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年少已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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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身体才刚刚适应过来，这会儿被他强行欺进。除了屈辱，就只剩下疼。</p>

掌心一松，免提的手机瞬间滚落到地板上。</p>

我想去捡，却被陆佑捷狠狠压着不能动弹。</p>

电话那端的沈文灼听到异动，问我出了什么事。</p>

我高叫一声没事，只是手机掉了而已。</p>

然而下一秒，陆佑捷伸过大手扳住我的下颌，粗暴地用拇指怼开我紧锁的牙关。</p>

我把声音压在嗓子里，生怕一时失控，不知道会叫出什么难以启齿的动静。</p>

“喂？时音，你还在听么？”</p>

“嗯，我……”</p>

我咬住陆佑捷的手指，灵活地挣脱出被他玩弄的舌头，极尽可能咬字清晰：“我没事，不用了，我已经搬好家——了！”</p>

见我还能保持着理智隔空跟沈文灼喊电话，陆佑捷就像一个恶作剧没得到满足的熊孩子一样。</p>

他松开手，回捉的我双肩，然后故意狠狠撞了我一下。</p>

原本就已经拆掉床单的大床上，只剩下柔软光滑的垫子。</p>

我整个人就像从砧板上飞出去的鱼一样，啪的一下摔在地板上。</p>

我摔得七荤八素，眼冒金星，但总算是抿着意识把手机捡了回来。</p>

回过几乎甩脱臼的脖颈，我狠狠盯了一眼身后的男人。</p>

他也睥睨着我，眼里的光被无情的镜片折射了几道，越发晦暗不明。</p>

电话那端，沈文灼沉默了几秒。</p>

他没有再等我解释，也没有询问我刚才很大的一声噪音是什么。</p>

我没说话，只是极力压抑着急促的呼吸声。</p>

短短的十几秒，心照不宣了一场几世纪般的博弈。</p>

“那你辛苦了，时音，早点休息吧。”</p>

沈文灼说着，主动挂了电话。</p>

我用生疼的胳膊肘支撑着地板，抓起手机往地上狠狠一嗑，随后突然跳起身来，一把扑着陆佑捷翻倒在大床上。</p>

“有意思么，陆佑捷？”</p>

他显然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已经被我牢牢压坐在下。</p>

我并夹住膝盖，单手拉起陆佑捷的衣领。</p>

在他乌沉的眼底，我彻底看清了豁出去的自己。</p>

那是十七岁的我，第一次在他面前哭得歇斯底里的样子。</p>

法院下达强制执行通知单那天，我把陆佑捷堵在学校门口的小旅馆里。</p>

我一边哭，一边扯开自己的校服，把年轻又美好的身体一览无余地呈现在他面前。</p>

我说：“陆佑捷，我明天就要退学了，今天我们就在一起吧。”</p>

那时我真的以为，以后我们再也不会相见了。</p>

高中二年级，是个遥远又迷茫的年纪。</p>

我无力去要求一个仅仅跟是跟我上课传过一学期纸条的男生，去陪我承担命运的翻天覆地。</p>

但家庭的变故让我一夜之间不得不长大。</p>

因为如果爸爸妈妈之间那么多年纯粹的爱情都抵不过利益与欺骗，我该如何相信往后余生遇到的任何一段感情，还会比这一刻的他更纯粹？</p>

可他只是淡淡看了我一眼，用与年龄不相符的成熟。</p>

他说他不会要这样的我，他说，我们不是已经约好了一起考那所心仪的艺术学校？</p>

将来一起去欧洲旅学，去看最美的极光，去探最险的风洞。</p>

他说你只是转学了，只是没办法再就读高额的贵族私立高中而已，又不是死了！</p>

高考同一张卷，我们头顶的是同一片天空。</p>

他笑我，这样子一本正经的，他都怕是仙人跳。</p>

那天我在清白的床单前跪着。泪水砸下来，代替本该掉落的处血的痕迹。</p>

陆佑捷的大手穿过我黑密的长发，为我瑟瑟光滑的脊背，一件一件地披上衣服。</p>

他说总有一天，他会让我有尊严地属于他。</p>

我以为那时的陆佑捷，是真的很温柔。</p>

可是后来，我们交叉背离的命运再次相逢。</p>

两年后，我们重逢在了一所陌生的大学，与梦想和约定都毫无关系的专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