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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着被冲刷过泥土的清香,看着被雨浸湿的道路,踩着松软有些滑的泥土,背着刚采的草药。袁文墨一手持医书,一手持药方。蹲在一株长着刺的草草前,仔细核对它的模样,看和书上所写,书上所画,合不合。
“原来,吴国独有的棘根草长在这种地方。”棘跟草个头虽大,但通常长在半山腰,它带有刺的叶子和枝干,刚好可以磨碎了给周小遥做药引子,根可以捣碎了给她弄在伤口上。只要找到它,药效能大大的提升,甚至能达到皇室用药的水准,它不仅可以治伤,而且可以驱寒,给人调理身子,稳住气脉。但唯一不足的就是,它很麻烦,处理起来很麻烦,尖尖的刺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磨碎,根也很硬,有点像小树木的枝干。可棘根草偏偏就是这样,刺手的地方拿来磨碎做药引子饮下,若不将它完全磨碎,要是有一点残渣剩下,喝药的人宛如在饮千针一般,刺得慌。
袁文墨蹲在无路的半山腰上,一手扯着一根藤条,一手把医书和药方子扔进了背篓。若有所思的望着布满刺的棘根草,不知如何下手。
“虽说草药已经足够,可这棘根草偏偏能大幅度的提升药效。”袁文墨自言自语道,若把它采回去,那位姑娘是不是也要好得快些?袁文墨迟疑凝望了许久,最终放下背篓,脱下外衣,打算用外衣包裹住那刺手的棘根草,将它连根拔起。
虽然他是这样想的,可是实施起来有些困难。他外衣单薄,棘根草的刺又尖锐,怎可有用?于是他换了一个法子,那就是徒手刨土。袁文墨松开了扯着的藤条,冒着随时随地会摔下去的危险,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心静下来之后,找了个比较稳当的地方,重新蹲了下去,徒手刨土。
不知不觉太阳已经跑到了西边,不知不觉,他的指甲缝里全是泥巴,不知不觉他脸上的汗水顺着他的菱角落下。
“咝!”袁文墨感觉到手上的痛楚感,立刻收回了手来查看,方才有些心急了,他的手指被棘根草的刺,划了一道口子。袁文墨看了看自己手指已经开始渗血的伤口,又看了看那颗快要被拔出来的棘根草。既然已经手上了,那就无需顾虑的。袁文墨捏住棘根草的冒出来半截的根不,明显能感觉手腕上刺痛的感觉,他忍着疼痛,将它拽了出来,扔进了背篼里。
手腕上刺痛的感觉越来越重,他撸起被划破的袖子瞧了瞧,果不其然,又给伤着了。袁文墨将袖子放下,背起背篓,小心翼翼的走到了道路上。
他被着背篓,浑身是泥的走在道路上。透过袖子上的口子,还能看到他新鲜的伤口,他神色坚定,迈着有些脱力的步子,往回春堂的方向走。在路过一家包子铺前,花了几文钱买了一个大大的菜包子,狼吞虎咽的随口将它吃下,也不顾手上的泥土,还吃了些泥土下去。
买包子的小贩瞧见如此失态的袁文墨,嫌弃的摆了摆手,捏着鼻子呵斥道“吃完快滚!一身你臭味,别影像我生意!”
