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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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边直边看，四外探寻之下，突然发现在欲头尽处，丛莽藤蔓之中，发现一个数丈方圆的大洞。</p>

洞里面有四五点星光闪动，猜知必是妖火，有妖火必有妖人无疑，二人急于探查二女下落，便毫不考虑的入内搜寻。</p>

他们进入洞中一看，见这洞广阔宏深，一片黑沉沉的，伸手不见五指，刚才所见那四五点星光，仍在洞内，一闪一闪，看来相隔甚近。</p>

淮彬和麻姑二人益发不敢大意，一为好奇，一为关心二女下落，仗着练就一身武功，胆子更大，一同进去，料也无妨。</p>

正走之间，突见迎面站着一个二丈多高的石头，略具人形，淮彬也未在意，止待前走，突听麻姑大叫道：“师兄，你看那石头会动呢!”</p>

淮彬停住身形，定眼看去，见那石人顶头，正有两团淡淡的碧光，两条臂膀正渐渐往上抬起，心想：</p>

“适才明明见是一块略似人形的山石，只上下有些长短石纹，怎么顷刻之间，变了形相？”</p>

心念动处，不禁大惊，翻手抽出莲剑，同时先一掌拍了出去。</p>

那怪物虽大，动作却是迟缓，眼看掌到，想是感觉不对，两臂立刻往里一合，身下竟往石土中落了下去。</p>

轰然一声大震，转瞬即灭。</p>

那石头落下寸，身子笔直，两手微拱，其形状甚似石陵墓前的翁仲，只是比寻常的要大。</p>

看他行动，十分迟缓，但在入地时，却是非常疾速，再加上淮彬一发急，一掌拍向了石人头部，虽然他急闪快躲，掌见过处，也将他头长的毛发，削落不少。</p>

淮彬走近过去一看，见那些正发，竟是刻成的石发，有头绳般粗细，业被掌力震为碎断了。</p>

心中不禁一动，忙向麻姑道：</p>

“我看这个大洞，颇似千年前的古墓，刚才所见石人，定是翁仲之类，如我所料不差，此行必有凶险。”</p>

麻姑道：</p>

“那可不见得，曾闻石人殉葬之物甚多，也许会有什么宝物也说不定。”</p>

淮彬笑道：</p>

“年深日久，洞外石人尚幻为人妖，洞即这等幽深，里面就是没有人妖，也难免藏有山精野魅之类，我意欲深入一探，你可在暗中相助。”</p>

他说定提足一口真气，纵身向洞中飞去，麻姑隐身在后跟随。</p>

淮彬一身轻身功夫，在武林中已是顶尖高手奔行起来，何异闪电。</p>

虽然沿途还要逐处留神观看，这一路竟达三四十里，迅即飞到。</p>

这一路之上，竟是绝无阻拦，先前所见那四五点星光，已然隐没不见，不但未遇见一个妖徒精怪，而且也未听出一点声音。</p>

正走之间，突见一排木棚阻拦。</p>

看那木棚，皆是整根合树木排成，由左到右，挨的极为严密，不见一丝空隙，奇怪之处，就是根根浮植，立在地上，即未打孔，也没个系绊，论说这样的木棚，既然浮植在地上，岂不一摸便倒。</p>

那知，他试着用力一推，却休想推的动，以他的功力，这一推，少说也有千斤之力，竟然没有推动浮植地面的木栅。</p>

他心中暗道：</p>

“据书上说，上古时代，都用石瓦之类，作殡宫装饰，这木栅，必是后人所为无疑。但不知植此何意?”</p>

他心中虽在怀疑，但是并没因此而停下，二次将身纵起，越过栅去，不过，他在越过时，感觉到有一般极大阻力，幸好，他已有警觉。在纵身之前，先远起玄天罡气护身，是以并未被阻。</p>

