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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子清强装镇定,安抚了一下被吓坏的计蒙夫人。
他都能感觉得到,计蒙夫人之前对他是感激,现在似乎还多了一丝客气。
因为什么,余子清自然知晓。
要是自己知道那巨佬是对方“家里的大哥”,自己肯定会更客气。
原本余子清还想让计蒙夫人赶紧走吧,可她还是说什么都要先把余子清安全送回去再说。
她说那个元神境的大佬,元神被撕成两半了,竟然都没有当场陨落。
那个家伙是逃走了,可是指不定会有别的人感应到这边的问题,会来探查一下情况。
她先替余子清洗刷掉这里残留的气息,残留的一切,再遮掩了余子清的踪迹,将他安全送回去,跟这里彻底撇清关系。
当然,她不是觉得余子清会怕,她只是觉得,能少点麻烦也是好的。
看余子清的样子,应该也不是那种愿意主动招摇,主动去惹麻烦的跋扈子弟。
余子清自然不会拒绝,非常客气的表示感谢。
被送到了锦岚山附近,余子清想了想,取出一桶生机之水。
“我这没什么东西,你们可以用到的,这桶水,就送给嫂子了,还请不要客气。”
余子清打开桶盖,其内浓郁之极,充斥着活力的生机,喷涌而出。
计蒙夫人拒绝的话都到嘴边了,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她的确不需要,可是她的夫君需要。
那庞大的生机,世所罕见,而且跟她记忆之中所有的异水都不一样,她也不知道这种纯净之极,却又充满活力和生机的水是怎么来的。
“无须客气。”
“那便多谢了,有空了一定要来南海,我们会给你留一座最好的海岛。”
桶里的生机之水,化作一条水龙,冲天而去,没入云层之中消失不见。
“嫂子慢走,一路平安。”
余子清揖手一礼,送走了计蒙夫人。
计蒙夫人不扩散自己的意时,哪怕是下雨,余子清也感应不到她的存在,若是不下雨,那就更是半点都察觉不到。
她这种无肉身,无神魂,无形无相的存在,已经有点类似天魔了。
余子清也不知道她到底属于什么,反正只是想想南海自上古之时,到现在的景象,大概就知道,在南海那种地方,计蒙夫人先天就处于不败之地。
像是地祇,却又不是,反正挺怪的。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对于他来说,只要是友善势力就行,对方是不是人都不重要。
要说这心思复杂,还得看人,其他种族,大部分时候都得靠后站站。
余子清站在原地没一会,就见老羊从锦岚山飞了出来。
他看到余子清,立刻道。
“你怎么在这?刚才还有谁?”
“伱发现什么了?”
“感觉到一阵怪雨,按理说不应该这么下的怪雨。”
“你能感觉到?”余子清随口问了一句,但是一想,又点了点头“也对,你另外一个形态,的确可以感应到这些,挺正常的,回去再说吧。”
回到了锦岚山,余子清才将这次去荒原南部和银湖禁地探查的事,给老羊讲了讲。
老羊上下打量着余子清。
“就这么点时间,你就遇到了这么多事?”
“我哪知道啊,遇到事怪我喽?”
“不怪你,但是自从你从封印地回来之后,的确运势很强,做什么似乎都挺顺利的,而且这次更是顺利的不正常了。”
“说说。”
“计蒙,我倒是看过他的记载,他不是那個神朝的人,在上古的时候,一直都是生活在南海的。
他的来历是什么,我不知晓,也没有最初的记载。
最初的记载,便是他已经在南海了。
如今这么久了,他沉睡至今,却也只是实力大幅度跌落而已,没有半点陨落的意思,的确不简单。
而且记载之中,可从来没有提到过,计蒙还有一个夫人。
南海的暴风暴雨,持续了这么多年,我也从来没看到过有什么记载说那不是天然的变化。
我也曾经去过南海,待过几年,在那里研究过很多东西。”
说到这,老羊摇了摇头,自嘲的一笑。
“当时我也觉得南海的情况,是有多方面天然因素影响到的,最终到达了那种终年暴风暴雨的状态。
没想到,最关键的原因,却是这样,这谁能想到?”
