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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落指尖一探,蓬勃灵力有意识一般,挨个裹住那一团团魂魄。
焦建跟袁峰有些躁动,他们不由自主上前,焦建想问时落这当中哪一个是他爸,欧阳晨却按住他肩膀,朝他摇头。
等这些魂魄被灵力修复,时落双手手心朝上,一团团魂魄缓缓落在她手心上方,她正要将这些魂魄送回,欧阳晨上前,“不用浪费灵力了,余下的就交给我。”
这简单的引魂入体他还是会的。
“劳烦你。”时落没犹豫,她跟欧阳晨同时打了一个法决,一团团魂魄自时落掌心飞到欧阳晨掌心。
欧阳晨朝时落点头,“那我先走一步。”
焦建跟袁峰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大师,我爸的魂魄回去之后就能立刻清醒吧?”走了几步,袁峰又回来,他小声问时落。
还是不太放心,他爸躺在床上人事不知的模样着实吓着他了。
“是。”时落说:“不过魂魄才回体内,短时间内会有不适,过段时间就会好。”
时落并未给这些村民固魂符。
他们本也该受到些教训,便是焦建的父亲也不例外。
等欧阳晨下山,屈浩才问:“前辈,这山上真有野猪?”
“无。”大树若有人类的脸,它肯定是要皱眉的,“野猪性烈,胃口大,易泛滥成灾,不光会伤山中生灵,亦会伤山下人类。”
它又不是天道,自然有偏爱,大松树就不喜欢野猪,十多年前也曾有野猪试图在山中安家,被他赶走了。
之后再没有野猪踏足。
“那村里的传言是怎么来的?”
“捕风捉影,以讹传讹罢了。”大树看出屈浩简单,他告诫,“见未真,勿轻言,知未的,勿轻传。”
屈浩满脸迷茫。
而后他就听到一声长叹。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有风吹过他的脑袋。
拔凉的。
除了屈浩跟唐强他们,老高也没下山。
他想知道他跟大树到底有什么渊源。
来到大树跟前,他确定当年他跟他姐躲的并不是这棵大松树。
他压根不记得自己跟大树有什么接触。
“前,前辈,上次跟这次,你为什么放过我?”老高知道这次他要是不问清楚,下次他也没胆子敢自己上山来问了。
“当年山上险些着火是其一。”大树没隐瞒,“其二便是你曾放过山中生灵一回。”
老高不明白。
“有一年你下地干活,抓过一只野兔,野兔流泪,你放过了它。”大树略提了几句,“那野兔当年顽皮,跑下山,是你将他送回。”
老高想起来了,他重重点头,“当时那兔子还小,我还说要带回去给我儿子养着,等养大了,要么拿去镇子上卖,要么就留在家里配种,多下几只再卖。”
老高记得清楚,他说完,那小兔子睁着通红的眼看它,还哭了。
“我还是第一次见兔子哭,那兔子在我手心,就一点点,我也不知道怎么地,就心软了,还把它送到山脚,看着它钻进草丛里。”老高挠脸,“兔子太小了,我也没想到它真能活下来。”
“你的两次善心,我放你两次。”大树又说。
言下之意,再有下一次,它就不会客气了。
老高听懂了,他忙保证,“前辈,您放心,日后我肯定你杀这山中的生了。”
“倒也不必如此草木皆兵。”大树说:“我护着这山中生灵不过是我的一己之私,按如今许多人的看法,人是站在食物链顶端的,他们能捕猎绝大部分物种。”
说到这里,大树忍不住冷哼,“他们觉得人类就是高人一等的,在我这座山上,我偏不让他们随意杀生。”
“前辈所言有误。”一直没开口的唐强忍不住反驳,他说:“我觉得人不能说自己站在食物链顶端,虽然人类能捕杀几乎所有顶级捕食者,但是人类却又不是以他们为食的,所以人类在食物链中的位置不应该在它们上面。”
“你这想法倒是公允。”大树被说服,他说:“罢了,日后我不过是普通一棵树,气数将尽,周遭的纷扰与我无关。”
虽然才认识大松树,大树方才还戏弄他,得知大树即将失去灵智,屈浩心里还是不舍。
屈浩这人简单,也喜欢简单的人跟物。
就像小藤蔓跟小黄。
及眼前这棵屈浩一个人抱不住的大松树,他拍了拍树身,树身粗糙,带着数百年的沉韵。
“前辈,活着其实也挺好的。”屈浩说不出深奥的安慰人的话,他绞尽脑汁,说:“你看那些大人物啊,为人民服务很多年,等年纪大了,退休了,就能好好休息了。”
他的意思是大松树护了周围生灵数百年,可以不用再管,却不必去死。
“我方才那般吓唬你,我没了神志,你该更开心才是。”这个人类思维简单,这时候却让大树困惑。
他这算是以德报怨?
“你逗我玩呢。”等过了那阵害怕,他很快就忘了,屈浩想了想自家大哥平日里在公司的表情,又想了想明旬工作时的状态,最后综合一下,他尽量稳重地开口:“前辈,你还是活着吧。”
大树沉默。
屈浩的话简单,却有道理。
大树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走了死胡同。
“落落,大树能不能变小?”屈浩又异想天开地问道。
“不能。”
屈浩叹了口气,摸了摸树身,“前辈啊,你这是不是叫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真的太伟大了。
这般想着,他伸展胳膊,抱住大树。
小藤蔓爬到屈浩脑袋上,学着他的模样,试图勾住大树的树身,只是小藤蔓细小,大树又太粗壮,它趴在树身上就跟个绿色毛毛虫一般。
一根树藤滑过来,敲了敲屈浩的脑袋,“我从有意识便在此处,有灵识无灵识,生或死,都无差。”
“那可不一样,以前是没差别,您现在认识我们,我们还能常来看你。”屈浩理所当然地说。
他转头问时落,“落落,这叫什么就什么?”
“山不就我我就山?”时落又改口,“树不就我我就树。”
“对。”还是落落懂他。
大树再次沉默。
它又送来野果子,屈浩几人吃了个半饱。
在这山上,除了野果子,就剩下草药对人类有用了。
时落看着脚边堆积了一大捆草药,其中还有极罕见的野生何首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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