过了木栅，前行有数丈远近，迎面又是一座石碑挡路，那石碑高约丈许，隐隐似有朱文字迹，近前二看，上面只有四个大宇，写的是：</p>

“再进者死!”</p>

那字，体作八分，朱色鲜艳，甚是急劲，也无款识年月，心方一惊，突然一阵阴风自碑后吹来。</p>

风中微闻咀嚼之声，猜是妖物到来，忙抬头定睛一看，竟是一支怪鸟出现眼前。</p>

就见那怪鸟生的兽头如龙，双论搓丫，大如根干。</p>

鸟身阔翼，也不知有多少丈宽长，目大如斗，乌光闪闪，张着血盆大口，已快要飞到头上，等要下扑。</p>

淮彬不敢大意，身形一闪，先避过去，舞起莲剑护住全身，以防万一，翻身拍出一掌，大喝一声道：“大胆妖物，敢伤人么?”一股强劲的掌风，激撞而出。</p>

本来在淮彬斜纵之时，那怪鸟本有后退之状，掌风还没有临近，便自在黑暗中隐去。</p>

淮彬见那怪鸟伎俩不过如此，顿时就放了心，继续追究赶去。</p>

越过石碑，又走有二三丈远近，妖物全身倏隐，忽又发现面前又出现一座石碑，比先前那石碑，要高大得多。</p>

近前一看，碑上满是形如蝌蚪的物像，似篆非篆，大小不同的字迹，淮彬也曾读过不少书，这碑上的字，竟一个也不认识。</p>

他顺着碑文往顶上一看，不禁“噫”的一声。</p>

原来这一座碑，高峻几达十六七丈，宽若五丈，厚有丈许，是一整那个山石造成，碑顶雕刻着一个东西，非禽非兽，盘踞上面，双翼虬睛，形状狞恶，神情如活。</p>

才知先前那怪物，竟是碑上雕石成精，估量这碑方是原玄，看那字，必在三代以上，只可惜自己一字不识，查不出它的年代来历。</p>

洞是古人墓穴，先见那碑，注明再进必死，想必是指碑上怪物而言，否则还不定是什么花样呢?</p>

因是古代遗迹，那怪物既然知难而退，便也不愿毁损，仍是向洞中前行。</p>

再深入约半里，忽见六七颗明星，都有碗大，流光荧荧，幻为异彩，在前面不远暗影中出现，只一转，便又渐渐隐去。</p>

淮彬以为是古代星宝放光，一时起了贪念，就忘了二女的安危，匆促中未及寻思，一提真气，径往前驰去。</p>

他奔行何等迅速，眼看扑近，星光倏隐，蓦听暗中“嗤”的一声冷笑，仿佛就在身边不远，接着一阵寒风吹过，身后轰隆之声大作。</p>

在这种情形之下，任他李淮彬如何胆大，因为洞中幽暗，处处可怖，也未免吓了一跳。</p>

忙往后看，仍是不见一物，暗忖：“这个洞黑暗得这般奇怪，凭自己的目力，黑暗中本能见物，怎么会一到洞中，便觉昏茫无睹，就算目力至不济，那玉莲神剑乃是仙家异宝，用来照路，十丈以内，无不烛照光明，为何在剑光照映下，丈许以外，便看不见，莫非那碑上警语，果有其事？”</p>

就在他惊疑间，巨震忽止，却忽闻异香，跟着眼前倏地一亮，光照处已能见物，只是微带绿色。光并不强，方待要查看光从何来……</p>

突见来路上，又出现了一道门户，甚是高大，只是紧闭着。</p>

匆促中，还以为自己以后为前了呢，转身时错了方向，及至仔细的侧面一看，不但两边墙壁，窄了拢来，没有初进寸那样的宽大，并且洞顶也矮了许多。</p>

淮彬忖思一阵，继续前行，那道门忽然的开了，他又吓了一跳，定了定神，往里面看去。</p>

就见，那是一间颇为宽大的石室，正中央是一张宽大的石榻，榻上卧着一具长大死尸。</p>

那尸体衣饰奇古，与传闻古人衣冠不类，左手待弓，右手拿着一件似矛非矛的石头兵器，头里脚外，仰面而卧，两旁立着和卧着许多尸体，各捧着石器和器械，约有百数十个，身佬俱比正常人大出一倍以上，神态如生。</p>

