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往往最危险的是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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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尔同学：”</p>

“得知你受伤的消息，我十分沉痛。那晚在『浮梦宫』发生的事让我思考了许多，毫无疑问，现在的我，并不具备成为国王的资质，因为我的固执，让追随我的人身处险境，而缺乏力量的我，也只能躲在你们的身后。”</p>

“不过请在养伤期间放心，『科学结社』的大家都很热情，在特斯拉学长和苏西学姐的指导下，我也渐渐有了保护自己的能力。当我们下次相见的时候，一定会让你大吃一惊的。也请不必挂念莉莉丝，在那件事后，商会派来了两名保护她安全的骑士。”</p>

“——伯恩和塞纳，他们都是实力很强，能够独当一面的骑士。”</p>

“灾月将至，祝一切安好。”</p>

“一个月后见。”</p>

“理查德。”</p>

林秋将略带褶皱的纸塞进抽屉，距离『浮梦宫』的事件已经过去了两天，在今天早上，他空荡荡的刻痕力终于恢复了一些，而伴随刻痕力的回涌，他身上绵软无力的感觉也逐渐远去。</p>

“这是理查德王子早上托人送来的。”</p>

艾丽莎将第二封信递交他的手中。</p>

与此同时，王城内歌舞升平。灾月在即，阿尔伯特翘着二郎腿坐在大殿内，桌上摆满了美食与酒，一清早他便肆无忌惮地饮着酒，津津有味地欣赏从他的手下从『浮梦宫』中精挑细选出来的『商品』表演。</p>

虽然宫殿毁了小半，但并未动摇『浮梦宫』的根基。影告诉他，不出五天，『浮梦宫』的重建就能告一段落。</p>

他的食指有规律地敲着桌子——五天后，刚好是灾月来临的第一天。</p>

接着，一个与他穿着颜色相近宽大华服的少年走到了他的面前。他举起酒杯，将烈酒一饮而尽，爽快地啧了啧嘴，酒水同时溅到了他和少年的身上。</p>

“什么事？”</p>

阿尔伯特头也不抬地问道，理查德没有身穿盔甲，在他面前唠叨骑士精神和国王之道着实让他有点不习惯。</p>

“我已经找到愿意追随我的人了，哥哥。所以，我会阻止你登上王位的！”</p>

“就这些？”</p>

面对理查德的宣言，阿尔伯特连眉头都没有眨一下，他伸出手，将理查德向右侧拨开，继续半躺在长椅上，欣赏『商品』的舞蹈。据影说，这些刚从拜伦帝国运来的『商品』们曾经侍奉过贵族，因此会宫廷舞蹈。</p>

“这些孩子气的宣言还是去找你的姐姐说吧。”</p>

阿尔伯特又为自己添了一杯酒——真正能够控制这个王国的，绝对不是骑士精神。国王之道，在于控制人心，即使肮脏、即使充满血腥与杀戮，他也会将这些牢牢掌控在自己的手心里。</p>

“阿尔伯特王子，需要我……”</p>

理查德悻悻而去后，黑影凝聚成人形，潜藏于黑影深处的人低声问道。他的话说了一半，就被阿尔伯特用手势制止。此刻他的眼中只有那翩翩起舞的『商品』们，他仔细欣赏着她们露在裙外的每一寸肌肤。</p>

一舞终了，阿尔伯特直起身子，缓缓说道：“让你的人和『夜影』都不要管他，如果连一个像样的对手都没有，这个王位也太过乏味了。”</p>

“至于『黑桃』，就随他们高兴——不过我好像听说，那个晚上『黑桃』一下子就损失了三位金阶皇家骑士，啧啧……”</p>

对于『黑桃』的折损，阿尔伯特竟然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容，他从未把『黑桃』视为朋友，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p>

如果理查德连『黑桃』这一关都过不了的话，那就给他去死好了。</p>

……</p>

“提尔同学：”</p>

“之前忘记和你说了，为了感谢你的帮助，我特地给你寄来了一些『科学结社』的特产。不过特斯拉学长说，那些水晶除了剧烈的震荡外，如果在阳光下暴露太久的话，也会发生爆炸，请小心使用！”</p>

“祝愉快！”</p>

“理查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