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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柳岚第一个想法,他刚要往进冲,红绡就和王虚挡住了他。</p>
红绡瞪眼道:“你要干嘛!”</p>
“你们手段太黑暗了,我得去救顾苍生。”</p>
“你救个屁!小两口的事儿,你掺和什么?”</p>
“那我姑呢?”</p>
“你姑谁?”</p>
柳岚一愣,心中一慌,脱口而出道:“陆紫涵。”</p>
红绡呆住了,王虚也愣了。</p>
“他还和陆紫涵不清楚?”红绡差点吼出来,王虚急忙捂住了她的嘴巴。</p>
红绡晕了,这还得了?</p>
陆紫涵和陆蒹葭是亲姐妹啊,同父异母。</p>
这……这……</p>
算了,他们自己的事儿。</p>
“咱们喝酒去。”</p>
王虚忽然指着楼下的桌子道。</p>
柳岚看了半天的比试也饿了。</p>
又一想,如果顾苍生真能和别人在一起,兴许就能放过他姑,这未尝不是件好事儿。</p>
于是柳岚就道:“谁请?”</p>
王虚立刻拍着胸脯道:“我!”</p>
……</p>
另一间客栈。</p>
方柔在桌上摆了满满一桌的酒菜。</p>
她浅浅一笑,坐在床上,抱着长琴。</p>
姜荼蹑手蹑脚地看着她,取出二胡,刚欲张口,方柔便摇了摇头。</p>
他微微一怔。</p>
方柔望着他,目光如水,无限温柔。</p>
“没想到当初那个自诩雅士,流着鼻涕的小家伙,现在竟然这么大了。”</p>
“我从来不小。”</p>
方柔叹息,揉着眉头道:“可我们相差太大了。”</p>
“再过三百年,我们就相差不大了。如果再过一千年,那我们就是同辈人。若是过上一万年,我们就是同龄人。”</p>
方柔“噗嗤”一笑,“武圣也活不了一万年。”</p>
“如果我能活一万年,我就会念你一万年,如果我活十万年,我就念你十万年,如果我明天就死去,那我只能念你到明天。”</p>
姜荼炽热的目光让方柔微微失神。</p>
方柔低垂着头,轻轻抚琴。</p>
琴起轻柔,如绵绵小溪,接着又起波澜,似他们初次相遇。</p>
然后沉寂,平稳,压抑。</p>
又到如今,迷茫,却又……难舍。</p>
一曲结束,姜荼已经流泪,方柔也在流泪。</p>
“为什么你始终不肯接受我。”</p>
“因为我天资有限,剑圣之境对我遥不可及,而你迟早会踏入那个境界。”</p>
“我可以……不成圣。”</p>
“傻瓜,你可以这么想,但我不能这么做。”</p>
姜荼几乎心碎。</p>
有生以来,他第一次痛恨自己的天赋。</p>
“你过来,我和你说些话。”</p>
姜荼走过去坐在床边。</p>
方柔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失神道:“就算我的胸膛里是块冰冷的石头,经过这几年也已经有了温度。</p>
我不敢奢求太多,也求你不要想的太多,我只是……一个不规矩的女人,一个想要放纵的女人。”</p>
姜荼愣住。</p>
方柔轻轻挥手,屋门紧闭,蜡烛熄灭。</p>
姜荼刚要出声,却已无法发出声音。</p>
因为他的唇已被另一张唇堵住。</p>
片刻后,姜荼失去了魂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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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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