石榻两旁，各有一个数丈方圆，形式古拙的石灯，里面装着半釜黑油，备有三个灯头，光焰荧荧，时幻异彩，灯柱大如人臂，不知何物所制。</p>

细查形势三面是墙，来路石门已闭，分明自己陷入古墓殡宫之中。进来时，因为洞中奇黑，不觉深入，这一惊，真是吃惊不小。</p>

见那尸体，虽神态如生，并不动转，急于逃出，那敢再行逗留，正等回身，破门而出，猛觉榻上尸体，似在眉竖目转，手足乱动。</p>

忽又一阵寒风，挟着香气，从油釜中卷起。</p>

就在这时，只听门外，又是“嗤嗤”两声冷笑，榻前那些尸体，全体活了转来，备待弓箭器械一拥而上。</p>

淮彬不由慌了手脚，忙挥舞起手中莲剑，护身迎敌，且战且退。</p>

那些活死尸，只是力猛械沉，淮彬莲剑扫上去，他们所持兵器，全被折断，全都无法近身。</p>

可是，那座石门却是坚厚异常，任是淮彬施展玄天罡气，和莲剑“金轮普凌”绝招，只使石屑纷飞，块烁爆落，却攻他不破。</p>

那些活尸，更不放松，追杀不舍。</p>

淮彬仍以为那榻上尸灵，是古代有名圣哲帝皇之遗体，那百余活尸，必是当时随殉之臣，自己无意扰及先哲帝王之陵寝墓宫，已觉负有罪惩，怎取再妄加伤害?</p>

于是他一面留神闪避，只抵抗对方他器械，不使近身，所以拼战起来，更觉吃力费事。</p>

可是那些活尸，好似看出他的心意，一味向前硬冲，毫不畏惧。</p>

这么一来，支持冲击了一阵，淮彬身怀绝学，虽不怕受伤，可是，照此下去，要想敌人不受伤害，却不能够，不禁情急，大喝一声道：“在下误人先人佳城，事出无心，并非有意侵侮，既不肯开放幽宫，由我自己冲出去也罢，何事得罪，如此苦苦相逼，我已多次相让，再若倚众欺凌，说不得便要无礼了。”</p>

说话间，忽听中间那石榻上有了声息，百忙中回头看去，就见那具长大的尸体，竟已缓缓坐起，同时门外“嗤嗤”这声，更是响个不绝。</p>

那百余尸活，见榻中主尸坐起，立即停攻，恭恭敬敬的排班躬身上前参拜。</p>

淮彬这时方得看清那主尸，头如笆斗，双目长有半尺，合成一条细缝，微露瞳光，似睁似闭，再抿着那一张七八寸长，突出的阔口，上下唇须髯浓密，又粗又劲，仿佛刺猬一般，越显得相貌凶恶，威猛异常。</p>

淮彬见状，心中虽惊，可是心有主见，认定那是位古圣先哲与带王，而此处是他的陵墓无疑，不可能会是妖孽，乍见群尸停手参拜，还以为那主尸受了自己无心误闯所到，那知厉害轻重，反倒放下了戒备，竟躬身下拜，祝告道：“后代无知，误人圣城，多蒙止住待后，不加罪刑，大德宽仁，万分感激，只是圣灵居此，当在数千年以前，稽之古史，未闻记载，盛德至功，欲悉无从，外面虽有碑文，奈古尸奥秘，难明高深……”</p>

他还要往下说时，忽听身旁传来麻姑的声音，警告道：“师兄留神，妖尸要下毒手了!”</p>

话音方落，接着一点寒风，从迎出头上飞过，再听“呛”的一声，左壁侧上，火星飞扬，一支五尺长的箭杆，已没入石中，不禁大惊，猛然抬头一看，主尸仍坐栅上，左手持着一张大弓，右手拿起第二支箭，已搭在弓上，他那双大眼，业已睁开，瞪着酒杯大小的蓝眼，正怒视着自己，张弓要射的神气。</p>

