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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2章 废弃的门</p>
此时此刻。</p>
构成“祛魅仪式”表述的第一分句，就吸引走了范宁完全的注意力。</p>
他已经是第三次见到或听闻“午”这个表述了。</p>
而且是在三个不同的语境内。</p>
“集中注意力，我们再往上漂浮一段。”</p>
维亚德林提气喝道。</p>
范宁只得继续收敛心神。</p>
有些困惑，待折返醒时世界后再慢慢揣度消化。</p>
随着漂浮高度的逐渐上升，周围灼热的烟气越来越浓，那些标记边界的裂缝也越来越粗和密集，就像从毛细血管逐渐延伸至心肺动脉。</p>
而在惨白色远方的极目之处，范宁隐隐约约看到了一整圈破败的、高耸的、隐隐带着深红色的、好像危楼一般的东西。</p>
废墟？</p>
环形废墟？</p>
这不是琼之前描述过的，她在“X坐标”的影响下，闪念所见到的事物么？</p>
“焚炉”残骸作为一座巨大的“信号雷达”，持续将反常的神秘因素灼烧为漂浮上升的光影、气味、形状，就连“X坐标”这种未知事物，竟然都能观察得到？</p>
上升到这一高度后，范宁耳畔开始响起了一些若有若无的呓语声。</p>
他甚至在其中听出了“老熟人”何蒙和冈的求救声调。</p>
很有可能。</p>
应该是了。</p>
布列兹、列昂等人记录的那盒诡异的硝酸盐碟片《噤声！》，其内容来源就是在这一区域观察到的。</p>
越来越多的群体呓语声在耳旁响起，范宁因为不适而捂头。</p>
“等等，我怎么好像听到了我父亲的声音？”</p>
其中夹杂的某一道熟悉又模糊的声线碎片，让他又突然失声惊呼。</p>
难道说，文森特确确实实没有死？</p>
而是类似何蒙和冈，确确实实被困到了一处无法理解的对方，并且在发出求救讯号？</p>
“在‘焚炉’残骸里面听到任何声音、看到任何景象、闻到任何气味都是有可能的，而且，究竟反映的是当下，还是过去或未来的事情，这也不一定。”</p>
维亚德林表情依旧淡定，似乎这一区域，还不是他此行邀请范宁过来的最终目的。</p>
“快到了，再往上漂浮四五个呼吸，就准备减速。”</p>
组成“环形废墟”的烟气光影，已经被范宁抛至脚下。</p>
维亚德林忽然将手中的“喷水壶”，对着上空用力掷了出去！——</p>
它在视野里渐行渐远，逐渐变成一个小点。</p>
“哗啦——”</p>
清脆的破裂声。</p>
内部的介壳种淋巴液全部散出，将整个视野中的天穹烫出了密密麻麻的坑洞。</p>
狂暴的光芒倾泻而下。</p>
又被自上而下的“主要结构层”削弱，受到枝桠的阻挡，照明的强度因此缓解，得以能够睁眼看清。</p>
“嗯？再次观察攀升路径结构的奥秘么？”范宁循声眺望上空。</p>
他的表情越来越疑惑，而后猛然摇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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