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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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解释着，精瘦的西装青年递来几个购物纸袋，其中显而易见还有一只塞入一半露出大半个身体的雪白色毛绒兔。</p>

嗅闻到陌生的气息，沙耶好奇地从白发咒术师身后探出个脑袋，刚巧递交给五条悟东西的伊地知也难免好奇地多扫来一眼。</p>

只是二人目光还未对视上，少女的脑袋便被五条悟反手飞速按回到了自己身后。</p>

伊地知只瞥见一头即使在夜色中也格外显眼一闪而逝的雪色长发。</p>

“辛苦了辛苦了，”</p>

五条悟假装没有看见对方脸上略微浮现的不解，只挥手朝他示意了下。</p>

“我这边带小朋友先回了，你继续好好加班吧。”</p>

伊地知：“……”</p>

等到车辆驶远，头发有点被刚才那么一压拨弄乱的沙耶才乖乖地重新冒头。</p>

“那个人，闻起来不太新鲜……”她自言自语地小声说。</p>

应该不会太可口。</p>

“常年社畜的缘故么？”</p>

五条悟“噗”地一声，表示了嘲笑。</p>

笑完便抬手轻轻给了少女额头一个脑瓜崩：</p>

“不过，不可以打那种主意喔。伊地知不是食物，被这样评价会哭的。”</p>

沙耶埋头嗅了嗅衣物上的味道，这才好受一些。</p>

她忍耐下腺体不断分泌的唾液，她老实地点点头。</p>

“走吧，回去试试。”</p>

五条悟晃了晃手里拎住装有衣物的纸袋，将兔毛玩偶呼噜一把顺手抓起塞到沙耶怀里。</p>

少女抱住软绵绵触感的玩偶，条件反射侧头拿脸贴上轻轻在男人方才碰过的方位蹭了蹭，盯住半晌，正要张嘴。</p>

一只手从旁伸来，截在了她和兔子玩偶间，沙耶一口咬到了五条悟的手背上。</p>

她试探性地歪头换了个方向又咬咬，伸出舌头舔了舔……忽然有些失落地松了口。</p>

为什么有时候，不能像寻常那样触碰到。</p>

“我可没有无端被咬一口的嗜好啦，会痛嗳。”</p>

五条悟好笑地解释道。</p>

等到他将手再一次交给沙耶让不大能看清的对方牵住，后者已是再一次感受到了上边真切传来的熟悉体温。</p>

这一回沙耶牢牢地握紧了，皮肤触及着小幅度地悄悄贴蹭。</p>

五条悟只扫了眼，便反手稍加力道将对方有点不安分的小手攥好固定，阻止她乱摸。</p>

沙耶这也才老实下来，小心翼翼地抬头，观察他的脸色，像是确认人类有没有生气的小猫。</p>

等回到家，五条悟简单给沙耶示范了下洗浴间的温水调摄，便将伊地知稍来的衣服放在少女的房间，打了声招呼准备退出。</p>

“那你先洗着，香波浴巾都齐的，我就先……”</p>

“请……请等一下。”</p>

退出前，看样子笔并不想让他离开的白发少女还是抬手扯住了他的衣角。</p>

五条悟歪一下头：“什么事？”</p>

“就是……就是……”</p>

沙耶支支吾吾，略带红晕的脸上显现出羞涩，看起来有些难以启齿。</p>

“泡澡的话也可以喔？”</p>

五条悟体贴地说。</p>

“啊，只要把那个浴缸里的小洞用活塞堵住再放水，这个应该能够明白的吧？”</p>

“不是那个……”沙耶小声说，“我、我是想问，那件衣服，能不能留给我……”</p>

五条悟：“哪件？”</p>

沙耶指了指一直套在自己身上的咒术师外套。</p>

“噢噢，看来你挺喜欢嘛～”</p>

五条悟欣慰拍拍她脑袋。</p>

“那么想必接下来的制服也应该能够好好接受了。”</p>

毕竟面料都是一样的。</p>

“喜欢，喜欢的。”</p>

沙耶点头如小鸡啄米地说，又红上几分的脸往宽大的男式外套里埋进一点点，悄悄地小口小口嗅闻着。</p>

“上边有、有您的味道，很、很……”</p>

很好闻。</p>

“……咦？”</p>

……</p>

…………</p>

客厅里。</p>

直到浴室洗澡的水声响起，对于白发少女最后那句欲言又止的话语，还是有少许在意的五条悟不安地围绕着茶几踱了几圈。</p>

最后，他迟疑地抬起袖，东闻闻西嗅嗅，确认过什么也没闻到后，难免有些忧心忡忡想：</p>

他能有什么味道啊？</p>

总不会是中年大叔身上那种糟糕的味道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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