淮彬见状，知道不好，连忙挥舞起手中莲剑护身，方待纵避时，忽又听麻姑在黑暗中，道：“这些尸体，哪是什么古代好人，都是一伙妖孽，经常为非作恶，快些斩杀他们救人要紧。”</p>

淮彬一听之下，仍是半信半疑，想到自己进来多时，麻姑本是同行，何以这时方才现身……。</p>

而且石门已闭，是否也被困此地，心中更是怀疑，虽然眼前这些古尸灵，未存有善意，到底是我犯人，非人犯我，再说这数千年陵墓，必有来历，自己何敢妄动，于是忙道：</p>

“师妹，不可妄动，你在什么地方?”</p>

麻姑道：“我就在你身边暗影中。”</p>

淮彬循声看去，见麻姑就在自己身侧不远，蹲在一座石灯之下，不仔细看，很难发现，他也忙于知道究竟，忙道：</p>

“你几时进来的?又怎么知道这些古尸灵都是一班妖孽呢?”</p>

麻姑说出一番经过，淮彬才知端倪。</p>

原来麻姑在进洞时，紧随在淮彬身后，后来淮彬命她暗中相助，她才运起离合身法，隐起身来，跟踪而行。</p>

不料正行之间，忽听鸟爪抓地之声，由前侧面走过，就知道有人，孰不料，竟是一支鸟形怪物，当时等它过去，留神观看一个究竟。</p>

忽又见前出黑暗中，人影摇摇，现出一团荧荧火光，朝着那怪鸟行处，悬空迎面而至。</p>

晃眼相遇，一同走来，麻姑往旁一闪正碰在那一块石栅上，忙往碑后一躲，就听那鸟形怪物，竟然口吐人言道：“师弟，你怎么这般浪费，你可知这油乃是无价之宝么？随便就点了出来，前天若不是你淘气，将那几朵石灯花，指挥出来玩耍，还不致招来外患呢!看今天来的这小子，十分扎手，如非洞中藏有三千年黑熏之气，遮蔽他的目力，并把他引进陵穴封闭，说不定师父还要吃亏呢!”</p>

另一人道：“凭师父的能耐，还怕一个愣小子!”</p>

鸟形怪人道：“并不是怕不怕，我们居此多年，全无事故，倘若从此多事，岂不是你闹出来的么?”</p>

另一人接口道：“师兄，你少说这些话，上个月不也是我用灯光，将一位姓苏的女子引进来么?虽然她会参天龙禅，奈何她不得，没有降服，到底提了她一支灵药，你和师父分服之后，不是夸我机警么?还有，今天又捉了两个妞儿，正好今晚夜间受用，怎么倒埋怨起我来了?”</p>

鸟形怪人道：</p>

“你可记得，我们祖父逃到这里安身，再三叮嘱，百年之后方可出世，只不当人前说话，万万无事，否则不祸，这里不比内陵，你却说了这一大套话，要是外人混进来听去，不正是犯大忌么?”</p>

另一人道：“你说我，那你不是也在说话么?那三个女子已被困住，那有外人庭此，怕些什么?”</p>

鸟形怪人道：</p>

“你倒说得好，这里本是天柱峰，人迹罕至，怎么会有人上来!”</p>

另一人道：</p>

“前闻人言，这里古尸非常厉害，就是以前在本山左近修道的人，全都被害，后来经白阳真人将他们制住，又在洞口立下誓碑，以防有人误人而已。”</p>

鸟形怪人道：“你是怎么知道的?”</p>

“师父告诉我的，因为这洞中藏有三千年灵油，与天皇氏所炼的两柄金戈，大已启人觊觎，难免有各派中能手来前盗取，所以才设下了禁制，与灵木之阵，并和鸠后父子约定，不能越过那两层木栅。</p>

