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她就是软硬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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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寿堂中，灯火通明。</p>

堂屋正中，跪着三个丫鬟，其中两个，元婉如都见过，是曹兰欣的贴身丫鬟芳菲和芳琴。</p>

另一个穿着粉色衣服的，她倒是不认得。</p>

陆老夫人阴沉沉盯着她们，曹家姐妹坐在她的下首，脸色难看。</p>

梁雨淞居然也在。</p>

看来老太婆真的很喜欢她，并没有把她当做外人。</p>

而汪敏这个当家主母，却不在其中。</p>

老夫人语气冷淡：“来了。”</p>

“见过老夫人。”</p>

元婉如屈膝问安，落座之后，曹兰欣便站了起来。</p>

她一改之前的友好，冷着一张脸问：“大表嫂，今日你在我房中换衣服，是不是拿了什么东西？”</p>

元婉如蹙眉，一本正经地问：“表妹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p>

曹兰芝面露难色，看看曹兰欣，又看看元婉如，柔声道：“大表嫂，你就坦白了吧，虽然那日姐姐送错了礼物，但那赤金步摇的来历你是知道的。”</p>

“那套头面，饱含大伯对三姐姐的拳拳父爱，你怎么可以悄悄拿了去？”</p>

“若您真的喜欢，改日我们姐妹再寻一样好的，送给大表嫂。”</p>

元婉如心中冷笑，依照原主单纯的个性，只怕这会就要喊出来，赤金步摇是曹兰欣送给她的。</p>

可是，那日曹兰欣当众表示，送错了礼物，步摇意义特殊，怎么会转头悄悄送给她呢？</p>

曹兰欣只要一口咬定，不曾送过赤金步摇，那她百口莫辩。</p>

至于步摇为何会在她的手中，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今日她偷拿了。</p>

真是好算计。</p>

若不是她早就洞悉了她们的打算，只怕她稀里糊涂，就要背上一个偷盗的罪名。</p>

“兰芝表妹为何要提起那赤金步摇？”</p>

“在听澜水榭时，大家都看到了，步摇我当场就退还给兰欣表妹了，为何现在又来问我？”</p>

“兰芝表妹，饭可以多吃，但是话不能乱说，你莫非不懂吗？”</p>

她语气一转，浑身添了几分气势，曹兰芝到底心虚，忽然就不敢看她了。</p>

曹兰欣惊讶地看着元婉如，根本想不到，她竟然会说出这一番话。</p>

明明，她已经派芳菲将步摇送到了元婉如手中，元婉如还能抵赖不成。</p>

一旁的梁雨淞，看到元婉如应对自如的模样，心不免沉了沉。</p>

她为何这般镇定？</p>

曹兰欣气急败坏地说：“大表嫂真是厉害，偷了别人的东西，还依然面不改色。”</p>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今日你以为房中无人，趁着换衣服的时候，偷了赤金步摇，这一幕，却让巧儿看个正着。”</p>

“巧儿，是不是？”</p>

跪着的粉衣丫头忙不迭回答：“大少夫人在屋里耽搁了一会，芳菲姐姐让奴婢看看，是不是需要帮忙，奴婢走到门边，看见……”</p>

她好像有些害怕，略微迟疑，却终于还是下定决心说了出口。</p>

“看见大少夫人在姑娘的妆台翻找什么。”</p>

“奴婢当时并没有放在心上，直到掌灯时，屋里丢了东西，姑娘查问起来，奴婢才想起这件事。”</p>

曹兰欣挺直腰杆，扬起下巴：“大表嫂还有何话可说？”</p>

“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p>

陆老夫人将茶杯重重放下，目露威严盯着元婉如：“是不是你拿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