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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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一切都是她布置的，看着玉萦这些饱受摧残的模样，她却厌烦得紧，只强忍着关怀。</p>

贱蹄子一个，若非自己不能生育，何至于让她爬上床呢？</p>

“夫人明鉴。”玉萦低下头，努力不去看对方的眼睛，逼自己冷静下来，“奴婢不记得见过世子，昨晚到底怎么回事，奴婢真的不知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干净东西，什么都想不起来。”</p>

此话一出，屋里的主仆四人皆是目光闪烁。</p>

还是老练的周妈妈先开口：“死到临头还想狡辩！昨儿夫人赏菜赏酒，仆婢们吃的喝的都是跟主子们一样的，你不知道谢恩，到来说主子赏的是不干净的东西，到底是何居心？”</p>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只是……是奴婢的错，不胜酒力就不该饮酒，奴婢知错了，求夫人饶命。”</p>

崔夷初顿了一会儿，缓缓道：“昨儿那果酒是我娘亲手酿的，埋了足足七年才挖出来，喝着甜丝丝的，后劲儿极大，你这傻丫头到底喝了几杯？”</p>

“四杯。”</p>

可不是么，昨儿宝珠一劝再劝，一会儿说夫人的心意不可辜负，一会儿说跟喝香露一样，连哄带灌让玉萦把掺了催情药的果酒喝了。</p>

“怪不得。”崔夷初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拿着宫扇，静静注视着玉萦，“四杯下肚，别说是你了，壮汉都能撂倒。”</p>

玉萦初经人事，双颊泛红，娇柔无力，似刚被雨水浇灌的海棠花一样妩媚。</p>

像她，却比她更媚骨天成。</p>

她神情微变，目光意味深长。</p>

周妈妈眼珠子一转，适时开口：“夫人该不会要抬举她吧？”</p>

“我这阵子一直病着，小日子隔三差五的来，身上极不爽利。世子爷在外戍边一年，这回京了也不能侍奉他，真不知该怎么跟世子说。若让你侍奉世子，你可乐意？”</p>

“夫人真的不罚奴婢？”玉萦小心翼翼地问。</p>

崔夷初笑了一下，“做错事，自然要罚。”</p>

宝珠得了崔夷初的眼神，适时把话挑明：“夫人要你侍奉世子，但不是以通房的身份，明白吗？”</p>

“奴婢不明白。”玉萦摇了摇头，一脸惶恐地看向崔夷初，“夫人，奴婢若不是通房，还怎么伺候世子爷啊？”</p>

“这有什么不明白的？夫人如今身子不好，世子爷偏最喜欢夫人，夫人不想让世子爷扫兴，所以夜里让你替她侍奉世子。”周妈妈见玉萦一副傻样，只好把话说得更明白些。</p>

“那不会被世子发现吗？”</p>

周妈妈被玉萦追问得没法了，只好道：“你的身形、模样，恰好跟夫人有几分相像，只要你少说话，不会被发现的。”</p>

对崔夷初来说，玉萦越傻越好。</p>

因此看着玉萦迷糊的模样，她没有任何不耐烦，反而温和地朝玉萦笑：“这回懂了吗？”</p>

懂，当然懂。</p>

前世，玉萦就是这么一夜一夜摸黑爬到赵玄祐的榻上，刻意矫了声音，掩了面容，替崔夷初尽妻子之责。</p>

屋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p>

“夫人，世子爷回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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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