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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外界纷纷扰扰,只说赤焰谷谷中,今日依旧是热闹非凡。无面居士和断头僧一战,最终是无面居士赢了下来,断头僧被打得吐血,回洞府养伤去了。因为有人做庄开盘,许多修士输了灵石、法宝,这些都是性情暴烈的亡命徒,免不了又有争执。因此这几日非但没有平息,反而越斗越激烈,卷入纷争、私下赌斗的修士更多了。赤焰谷深处,一个庞大的山洞之中,此时汇聚了四方人马。这四方势力都属于恶鬼营,只是各自的统领不一样,其中西南方是一名黄脸老者,瞳孔翻白,手持一杆黑幡,幡上写了两个大字,正是:“丧魂”。东南方是一名妖娆女子,容貌娇媚,半裸酥胸,雪白的手臂上有数百条毒蛇纹身,看上去十分阴毒。西北方是一名中年道士,嘴角有痣,双目狭长,一双贼眼滴溜溜乱转,脸上始终带着似笑非笑的神色。最后在东北方是一名老者,穿着华丽,相貌猥琐,修为也不算弱,已经渡过了第五难,只是身上有许多焦黑之处,看上去颇有些狼狈。四方势力并不融洽,那妖娆女子和中年道士都在阴阳怪气,互相嘲讽,做口舌之争。妖娆女子似乎说不过中年道士,争辩了几句,眼中忽的露出凶光:“猿道人,你纵容手下行凶不提,今日还敢言语羞辱本座,莫非是要彻底撕破脸皮不成?”猿道人听后,冷笑了一声道:“苏媚儿,分明是你手下先出手打杀了我的兄弟,如今还敢恶人先告状?真当我怕了你不成?”“胡说!断头僧一向忍让,若不是你们争抢军功,还在我的地盘挑衅,他又怎会出手?那几个金丹境的修士死便死了,你居然让无面居士这种化劫老祖出手,是想挑起大战吗?”“好个‘死便死了’,敢情我的手下就不是人了?”猿道人依旧冷笑,“你口口声声要挑起大战,真当我怕了你不成?要打就来,看看我们鹿死谁手!”两人的争吵越发激烈,山洞之中气氛肃杀,眼看是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的架势,那西南方的黄脸老者急忙把幡旗的旗杆在地上顿了顿,喝道:“都不许意气用事!”此人似乎还有些威望,猿道人和苏媚儿都停止了争吵,同时把目光看向了黄脸老者。“丧魂翁,你来评评理,是不是他抢占了我们的军功?”“军功早有分配,明明是她打破协议,却来怪我?”两人依旧是各执己见,那丧魂翁却是摆了摆手,笑道:“手下之人打打杀杀,这都是小事,为了那一点军功也犯不着闹成这样,今日把大家聚集在此,是另有要事商议。”说到这里,又叹了口气道:“想必大家都知道了,我们恶鬼营被收编至竹军,今后会有人来统帅我们,大家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此言一出,苏媚儿和猿道人都沉默了。丧魂翁又道:“今日把大家召集起来,是想商议一下对策,看看今后如何应对。诸位无论有什么想法,都可以畅所欲言。”他话音刚落,就听一个苍老而猥琐的声音叫道:“还想什么?在场之人,哪个当年没犯下大事?有谁是善男信女,甘愿被人摆布?这玉竹山的代宗主才不过渡五难而已,他凭什么凌驾在我们之上?”说话之人,正是站在东北方向,衣着华贵、相貌猥琐的老者。他说得义愤填膺,但在场之人似乎都没有什么反应,尤其是猿道人,在他身上打量了片刻,忽的笑道:“黄袍老祖,人家的确是渡五难的修为没错,但玉竹山却是七山十二城之一,他能当上代宗主,你觉得会没点真本事么?”苏媚儿也道:“我倒是听说了,黄老四色胆包天,居然对传令的行军使动手动脚,结果人家身上有玉竹山修士留下的禁制,看这一身黑炭,恐怕就是那日被打伤的吧?怎么,你自己吃了亏不甘心,还要挑唆我们所有人为你报仇?”