

之前太紧张，只隐约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没细想。</p>

现在再看这个视频，镜头角度很高，根本不是狗仔可能拍到的角度，而是汀会所走廊的摄像头。</p>

也就是说，这视频是从汀会所流出来的。</p>

这人是谁，几乎不言而喻。</p>

仲希然指尖轻颤，失望极了。</p>

从来没想过有天害她的人会是霍新。</p>

视频一遍遍自动播放，她看着视频里的男人身影，只觉得陌生。</p>

耳边忽然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前男友那么好看？”</p>

仲希然差点扔掉手机。</p>

她转头：“你醒了？”</p>

祁斯年没应声，眉目冷淡。</p>

仲希然阖上手机：“不是，我怀疑视频是霍新放出来的，正在研究。”</p>

祁斯年神色稍缓：“发现的还不算太慢。”</p>

仲希然：“你早知道了？”</p>

祁斯年“嗯”一声。</p>

难怪他说也不算措手不及，之前还清楚地说出来她进包厢前后不过十二分钟。</p>

她盯着他。</p>

祁斯年一眼看穿她：“怀疑我派人跟着你？”</p>

“你应该没那么无聊。”仲希然很快打消这个念头，“你是怎么知道的？”</p>

祁斯年还没说话，手机响了。</p>

他要休两天假，没重要的事姜正不敢打扰。</p>

接通电话，姜正焦急的声音传来：“祁总，霍新回应了。”</p>

离得近，仲希然也听得一清二楚，连忙打开微博热搜，置顶一条就是。</p>

视频里，记者问：“请问霍总怎么看祁总的宣言？”</p>

霍新刚下车，他站在布加迪车旁，微微一笑，声音温和的慢条斯理。</p>

“祁总盛情相邀，我自然奉陪。”</p>

镜头里，他脖子上挂着一条金色项链，分外惹眼。</p>

——那是当初他跟仲希然一起戴过的情侣项链。</p>

气氛一瞬间冷下来。</p>

仲希然紧紧抿唇，捏着手机，半晌没动。</p>

霍新是道德崩塌了吗，竟然能说出这种话。</p>

她还他项链是为了彻底跟他划清界限不是让他拿出来戴的！</p>

她已经结婚了！结婚了懂不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