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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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又装模作样地叹息一声，眉眼促狭：“之前是我说大话了，夫君俸禄微薄，要辛苦夫人多吃两年苦了。”</p>

谢惜棠：“能和夫君在一起，怎样我都甘之如饴。”</p>

谢惜棠能够感觉到，程淮变了。</p>

他虽然又挂上了和从前一般温和的笑，但如今的笑意更真切，更和煦，眸中好似凝聚了暖融融的春意。</p>

拿到第一个月的俸禄后，程淮送了一根发簪给她。</p>

桃木做的，簪头雕着一朵海棠花。</p>

很简单的样式，换作以往的谢惜棠，她看都不会看一眼。</p>

但当程淮小心地为她簪上的时候，她不知不觉就泪流满面。</p>

后来的日子就像一场幻梦。</p>

她总是会等在傍晚的巷口，看穿着黑色官服的俊挺青年朝她走来，在宽大袍袖的掩映下，他们迎着落日，小心地勾着手指。</p>

休沐时他会主动为她描眉，让她坐在树下，为她绘丹青。</p>

他技艺精湛，画中女子或颦或笑都分外动人。</p>

画轴很快便堆满了书房的一角。</p>

蜜里调油一般的生活中，唯一让谢惜棠感到苦恼的，便是程淮始终没有越雷池一步。</p>

他发乎情止乎礼，最出格的时候也只是吻吻她的面颊。</p>

她总是忍不住想，他是否嫌弃她的过往，程淮好似看出了她的不安，主动解释：“我还没有做父亲的打算，棠儿，再等等。”</p>

数个药性发作的夜晚，她都想去书房找他，可又不知道该如何向他解释身上的淫毒，害怕他看到自己浪/荡丑陋的模样。</p>

她想，缓缓也好，等到她找到解淫毒的法子，再结周公之礼最好。</p>

后来她隐晦地听到一点风声，季驰动手了。</p>

高高在上的季世子不用自己出手，他只需要表达一点不满，他身旁巴结的人便会如同苍蝇般闻风而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