黄袍老祖大怒:“你们只会窝里横,遇到外人就手软。玉竹山怎么了?我们恶鬼营可是有十一位化劫老祖,只要咱们一致对外,那姓梁的还敢用强不成?”说到这里,又转头看向丧魂翁,大声道:“魂老,咱们恶鬼营一直都是我行我素,即使上了战场也是各争军功,从来没有谁能指挥我们,难道要在别人手底下做事,受这鸟气吗?”丧魂翁沉默许久,缓缓开口道:“那依你之见呢?”黄袍老祖冷笑道:“玉竹山一帮女流,加上个渡五难的宗主,就妄想统领三营,我看黑锋营和神机营也不会服他。咱们大可不奉号令,该怎样还是怎样,他若再来传令,便是自讨没趣!”“若他拿我们开刀,杀鸡儆猴呢?”丧魂翁又道。“笑话!”黄袍老祖露出一丝不屑之色,大声道:“他玉竹山总共也就来了几名化劫老祖,难道把你们都吓破胆了?只要我们一致对外,可不怕他梁言!再说了,咱们同属于南玄,他若动手便是自相残杀,此事可大可小,我就不信他没有半点顾忌!”这一番话说出来,丧魂翁、苏媚儿以及猿道人都没有反驳,双眼微眯,露出了沉思之色。黄袍老祖只当自己已经说动三人,又笑道:“几位道友不必顾虑太多,说到底,这姓梁的绝不可能动手。你看他连续发了三天的军令,有几个人响应?他也只能做做样子,就一银样蜡枪头!只要咱们恶鬼营不被他的名头吓到,他就拿咱们无可奈何!”“说得好!”黄袍老祖话音刚落,山洞中就响起一个声音,有人鼓掌笑道:“黄袍道友见解独到,刚才说得一点也不错,只要坚持到底,那姓梁的就没有办法。”听到这个声音,山洞中的四人都是脸色一变,几乎同时转头,往一个方向看去。只见山洞深处的一个偏僻角落里,居然坐着一名年轻男子。此人灰衣长衫,在一块岩石上盘膝而坐,脸上带着一丝温和的笑容,看起来人畜无害。“他是什么时候来的?”丧魂翁、猿道人、苏媚儿以及黄袍老祖都是大惊,尤其是丧魂翁,他有渡六难的修为,神魂之力更是远超同阶修士,居然也没有丝毫察觉,如何不惊?“阁下是何方神圣?此处是我恶鬼营的机密重地,为何不告而入?”丧魂翁双眼微眯道。灰衣男子微微一笑,从袖中取出一块令牌,“你们不认得我,应该认得这个。”“玄心令!”丧魂翁等人脱口而出。“原来你们认得啊!”灰衣男子脸上的笑容更盛,悠悠道:“这三天我连发三道玄心令,到了恶鬼营却是石沉大海,还以为你们都不认识玄心令,看来是明知故犯。”“你你是梁言?”“原来你就是梁言!”在场众人全都反应过来,眼前这个身穿灰衣、笑容温和的男子,便是竹军统帅,玉竹山的代宗主,梁言!“呵呵,今天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本来应该坐下来喝喝茶但刚才好像听人说我是银样蜡枪头,只要恶鬼营一致对外,我就拿他无可奈何?”梁言边说边笑,只是脸上的笑容多少有几分玩味之色。此言一出,山洞中的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了黄袍老祖。黄袍老祖脸色微变,心中有些发虚,可当着恶鬼营这么多人的面,他也不甘示弱,眼珠一转,沉声道:“是我说的没错,我也承认刚才的言语有些过激。但我们恶鬼营可不是软骨头,别以为你能随意拿捏!想要弟兄们替你卖命,得看你拿不拿得出相应的好处来!”他这一番话,前半句服软,后半句却把恶鬼营的所有人都拉上,想要大家和他一起对抗梁言。丧魂翁、苏媚儿、猿道人都是人精,如何听不出来,眉头微皱,暗暗有些气恼。但他们利益相同,此时也的确应该一致对外,因此也不多说什么,只是静观其变,看梁言有什么反应。梁言微微一笑,扫了山洞中的众人一眼,淡淡道:“你们也都是这个意思?”“大帅。”丧魂翁拱手道:“我等还是要尊你一声‘大帅’的!只是我们恶鬼营一直独来独往,这里的修士是什么来历想必您也清楚,弟兄们都不想头上有人管着,希望大帅不要插手我们营内之事。”