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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跌在了少年清俊的面庞上。</p>

她如同撒气一般紧揪着谢星凛的头发，他却好似全然感知不到疼痛，闷闷地笑。</p>

“可、可以了。”</p>

少年虽仍不满足，却还是乖顺地替她拢了拢衣衫，在谢惜棠的注视之下，缓慢地抿干净唇角。</p>

喉结滚动，吞咽了下去。</p>

他的眸子在月色下炙烈又明亮，倾慕地望着她，声音微沙：“主人，喜欢吗？”</p>

谢惜棠别过脸，只觉得热气都冲到了脑子里：“别这样叫，很奇怪。”</p>

谢星凛落寞地垂眼。</p>

明明他曾听某个镖师讲过，许多爱流连南风楼的贵妇人就偏爱这样的叫法。</p>

清隽漂亮得少年露出这般可怜的姿态，谢惜棠的心也不是铁打的，何况方才他还这般卖力。</p>

她尴尬抿唇，揉了下他的头：“做得......不错。”</p>

谢星凛黯淡的双瞳立刻亮了起来，他小心又克制地在少女手心蹭了蹭，轻声：“我会继续好好学的。”</p>

谢惜棠：“......”倒也不必！</p>

她只觉得周身气氛又潮热起来，十分不妙，简单交代了几句便匆匆离开。</p>

少年望着她的背影，失落地敛睫。</p>

能得到些许雨露已然很好了，他不该太贪心。</p>

*</p>

程淮睁开双眼的时候，只觉得头痛欲裂。</p>

天光大亮，已然过了午时。</p>

他闷哼了声，试图回忆起昨晚宴席散去后的事情，脑中却只剩下几个零零散散、不连贯的片段。</p>

程淮试图起身，却听到身旁传来软软的低呼。</p>

喝酒误人，他竟迟钝至此，现在才发觉床榻边上还睡了个人。</p>

少女小小地打了个哈欠，露出一张如海棠春睡般的脸。</p>

她疲惫又困倦地朝他露出一个笑，唇上留下的齿关碾过的痕迹分外显眼。</p>

程淮迟疑：“你的嘴......”</p>

少女摸了摸红唇，含羞带怯地瞥了他一眼，声音里带着恼意，语焉不详：“还不是你昨夜......”</p>

程淮手指攥紧了掌下的被褥，喉结滚动：“我昨夜？”</p>

“你昨夜缠着我胡闹。”说出这样一番话似乎已经耗尽了少女的勇气，她两颊晕红，将自己埋在了被褥中，只露出一双春水盈盈的眼睛看着他。</p>

胡闹两个字犹如一记重锤，将程淮砸得心神混乱。</p>

他没想过占她便宜。</p>

前夜已然是大错特错，好在没做到最后一步，他本想着避开，冷却二人之间的关系，却被一顿酒给推回了荒唐的原点。</p>

甚至还有可能更进了一步。</p>

程淮揉了揉额角，他顾不得许多，掀开被子，想知道‘胡闹’究竟到了什么程度。</p>

裙摆散开，谢惜棠阻止不及，她足腕上的指痕，以及自小腿肚一路往上蔓延的红点尽数落在了程淮眼中。</p>

谢惜棠：“......”</p>

程淮：“......”</p>

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眉心拧得死紧。</p>

良久，才嗓音干涩道：“我去给你煎药，明日我们回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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