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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东是不能出现在村民面前的。
时落便将五个小鬼重新拍进黄符纸里。
山上房子不多,人也少,一行人走了好一阵,都没见着一个路过的村民。
锤子各个角度比划了一遍,才找到那大姐口中像一根绳上三个蚂蚱的房子。
这三幢房子在一条线上,不过却是上中下的格局。
中间是最破旧的几间砖瓦房。
这是那三兄弟中老大跟老三的房子,老二家的房子建的有点远,老二家是一幢二层小楼。
按超市的大姐说法,村里的人大多数都出去打工了,莫说年轻人,就连四五十的中年人都不会留在家里。
张家这三兄弟除外。
这三兄弟小时就是又馋又懒,以前家里的活都是张琴跟张大东干,等张大东死了,张琴嫁人,那三个已经定了性,每次干活都要被张父追着打。
按说这三人不该娶到媳妇,可谁让这三人有张琴这个嫁到镇子上,还有钱的大姐。
不过等三个媳妇嫁过来才知道后悔,张琴跟这三兄弟不亲,不管张父张母怎么撒泼打滚,要张琴帮三个弟弟,她都没有松口。
张琴甚至当着看热闹的人面说了,她就一个兄弟,他兄弟叫张大东,死了好几年了。
嫁都嫁过来了,也不能离,三个媳妇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当然,她们心里也存着微薄的希望,希望张琴有朝一日能念着这份姐弟情,从手指头里给她们漏一点。
后来老二媳妇认清现实,就去县城饭店里打工,没几年就回来盖了二层小楼。
村里人对老二媳妇赚那么多钱盖小楼的事各有说法。
这老二跟他爹不一样,村里人在他耳边说,他老婆挣的钱不干净,老二浑不在意,他还得意地跟村民炫耀,他不用累死累活就能住上小洋楼,这小洋楼跟镇子上一样。
村里人被他的没脸没皮震惊到了,之后甚至当着他的面说他老婆在县城做女支女,张老二脸皮厚,反正说了他又不会掉块肉,这种事开始是个新鲜,时间久了,人家又不在意,再嚼舌根也就没意思了。
再有,能嫁给张老二这样的人,老二媳妇不是省油的灯,村民敢在张老二面前说,不敢到老二媳妇跟前说,谁要说了,她能把人家床上那点事都抖露出来。
反正不管真假,这种私事总能引起八卦心理,村里有要脸的人,当然不愿别人讨论自己。
至于张家另外两个媳妇,老大媳妇生她家三女儿时难产死了,后来娶了个隔壁村的女人,那女人小时候打错针,成了瘸子,老大媳妇走路都不当面,更别指望她能赚钱养家,如今两口子都在家,靠四个孩子每个月打的零用钱活着,前三个孩子是老大去世的媳妇生的,第四个儿子是继妻生的,四个孩子成绩都一般,早早就不上学了,刚成年就出去打工了。
老三媳妇就是个菟丝草,靠着老三活,两人加上孩子能活到大,靠的是张家老两口。
一行人直奔中间的老房子而去。
因村里人住在山上,愣是将山上踩出来一条条小路。
几人走在小路上如履平地。
还没到老房子,就听到一声脆响,随即就是尖叫声。
“你再摔碗,以后就别吃饭了,饿死你拉倒。”随即,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怒气冲冲地走出来,边拍打身上被溅到的汤汁边边骂,“老不死的,我给你送饭已经是对得起你了,要是按我以前的脾气,你就是饿死,我都不会眨一下眼的。”
“大东啊!我的大东!”身后破屋里传出老年妇人的哭声。
中年女人脚步一顿,回头,对着黑洞洞的门口,冷笑,“现在想起你那短命的大儿子了?当年人没死的时候也没见你对人多好,人死了,你连棺材钱都舍不得掏,老大要是上天有灵,还不得恨死你啊。”
要不是大姑姐年年来给那兄弟烧香,这么多年过去,恐怕没几个人能记得他。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年你们手里有钱,老任家给大姑姐的彩礼可不少,你们舍不得给老大打个棺材,你们还说反正人都死了,这钱留给活着人花才有用。”中年女人画着浓妆,大约是手艺一般,她张嘴骂人时,血盆大口让人看着心惊胆战。
“我看你是快要死了,才惦记死了的老大吧?”中年女人刻薄地骂,“要死早点死,省的我还得来回跑,给你送饭。”
张大东死了没几年,原来的老二就成了老大,依次顺下来,她男人就成了老二。
“老大跟老三结婚的时候你偷偷给他们钱了,轮到我家老张,你们就在我跟前哭穷。”虽说村里家里孩子结婚会讲究个前后顺序,不过当年老二正要相亲,老三却自己先找个相好的,说是她相好的怀孕了,吵着闹着要结婚。
老二就成了张家最后一个结婚的。
想到结婚当天她娘家来了亲戚,张家办的酒席寒碜,一桌子就两个肉菜,分量还少,她当天就跟公婆闹起来了,还有这么多年就没停过的吵闹,中年女人脸阴的更厉害。
农村有老话叫‘小儿子大孙子,老爷子的命木艮子。’,大孙子在老大家,小儿子是老三,张家老两口就偏向这两人,总偷摸给他们送吃的。
女人回头重重呸了一声,这才匆匆往山下走,“你不吃,就先饿两天!”
没走几步,正好跟锤子迎面碰上。
“你们找谁?”女人脸上怒气还未散,语气难免有些冲。
“我们想找张大东的家人。”锤子直说。
这中年女人是没见过张大东的,她知道张家的那些事都是她男人跟她说的,也有听村里老一辈说的。
张大东对她来说就是个陌生人,方才拿张大东这事怼婆婆也不是真的为他打抱不平,她就是为了要刺她婆婆。
“你说的是我那死了很多年的大伯?”女人看这几人气势不寻常,她怒火消散,心思飞转,脸上硬是堆起了笑。
“是。”锤子说的高深莫测,“我们跟张大东有渊源,替他来看看他的家人跟家乡。”
“哎呦,真的啊?”女人眼睛瞄到路边的几辆车子,她是进过城的,知道这车子可不便宜,笑容更真了,“我家老张就是大伯他亲弟。”
“这些年我家老张一直惦记他大哥,年年都给大伯哥上坟,好几回喝醉了还喊大哥呢。”中年女人信口胡诌,“哎,要不是我生的是三个闺女,我都想把孩子过继给大伯哥一个,好让他后继有人,以后也能有个给他尽孝的人。”
时落他们当然是不信的。
说起来,跟张大东最亲的就是后头屋里还活着的老不死了,要是他们给那老婆子钱,肯定给老大跟老三给扣走了,老二媳妇脸又是一变,心酸地说:“当年大伯哥没了,我那公婆听老人说把没结婚就去了的人葬在祖坟里不好,影响风水,他们就随便找了个地方把大伯哥给埋了。”
说到这里,女人大声叹了一句,“当时我没嫁过来,要是我嫁过来了,可不能让他们这么对大伯哥的。”
女人这话没撒谎,,要不是张琴后来给张大东买了棺材,修了墓,恐怕张家人早就忘了张大东葬哪了。
起初,知道张琴对张大东的看重,老二夫妻二人也曾为了讨好张琴,去给张大东烧纸,却被张琴呵斥,之后张家三兄弟再没去过。
五个黄符纸小人依次从锤子背后飞出来。
领头的是一个大些的纸片人,它直往屋里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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