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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马马虎虎,你没吃出来吧?里面有两种菜系。我和老同学杨子江互相切磋,啊,改天带你认识一下,他做的滇菜也好吃呢。”我抓紧谦虚。
“川菜和滇菜有什么区别吗?你教教我嘛,我怎么就吃不出来啦?”
您看看,我家清清好吧!就算她不感兴趣,但只要我讲的,她都会接几句,还偶尔当个好奇猫,让我豪情万丈,以为自己真的是全天下最能干的男人!
“哦,简单概括川菜是麻辣,滇菜是鲜辣。具体而言,川菜是麻辣辛香,一菜一格,百菜百味,重用“三椒”(辣椒、花椒、胡椒)和鲜姜。滇菜呢,以烹制山珍、水鲜见长,其口味特点是偏酸辣微麻。”
“可是潇湘人也能吃辣的呀!爷爷还说,不吃辣椒不革命。湘菜也是酸辣的,为什么你说滇菜是鲜辣,不也是酸辣吗?”清清入迷了,但还是偏着脑袋,提出了疑问。
“很高兴对方一辨提出了自己的观点。清清同学,你有自己的主见,这很好。现在老师就来回答你方辩友的立足点,滇菜和湘菜都是酸辣,为什么我要区分?
因为滇菜真正的特点是鲜嫩、清香回甜,酸辣适中,“适中”,侬晓得伐?所以我总结为鲜辣。关于这一点,云巅人杨子江还特意给我讲,做滇菜一定要保持鲜嫩。
而湘菜最大的特色是“和而不同”。湘菜既有别于东边的甜,南方的鲜淡,又有别于西边的麻,北方的咸鲜,所谓和而不同,讲究“热得烫,辣得足,香味特,五味和”,其口味偏重酸辣。”
唉,哥们当老师,一定不会误人子弟!
“我明白了。怪不得江湖流传云巅人不怕辣,天府人辣不怕,潇湘人怕不辣。不过,呵呵呵,你的东海话可不怎么样,好比是外国人说汉语,腔像调不像。”她柔柔地娇笑着“但是能把字说全,已经很了不起了。军军,你还是很有语言天赋的!”
清清啊,你简直就是个调皮的导演。让本文的男猪脚,先还是沮丧和自卑,紧接着马上要转成欣喜若狂,目空一切!这演技不好的,还真难瞬间变脸。
“嘿嘿,谢谢夸奖。不过说到潇湘人吃辣,我总算领教过了。”简单讲述一个潇湘大学同学和我拼酒,由于下酒菜就是一把干辣椒,结果,我这个一斤半的愣是没喝过他一个八两的。
“呵呵呵,你也有喝酒吃瘪的时候呀!我看那次爸妈请客,你不是很能喝吗?少说也有1斤多吧?”清清嫣然一笑。喝了点剑南春,陪我喝的,脸如桃花。
“呵呵,酒鬼遇到酒仙了,人家有绝招呗。”
儿子在清清允许下喝了点红酒,不满地发问“老爸,为什么小孩子不应该喝酒?”
我想了想说“因为,小孩子不喝酒也很开心啊。”
“呵呵呵,军军回答得雅致。”
“哼!你们大人就是会忽悠,就像你们小时候被忽悠一样。”
我们一家三口吃完丰盛的年夜饭,酒足饭饱后给双方老人拜年。
清清很懂事,在电话里应我妈妈的要求,羞红而娇媚地叫了声“妈,您好!”
把我爹妈乐得合不拢嘴,说过段时间要来东海,亲自给姗姗送上我婆婆给我妈的传家宝——很值钱的一个深绿色祖母绿翡翠吊坠。
前妻和我结婚时,在给公公婆婆奉茶的仪式中不愿叫妈,老妈最后只给了她一个也是绿色的手镯,本来这是掌门人媳妇才会有的传家宝,吊坠和玉镯是配套的一对。
后来前妻不知怎么知道了,就几次三番找老妈要。老妈只说找不着了。这也是前妻数落我的重要原因,说我在老刘家没地位,她也不承认自己是第三代掌门人媳妇。
“唉!过门三年了,也没听见她叫个妈啊!”老妈提起来就耿耿于怀,老泪纵横!
现在呢,还没过门,就有人叫妈了,老太太怎能不喜出望外,热泪盈眶啊!
老爸抢过电话,翻来覆去说“咱老刘家的最懂知恩图报!人一个黄花大闺女,不嫌弃你个二锅头,还能对小睿好,你小子福星高照嘛,祖上一定坟头葬得高(咱家祖坟本来也是最高啊)。人要知福、惜福、再造福。”
末了,还严厉地警告“你小子要胆敢欺负姗姗,我们最好的儿媳妇,就取消你老刘家第三代掌门人的资格,再派你二叔和小舅来东海清理门户!”
把我老婆,亲爱的清清,感动得涕泪恣意,就差隔空跪拜公公和婆婆了。
至于坚果国那边,有姗姗美言,张叔和林姨在电话里把我一顿猛夸,哥们都误以为自己已经是普度区十大杰出青年了!
我那还未曾谋面的小舅子dn(海上英雄),在电话里直接叫我broher-inw(姐夫),喜得我想手舞足蹈,咱老百姓,今呀,今儿个真高兴。
得道者多助!小舅子是第一个承认我身份的老婆的娘家人。
11点多。
“对了,今晚的垃圾,一定要在零点钟声敲响前倒掉哦!谁去啊,你们爷儿俩?”清清围着围裙在厨房里煮饺子,一边对着客厅里看电视的我和儿子下令。
“为什么啊?明天再倒不行吗?”儿子正在看小品,笑得哈哈的。
“军军,你告诉他吧,我忙哩。哎,饺子要糊了啦!”
张姗在厨房手忙脚乱的,也真难为她了。蜜罐里泡大的,又是老爸老妈这一辈唯一的女孩,早就被宠上天了,什么时候不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啊?
以致于3月的某一天,我们一家三口去桃明岛踏青,张姗双手张开向上举着,很快乐地大叫“啊,好多的韭菜啊!漫山遍野的。韭花金黄,绿波浪,诗情画意今何在?农夫春耕忙!”
小妮此时此景,我不由得想吟诗一首。还别说,挺有文艺女青年的范儿。后来,我一字未改地狂草一幅,装裱后一直挂在我们新房卧室里,现在都有点泛黄了。
儿子对走在后面的我嘀咕“老爸,可那,那不是麦浪吗?”
“嗯,你是对的。但听姐姐的,必须的!”我不想破坏这和谐的气氛,悄悄警告。
“哦,你姐姐说,她外婆说了,大年初一不能倒垃圾,要舍财的!”
也许这就是文化传承吧?我妈也这么说过。
“那好吧,我去喽。”儿子难舍难分地边瞅电视,边端着垃圾下楼去了。
大年三十晚上12点,零点的钟声刚刚敲过,我们已经站在小区靠小河的空地里,由我放起了爆竹。清清胆小,她捂着耳朵,和儿子大声地叫着,打闹着,欢笑着。
最后发射的是烟花。当它们升上夜空时,绚丽无匹!在一波接一波明亮而璀璨的五彩缤纷里,我们都很开心。
我骄傲地抬着头,清清歪着脑袋靠着我的肩,儿子依偎在姐姐胸前向上仰望,憧憬着更加幸福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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