“大帅放心,只要战事一起,我们恶鬼营绝不会弱于人后,这里都是亡命之徒,为了争夺军功绝不会贪生怕死。”猿道人嘿嘿笑道。苏媚儿也笑道:“大帅人中龙凤,何苦与我们这些罪人混在一起?不如互不干涉,都得个清净自在。”“聒噪!”梁言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冷冷道:“本帅只问你们,是不是打算和黄袍老祖一样违抗军令,回答‘是’或者‘不是’,无需这些废话?”此言一出,山洞中顿时变得寂静。丧魂翁、苏媚儿等人虽不说话,心中却有怒气。“他也不过渡过五难的境界,怎敢如此狂妄?难道不把我们恶鬼营的修士放在眼里?”“这厮就孤身一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背后有千军万马?”众人暗自腹诽,黄袍老祖却瞧出了便宜,心中暗道:“这姓梁的还是太嫩,他孤身一人来此,以为仗着大帅的身份就没人敢动他,却不打听打听我们恶鬼营都是些什么人?嘿嘿,正好给他点颜色看看,也替我出一口恶气,叫他看清楚自己的分量!”想到这里,黄袍老祖大笑一声,用手指着梁言,笑道:“你也不过刚刚渡过第五难而已,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我等尊你才称呼一声‘大帅’,不尊你,你又能如何?”梁言淡淡道:“竹军虽然是刚刚成立,这三日也定下了军法军规,我记得已经命人送到恶鬼营了,莫非道友没看?”“我看你个鸟!”黄袍老祖骂了一声,环顾四周,大声道:“咱们恶鬼营的人个个都是修罗转世,无法无天惯了,谁愿意服从军令?弟兄们,我觉得这厮贼眉鼠眼,不像好人,说不定是冒充大帅的。不如把他擒下,押送玉竹山,就说有人冒充大帅,被我们逮住了,让玉竹山的人来发落,如何?”“妙啊!”黄袍老祖话音刚落,苏媚儿就娇声笑道:“把‘大帅’押送玉竹山,交给‘大帅’发落,这种损招亏你想得出来!这要是传出去了,以后他还有什么脸面来号令我们?”“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还不出手,更待何时?”黄袍老祖怪笑一声,把袖袍一抖,放出一团半亩大小的黄云,滚滚荡荡,往梁言所在的位置飞去。他这是先声夺人,把恶鬼营的利益和自己绑在一起,让众人都骑虎难下。苏媚儿第一个响应,笑吟吟地掐了个法诀,只见灵光从她眉心飞出,化为一只粉色狐狸,从一个刁钻的角度攻向了梁言。眼看山洞之中大战爆发,丧魂翁和猿道人却没有立刻动手,两人对视一眼,都不约而同地后退了一步。梁言把山洞中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面对飞驰而来的黄云和粉色狐狸,不怒反笑道:“看来二位都没有熟读军规,这下好了,对主帅动手,可是死罪。”“罪”字刚刚出口,就见一道紫雷剑光刷出,居中一斩,把那团黄云斩成了两半!黄云还在变化,演化出成千上万的飞蛾,正要往前猛冲,却被那雷霆剑光在原地一搅,全都化了飞灰,连半点痕迹都没有留下“怎么可能!”黄袍老祖大惊,下意识地摸向储物戒,似乎想要祭出什么厉害法宝。可就在这个时候,一道紫光疾驰而来,如风似电,只一瞬间就到了黄袍老祖的面前,把他穿胸而过,钉在山洞的石壁上。“啊!”黄袍老祖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表情扭曲,四肢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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