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醉翁之意不在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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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按规矩皇帝应该和皇后同寝，以示龙凤和谐，但陆时至才在坤宁宫坐下，宗雯华的醒酒汤都递到了手边，慈安宫就着人来请。</p>

陆时至只当看不见宗雯华阴郁的脸色，放下羹汤，“你先歇息。”</p>

这是不会回来了。</p>

宗雯华挤出一个笑容，待陆时至出了门，就把桌上的醒酒汤掀了。</p>

慈安宫中，摆了满桌的珍馐美食，皇太后端坐桌旁，身后伺候茶水的，是打扮明艳、笑容羞赧的丽妃。</p>

“臣妾恭请陛下圣安。”丽妃上前躬身行礼。</p>

陆时至面色无波无澜，微微弯腰，“母后。”</p>

“大宴上的菜品只求不出错，不精细，也不大合你的口味，哀家瞧你席间光喝酒，没吃几口菜，特意叫你过来。”皇太后扬起笑容，招手叫起，“咱们母子二人吃个年夜饭。”</p>

陆时至笑容冷淡，“辛苦母后惦记。”</p>

“哀家不心疼皇帝能心疼谁？”皇太后又看向一旁的丽妃，“倒是丽妃有心，特意送了醒酒汤来。”</p>

说话间，丽妃亲手将青玉碗盏递上来。</p>

陆时至没有动作，于力行上前接过，一个眼神，几个宫人上前试毒。</p>

这实在是煞风景了些，皇太后脸上的笑险些挂不住，丽妃更是难掩难堪。</p>

好在，验过之后，陆时至还是端起了醒酒汤，一言不发喝着，心里有些发笑，一个个醒酒汤都要给他灌饱了。</p>

喝完了，丽妃侧身靠近，“臣妾为陛下布菜吧？”</p>

陆时至默许了，他知道皇太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既然刁家要自取其辱，他就让他们如愿。</p>

席间，皇太后语调温柔，回忆起了陆时至儿时的事，言语中满是夸赞，“先帝皇子之中，唯有你最争气，文治武功样样拔尖，没有辜负母后的期望。”</p>

陆时至静静听着皇太后絮絮叨叨说着，不置可否，只是心中的不耐渐渐浮上来，心底隐隐生出烦躁之感。</p>

陆时至习惯性压制心绪，可很快，他发现这中烦躁是从胸肺处升起，并且随着呼吸，一点点变成了燥热。</p>

陆时至如雕塑般冷硬俊朗的面庞上渐渐红温，幽蓝如海子的眼眸中也罩上了一层薄雾，细微的变化，让他身上少了些距离感，多了几分欲。</p>

“皇帝醉了，风大雪大，今儿就在慈安宫歇下。”皇太后将他的变化看在眼里，给丽妃递了一个眼神。</p>

丽妃笑容甜美，玉手轻轻搭上了陆时至的臂膀，嗓音婉转娇柔，“陛下，臣妾扶您去歇息……”</p>

于力行眼睁睁看着陆时至顺着丽妃的手起身，晃晃悠悠地走去了偏殿，才要跟进去，被帛华拦住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二人的背影消失在屏风后，一路进了内殿。</p>

于力行忍不住嘟囔，“陛下酒量很好，怎么这会儿突然醉了。”</p>

殿内，丽妃扶着陆时至在床沿坐下，转身放下床帐的功夫，一回头，对上陆时至幽蓝深邃的眼眸，哪还有半点朦胧。</p>

“陛下！”丽妃意识到了什么，暗自攥紧了拳头，强作娇嗔，“臣妾伺候您解衣睡……”</p>

陆时至挥开了她的手，有些烦闷地扯了扯领口，脖颈处已经是一片通红，显然是极力忍耐着什么。</p>

丽妃看出了他的忍耐，顾不上许多，手上已经把腰带解开了，松了衣襟，露出半个肩头，软着身体贴了过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