袁文墨听后,立刻就走了。自从父母过世后,他就一只再过这种日子,受尽了人们的白眼。不过好在,他并不将那些话语放在心上,一心想着科考,日子虽穷,虽苦,虽累,倒也充实。
在路过一家连大门都很华丽的宅子面前,袁文墨遇上一身黑袍金刺绣的男子,男子皱着眉头,四处张望着,袁文墨用好奇的眼神打量着男子,看了一眼他的腰间,什么都没有系。不禁开始猜测他的身份,究竟是何人才能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
男子似乎感受到袁文墨的视线,猛然转过身来,把袁文墨吓了一大跳。他瞧着他的眼神,好像很是不爽,这种人少招惹为好,袁文墨乖巧的双手作揖,行礼,这种时候行礼总没错。待起身后,男子摆着一张难看的苦瓜脸,又开始四处张望着。
袁文墨不知道为什么,起了一身的冷汗,他犹豫了一小会,最终在一个老伯凶神恶煞的眼神下,夹着尾巴走了。
可走着走着,他突然觉得少了些什么,回头望了一眼,发现棘根草掉在了地上。正当他准备去捡的时候,黑袍男子提着脚,目视前方,脚不知道为什么,好死不死的就在棘根草的正上方。
千钧一发之际,袁文博伸手护住的棘根草,男子的脚刚好踩在了袁文墨的手上。“啊——!”一声惨叫,划破了天空。男子低头,眼带杀意的把脚收了回去,眼带杀意的看着趴在地上,伸手护住棘根草的袁文墨。
正因为这个举动,袁文墨背篓里的草药洒出了一大半,他面色痛苦,五官扭曲的抬头,看着金刚怒目的男子,痛苦道“公子…脚下…留情…”
“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王府门口碰瓷!”袁文墨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个老头子给打断了。
袁文墨忍着剧痛,把棘根草塞回了背篓里,一边捡着草药,一边道“在下只是想捡这株草药,何来碰瓷之说?”袁文墨虽然有些狼狈,可依旧把礼数做足。
“既然是捡草药,那你叫什么?分明就是想讹人!”一个年级轻的女子道。
“闭嘴!”黑衣男子不耐烦道,他冷眼看了一眼低着脑袋的老伯,淡淡的对老伯道“那些银子,把他打发了。”
老头闻言,极其不情愿的打开钱袋,掏了几两银子出来,正准备拿给拿给袁文墨的时候,袁文墨做礼拒绝了,若他收了银子,岂不是真的成了碰瓷的。
行礼后,他在男子的冰冷的视线下,夹着尾巴走了。
“王爷为何看着那个男子?”赵管家不解,从未见过子车辰如此神情,不过他能感觉到,子车辰心里有些不舒服。
子车辰看着袁文墨离去的方向,那边听闻也是周小遥离去的方向。子车辰皱眉,也朝着那边走了过去。方才的那人,为什么让他觉得如此厌烦呢?
等袁文墨来到回春堂的时候,已经是夜晚了。回春堂的孔德全看见袁文墨这个点才来本想骂他的,可是瞧见他如此狼狈浑身是泥的模样,又不忍说他的。特别是袁文墨把背篓递给孔德全的时候,孔德全一脸惊讶的看着背篓里面的棘根草,又看了看手上和手臂上都是伤痕的袁文墨,惊讶道“你居然把棘根草才回来了?”他只是随手那么一写,棘根草能提升药效,但很难采,没想到他采回来了。明明采十八味药就可以了,他采了整整多采了五味回来。
“不是老伯让我采的吗?”袁文墨问道
是让他三味中选一位,孔德全看着狼狈的袁文墨一小会儿,凶道“你别去当什么教书先生了!来回春堂帮我抓药吧!一月我给你二百文钱!还包午饭如何?”
二百钱!不少了!本来听二百文钱的袁文墨,眼睛都亮了,可是又想到了一桩事,面露为难之色。
其实孔德全知道袁文墨的为难之处,那就是平日里不仅要教普通人家的孩子读书,还要去教穷人家的孩子读书,普通人家一月给他一百四十文,穷人家一月给他三十文。听闻最近两家孩子家有些困境,袁文墨答应给他们把这个月上完,教书时间不是很长,两个时辰左右。在他的小四合院内,而且这次袁文墨,总共这个月只拿了一百二十文,算是做好事了。
“你呀!总是这样!所以才成了穷书生!”孔德全瞪道“这样!老夫买你个人情!卯时过来给老夫把药材给分类好,按照方子,给老夫抓些普通的药方子,包好,放好!酉时,过来给老夫把店打扫了!然后把草药给老夫捣碎!老夫给你一月一百五十文钱!”
“这……”怎么好意思,袁文墨不知如何作答。
孔德全怒瞪了他一眼,看出了他的顾虑,不耐烦道“别以为抓药分药磨药是件轻松的差事,你若抓错,磨错,分错,损失的钱你照价赔偿!要不是老夫看在你聪明心善的份上!才不会理你这个又穷又酸的落榜书生!”孔德全耐心尽失道“既不耽搁你教书!也不耽搁你照顾病人!这么好的差事你上哪里找去?但老夫的差事别以为只有两个时辰就可以随便糊弄!那可是相当的累人!”因为孔德全脾气怪,店里只有他儿子过来帮忙,可这儿子整日游手好闲,一会儿在,一会儿不在,他缺个聪明伶俐的帮手。两个时辰,可以让袁文墨做很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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