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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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久以来，除了恨，陈默几乎感受不到其他情绪，恨意就像爱，都能作为生命的燃料，不过一个千刀万剐，一个甜如蜜糖。</p>

“…………别。”</p>

全身力气似乎被抽走，陈默身子晃了一下。</p>

黑眸中红的几乎要滴血。</p>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p>

他嗓音沙哑的不像话。</p>

无法承受般，坐了回去。</p>

纪霆舟垂下眼，端起面前还没来及动的茶碗，抿了一口。</p>

心想味道淡了些。</p>

又不感兴趣地放了回去。</p>

“与其有空发呆，不如想想你真正的敌人。”</p>

“蠢货，被人利用这么多年的滋味，很值得品味吗。”</p>

“都拉你身上了，不回击，光顾着闻味儿是在等什么，还想蘸点尝尝吗。”</p>

纪霆舟的嘴，有时候都怕他舔一口，给自己毒死了。</p>

虽然比陈默年纪还小，但纪霆舟教训起来人可让人感受不到他们之间的年纪差。</p>

听到他的话，低垂着头地陈默倒是笑了。</p>

轻勾了一下唇，瞬间冲散了眉间的黯淡无措。</p>

“她要是活着……你们或许有共同话题。”</p>

陈默没说是谁，但纪霆舟又知道他在说谁。</p>

扶了扶额头，陈默强压下情绪，开始谈纪念的事情。</p>

“我姐姐是不婚主义，但她很喜欢孩子，很多年前就决定做试管。”</p>

“但恕我直言……”</p>

他瞥一眼纪霆舟，没什么深意地勾勾唇：“我姐姐生纪念时就已经三十了，按照年纪来看，不管是谈恋爱还是*子仓，你的年纪似乎……”</p>

虽然过去很多年，但现在想起这件事儿，纪霆舟还是觉得……耻辱。</p>

他当然不可能告诉陈默，以前被纪婉婷暗算，强迫捐*的事情。</p>

只冷冷的说了句：“意外。”</p>

但……</p>

最值得人揣摩的是，他上位后，早就让人第一时间毁了样本，而且当年也没有任何资料，按理来说不可能会被选中。</p>

怎么会跟陈玥泠匹配上。</p>

纪霆舟觉得有问题的事儿，就说明问题大了。</p>

怕是……跟陈默受骗，出自同一人之手。</p>

会是谁呢。</p>

跟阴沟里的蛆似的，在暗处谋划多年，自己却见不得光。</p>

在纪霆舟思考时。</p>

站在拐角处，后背贴着墙面的纪念也在思考。</p>

【所以……莫老师其实是我老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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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