可是，自从师父带我们进人以来，师父巴不得有人来犯，才称心意，那肯放过进来的人，但难幸免，十九都死在金戈之下，末后就很少有人来了。”</p>

鸟形怪人道：“现在有外人人网，难保他没有余党，这些话，岂是随便说的。”</p>

另一人道：“无事闲谈吗，瞧你大惊小怪的。”</p>

鸟形怪人道：</p>

“就是无事闹谈，也得有个分寸，可是你不明事理，还不给我住嘴!”</p>

另二人似己发怒，方说了一声：“不说就不说，还有都是你引起的。”</p>

话音未落，便听远远传来一响极尖锐的哨声，鸟形怪人道：“师父在唤人呢!我们快去，就便看看神寝中被困的那小子就擒了没有?”</p>

麻姑听了，得知淮彬被困，探头往前后一看，就见金光之下，隐隐似有一个毛人的影子，那怪物是个庞然大物，身子比那鸟形怪人，高出好几倍中，两支腿脚，又细又长，两下并在一处，正一同往前面的深处跑去。</p>

麻姑因知淮彬被困，好生尤急，也不愿及厉害艰危，提足一口真气，跟着二妖急行前飞而去。</p>

走出里许，忽往右侧一转，麻姑紧随其身，走没几步，似进入一层门户，忽见一片绿茫茫的毫光，目力所及，居然能以辨物。</p>

定眼一看，屋甚宽大，四壁和中央屋顶，各悬着一根火炬，光焰都有碗大，荧荧欲流，也能见物。</p>

只是黑氛若云，仿佛甚厚，围着光焰，数尺以内，尽是一圈赶着一圈的黑晕窝，恍如急旋飙转，无尽无休。</p>

靠左侧有一高大石门，近门贴璧石榻上，坐着一个脸络腮胡子，生得又瘦又长，坐在那里，比立着的人，还要高一头。</p>

他手里正抱着一个容态妖治的女人在说话。</p>

麻姑所随妖人，到了室内光亮之处，才看清他们的身形，虽然口出人言，却并非为类。</p>

那鸟形怪人，乃是一略具人形的怪鸟，身高约有两丈，猴丽鹰嘴，目闪碧光，滴溜乱转，秃尾无毛，两翼也多半像是人手，两只腿，白膝以下，粗才径寸，高达一丈三四，占了身长的一半多，看去坚硬如铁，爪和钢爪相似，厥状至怪。</p>

另上个却是通体生着羽毛，眼圆鼻陷，凸嘴尖腮，身后长尾上翘，看去颇似猴子。</p>

身量不高，却能蹑空御虚而行，手里的光，也是一根极小的火炬。</p>

两怪刚一走到男女怪人面前，那红脸怪人道：</p>

“我此时有事，不能离开，适才经我估算，今日来的敌人不止一个，还有一个最大的同党，俱是我们的克星，不可大意，你们两个速往内寝，看敌人成擒已否?”</p>

二怪闻言，转身待走，红脸怪人又道：</p>

“你们那二位师傅性情古怪，每次总要把人戏耍个够，方始下手，今日照旧行事，大是妙，如见敌人尚在抗拒，可发暗号请你师傅速退，你们也快些退出，将法坛上留香点走备用，再报我知。”</p>

“我已命你姊即往坛上行法，石门巳闭，不知开启之法，任是神兵利器，也须竟日之上，才能攻穿。”</p>

“你们知道，这里是唯一出口，虽有我在此防堵，但是那敌人功夫相当高深，到底还是无事的好。”</p>

“去时，可隐身甬壁之后，暗中探看行事，不可被敌人看破，以防他发觉，由此冲出。”</p>

两妖领命，应了一声，便往门中奔去。</p>

麻姑因时机紧迫，难得已知师兄下落，连忙跟踪而入。</p>

进门乃是一座高大的甬壁，随定两妖沿壁前进，约行十多丈，一边时石壁忽断，现出外面的星光，见两妖业已止步多往外探头偷看，再听金石交击之声，会为繁音，忙绕将出去，便到了淮彬受困之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