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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坦斯也站了出来。</p>
“即便他为此嘲讽我们,嘲讽我们的信条和原则,如果他只会这招,就随便他吧。”</p>
之后,努坦斯又补充了一句。</p>
“他认为这是一种侮辱?我们拥有人性则而他没有?”</p>
希尔直视努坦斯的双眼,脸上浮现出古格的笑容。</p>
“你对人性的坚守令人钦佩,皇帝的秘卫。”</p>
“我们也许满手鲜血,但和你们不一样。”</p>
“不要误解,我们一直很钦佩你们,一直如此,秘卫身上有很多值得钦佩的地方,你们的决心,你们的责任感,尤其是你们的忠诚,这些评论并非讥讽之言……我非常诚恳,但你们所代表的事物对我们而言是秽恶的,因此我们奋起反抗,在它倾覆灭亡之前我们绝不停歇,但这并不妨碍我们钦佩你们在为之战斗时所表现出的力量。”</p>
希尔的目光在努坦斯和麦克阿瑟之间往复。</p>
“你们身上的一切都是我们未能达成的,但真理已经向我们展露,因而我们意识到你们身上的一切都是我们不应达成的。”</p>
“他的胡言乱语让我厌倦了。”</p>
麦克阿瑟对文坦努斯说,再一次抬起手枪。</p>
但希尔并没有停下他的话。</p>
“你们能够理解条件,这就是为什么我没有慷慨赴死,而是选择经历这场羞辱,我是来与你们谈条件的。”</p>
“你有一分钟时间。”</p>
努坦斯面容阴沉,但依旧充满耐心。</p>
“我未能攻陷宫殿并摧毁你们,因此我让我的指挥官失望了,紫宫被认定为首要目标,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吗,秘卫?你们击败了我的部队,但无法阻止其他人的到来,就在我被俘的时候,费德提克大人就已经率部向此地进军……他们不会太远了,血肉领主会碾碎你们,你们只是勉强击退了我的部队,他手下有二十倍于此的兵力,而且他是个无法击败的存在,并非你所理解的那种存在,现在就投降吧,向我投降,我会为你们担保……你,还有你这里的部队,都能活下去。”</p>
“活下去为了什么?”</p>
弗朗西斯嗤笑一声,表示出自己的不屑。</p>
“在这种条件下捡回来的一条命还不如不要。”</p>
希尔点点头。</p>
“我理解,我预想中也是如此,我们之间已经不可能和解,我们有太多的血仇。”</p>
“那么你究竟有何预期?你指望我们投降?和你,和奥术师站在一边,追随……如果你说的是实话,托拉斯?对抗什么?”</p>
“当然不是,但或许我确实期望你们能够至少聆听我们的真理,它与你想象中不同,它很美,你对世界的理解会彻底转变,一种视角的变换,你会对之前的思维方式感到惊诧,你会发现它们从来都毫无意义。”</p>
“希尔·莫波尔。”</p>
弗朗西斯非常庄重的说道。</p>
“我听到了你提出的条件,以及你的要求,我正式拒绝二者。”</p>
“但你们会死的。”</p>
“谁都会死。”</p>
努坦斯说着转过身。</p>
“这不是个光彩的死法。”</p>
希尔在他身后喊道。</p>
“毫无荣耀,这将是一个悲哀而凄惨的结局!”</p>
“放心,你的死亡也是凄惨的。”</p>
“费德提克会惩罚你们!他会用超乎想象的方式惩罚你们!他会把你们的血肉践踏到泥土里去!”</p>
“别理他。”</p>
努坦斯对弗朗西斯说。</p>
“就像我们对你们的皇帝所做的一样!”</p>
希尔声嘶力竭的大喊。</p>
“我们会让你们伤痕累累,失血而亡,正如他被千刀万剐!最终他乞求死亡,乞求!像个懦夫般哀求我们!他哭泣不止!他哀求我们让他死,结束他的痛苦!而我们只是大笑着朝他的心脏啐吐,因为我们知道他害怕了。”</p>
弗朗西斯没能阻止他,努坦斯身如电闪。</p>
希尔的躯体从左胯到咽喉被他一剑切开,染血的剑尖嵌在克希尔的下颚上。</p>
鲜血从苍老躯壳泼洒出来,他的身体摇摆着,黑血从伤口中涌出,沿着双腿滴落,沿着剑刃流到努坦斯的手臂上。</p>
希尔嘴里也喷出鲜血,他半张着嘴,努坦斯能看到锐利的剑锋嵌在两颗牙齿之间。</p>
希尔在大笑。</p>
他嘟哝着什么,但被鲜血呛到,被剑刃封住了喉咙。</p>
弗朗西斯将努坦斯推开,握住剑柄,准备将剑刃拔出来,给奥术师一个干净的解脱。</p>
“终于……”</p>
克希尔咕哝道:</p>
“我一直在想怎样才能……”</p>
弗朗西斯还没来得及拔出剑,希尔已跪倒在地,鲜血聚集在他身边的干燥土地上,像一面紫色的镜子般朝周围扩展。</p>
努坦斯盯着这场景,咒骂自己没能控制住怒火。</p>
麦克阿瑟却突然一拍手。</p>
“不好!那个皇帝有危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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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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