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Chapter 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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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突然下起了雨。雨水并没有停的迹象，而且越来越大。</p>

“真是个好消息！”弗雷德用力把游走球打向弗林特，“没有人比我们更熟悉这样的天气！”</p>

“这不好笑！”阿尔特米亚透过雨幕看到安吉利娜和凯蒂合力包围了斯莱特林队持球的追球手，立刻上升到适合接球的高度，“我们几乎没有在训练时穿过干燥的衣服！”</p>

安吉利娜不负众望地抢到了球，阿尔特米亚接住后立刻加速。</p>

“又来了！”弗林特骂了一声，“把她打下去——球呢！游走球在哪！击球手！”</p>

“你怎么在这儿？”弗雷德惊恐地看着乔治，“哈利呢？”</p>

“他说他自己解决，让我来帮追球手得分。”乔治甩了甩头发上的水，“他把游走球都吸引走了——”</p>

“好极了。”弗雷德调转扫帚朝弗林特撞了过去，“在这儿呢！游走球在这儿呢！”</p>

乔治也怪叫着朝另一个追球手撞去。</p>

斯莱特林的两个击球手齐齐骂了一声，迅速加入了这场混战。</p>

“别管这里！”弗林特朝他们怒吼道，“把波特撞下去！”</p>

两人听完立刻朝阿尔特米亚冲刺。</p>

“哈利·波特！”弗林特大怒，“去撞哈利·波特！”</p>

双方的击球手和追球手在球场里乱成了一锅粥、眼看着就要变成肉搏战的时候，双方的找球手也在上空激烈地打着嘴仗。</p>

哈利像是坐过山车一样不停地躲避着游走球的追捕，马尔福跟着他，嘲讽一刻都没停：“在跳芭蕾吗，波特？”</p>

哈利倒挂在扫帚上，听到了最近看台上的笑声——他知道自己现在一定很狼狈。开赛时没有下雨，眼镜没有施过防水咒，现在他的视线很模糊。</p>

要是小时候他没有总是被达力追着打、导致只能在学校昏暗的储物室看书的话，他现在不用眼镜也能看清——哈利甩了甩脑袋，清空不合时宜的想法。</p>

他直接把眼镜摘掉，虽然依旧很模糊但是比遍布雨水的镜片好多了。游走球很笨重，远不及他灵活。哈利往右边让了一点，贴着耳朵的尖啸表明又躲过了一次游走球的偷袭。</p>

“三十比三十！”李的声音激昂顿挫，“比分平！”</p>

“看来七把光轮2001没有想象中管用，不是吗？”哈利冲着那颗模糊的金脑袋笑了笑。</p>

他笑到一半顿住了。</p>

就在马尔福的脑袋旁边、左耳上方几英寸的地方——他看到了一抹更小的金色。</p>

铺天的雨幕遮蔽了它扇动翅膀的声音，马尔福光顾着嘲笑他也并没有注意——哈利从没觉得心脏这么沉坠过——马尔福不能被分散注意力。</p>

他不敢加速，不敢奔向马尔福，因为金色飞贼就在他抬头就能看见的地方。</p>

“他们的追球手好像是疯了——好样的阿尔特米亚！乔治或者弗雷德，把他们撞下去——抱歉，麦格教授——对，就这样狠狠撞——四十比三十！格兰芬多领先！”</p>

右前方又传来熟悉的尖啸。哈利咬了咬牙，放任游走球撞上了胳膊肘。</p>

右臂一定断了，毫无生气地垂在身侧。哈利被撞得差点侧身翻倒，耳鸣中隐隐约约传来马尔福尖锐的笑声。</p>

他的膝盖弯在扫帚上，游走球又发起了第二次进攻——这次对准了他的脸。</p>

哈利凭着本能闪开，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去找马尔福。</p>

在一片朦胧和痛苦里，哈利毫不犹豫地扑向了那张闪闪发亮、仿佛把冷笑刻在面部的那张脸——哈利很高兴地看到那张脸上的眼睛惊恐地瞪大了。</p>

他一定以为我准备攻击他。这个念头让哈利更兴奋了，要是能在抓住飞贼的同时把马尔福一起撞下去——</p>

“你要干——”马尔福喘着气，猛地躲开他。</p>

哈利伸出完好的左臂，胡乱地在空气里一抓。冰冷的金翅轻柔地扇过手指，哈利感觉到翅膀卷着收回了球体里。</p>

游走球狂乱地撞偏了光轮2000，哈利只来得及用腿勾住扫帚。人群里发出了尖叫。哈利太疼了，左手紧紧握着飞贼，在自己昏过去之前用最快的速度冲向地面。</p>

他以为自己会摔在泥地上，但是并没有。接近地面的时候他摔进了一个潮湿的怀抱，只有光轮2000掉了下去。</p>

“……阿尔？”哈利感受到冰冷的马尾落在脸上，声音含糊，“我们赢了。”</p>

然后就晕了过去。</p>

“……要不抓住飞贼，要不死在天上！”乔治生气的声音传来，“这都是你的错！我说过暂停比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