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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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到这份上，玉萦岂能退缩，只能勾住他的脖子。</p>

帐子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甜香，待到云散雨收，玉萦有气无力道：“世子可要说话算话。”</p>

“还想着这些事呢？”赵玄祐沉沉打了个哈欠，“明早再说吧。”</p>

辛苦了半宿，谈不上累，睡意却浓了。</p>

原想着抱着怀中娇躯就此睡去，谁知她还要说事情。</p>

“世子反悔了？”</p>

当然了。</p>

玉萦腹诽，要不是为了说这事，她犯得着这么累吗？</p>

想归想，态度却是乖巧娇俏的。</p>

“夫人想怎么发落她？”</p>

总算把话茬到这里，玉萦松了口气，缓声把自己的真心话讲了出来：“人都来了侯府，不如抬为姨娘。”</p>

“没那个必要。”</p>

听出赵玄祐对那舞姬真没什么兴致，玉萦不意外，依旧孜孜不倦地劝道：“若是之前听说要添这么个人，我自是不乐意，只是世子都应下了，何苦让王爷心里不悦呢？”</p>

她这话说得妥当，既表明了身为正室的介意，又打着为夫君考虑的招牌，的确令赵玄祐难以拒绝。</p>

“真要抬姨娘？”</p>

“当然了，不过世子得答应我一个请求。”</p>

这会儿安静下来，能听见屋外雨势又缠绵了起来，红纱软帐里，赵玄祐食髓知味地抱着美人，此情此景，她说什么都会应下。</p>

“好。”</p>

“我还没说呢，”玉萦没想到他应得这般痛快，忍不住起身往上窜了点，亲了他一口，“到世子离京之前，都不许碰她。”</p>

原来是说这个，赵玄祐“嗯”了一声，“随你。”</p>

玉萦正暗自得意，谁知赵玄祐竟坐了起来。</p>

不等她问，赵玄祐已命人打水。</p>

也是，这一夜过分荒唐，别说两人身上腻得慌，便是床褥也都被糟蹋得不成样子。</p>

怕被拆穿，玉萦拿出主子的派头补了一句：“点个蜡烛放在角落里就是，省得晃眼睛。”</p>

宝珠原本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听到玉萦这话才算镇定下来，一边唤小丫鬟帮忙端水，一边点了支白蜡烛放在角落里。</p>

烛光昏黄暗淡，能够行动，却又看得不分明。</p>

“下去。”待温水呈上来，赵玄祐便将人都撵了出去。</p>

玉萦知道他想做什么，索性自个儿舀水冲洗起来。</p>

每晚被崔夷初送进来之前，玉萦早就洗刷干净了，夜里无须洗得那么仔细。</p>

侧室里那烛光微弱得很，玉萦背对着赵玄祐站着，昏黄的微光照在她身上，身姿线条愈发柔和绰约，赵玄祐起先淡了的兴致又窜了起来。</p>

“洗那么急作甚？”赵玄祐从身后将她搂住。</p>

玉萦手中的葫芦瓢落到浴桶里，双手扶着浴桶边站着。</p>

服侍了他两世，还是头回遇到这种场面。</p>

“世子不是困了吗？今晚早些歇着吧。”</p>

玉萦反手去推，他那身板如一堵墙似的，哪里推得动？</p>

—</p>

宝钏重新铺了床，正欲出门，听到侧室那边又传来玉萦的低呼声。</p>

世子可真是好精力。</p>

这么没完没了的，也难怪夫人吃味，宝钏撇了撇嘴，退出去关上门，却见崔夷初站在身后。</p>

她身上还穿着寝衣，只在外头搭了件披风。</p>

“夫人。”她低呼一声，关切道，“外头风大雨大的，当心着凉。”</p>

“无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