余子清同情的看了老羊一眼,难怪这个世界没听说过有谁去研究天象变化,地理水文的,这鬼东西怎么研究啊?
鬼知道一个地方出现的天象变化,是不是因为修士,或者是什么其他东西影响到的。
指不定辛苦大半生的研究,最后发现,那压根就没有任何规律可言,只是有个大佬在那沉睡,不知不觉影响到了天象而已。
那心态不崩才怪。
“你最近还是不要出去了,就待在家里吧,哪怕是用到了你的运势,那也是用到自己家里了。”
“我明白。”
他自己其实也有感觉了。
因为出门在外,遇到一个上古的大佬,却正好有求于他,而这个大佬,却正好还不是什么心思古怪的家伙,也没有对他有恶意。
不然的话,那种异族大佬,想要让你做一些事的时候,强迫你去做的概率,可远远大于客气的请你帮忙的概率。
将自己的神魂完全袒露出来,将自己的性命完全交到对方手里,任由最恐惧的怒火加身。
计蒙会这么做,愿意这么做,敢这么做,而计蒙夫人,也敢答应。
你说着里面要是一点他最近运势强的原因都没有,那是不太可能的。
还有后面那个,更是离谱。
余子清可以百分之百肯定,那个元神境大佬,就是最近运势不太好,正好被他的运势压制……不,是碾压。
不然哪有这么多这么巧的事情。
他正好来银湖禁地附近探查,而余子清若是没有计蒙夫人护持,帮他遮掩身形气息等一切,不让他被那元神境强者发现,他指不定连动用虚空大遁卷轴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一个元神境强者,想要压制住一个五阶体修,让其身体动也动不了,力量也没法动用,的确不是太难。
偏偏余子清就有人护着,全程看戏,都没让那个家伙发现。
而那个元神境强者的化身,正好就是被余子清丢进了地洞里的那个家伙。
而好巧不巧的,那位巨佬之前都没发现那是化身,正好发现那是化身的时候,顺着化身追踪本尊的时候。
他余子清就正好在此。
本来余子清觉得,是巨佬看到这边的时间太短了,那边的封印太强了。
哪怕有化身作为媒介,跨过来的力量也不够强,不足以秒了那个元神境强者。
后来那巨佬告诉他的话,他思忖良久之后,才明白过来。
不是不够强,而是那巨佬的目光,从封印之地落在这里,发现了藏起来的余子清,发现了计蒙夫人之后,临时改了主意。
只是将那元神境强者的元神撕裂,让其遭受重创,却给了他一丝生机。
因为这里的事,本来应该是余子清遭遇的危机。
却被太强的运势抵消了,让余子清先遇到了己方友善势力的计蒙夫妇。
哪怕那巨佬不出手,余子清大概率也不会有什么事。
那巨佬能看一眼外面,都是借了余子清的运势。
伤了一个元神境强者就算了,哪怕元神再难恢复,终归还是有机会恢复。
可若是将其杀了,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
纯靠运势开路,强行坑杀一个元神境强者,一定会大损余子清的运势。
更别说,这运势还不是余子清自身的。
无数年来,难得遇到一个能说得上话,也不恐惧他,看的还算顺眼的古怪家伙,万一运势大跌,就这么死在外面了,以后谁给他解闷啊。
有句话叫,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那巨佬未必知道这句话,但肯定是明白类似的道理。
临时收敛了力量,留了那元神境强者一条命,转而给余子清聊了几句。
而到此,就已经足够了。
一个元神被撕裂的元神境强者,想要找到这么一个人,就容易太多了。
就算找不到是谁,下一次,对方无论伪装成什么样子,只要露面,就能一眼将其认出来。
余子清现在准备好好休息一段时间,老实一段时间。
那不属于他的运势怎么来,如此强,余子清当然知道。
安史之书里被化解的灾难,不是他以一己之力化解的,那也是占据了最关键的那一部分。
再加上手中三个大印,两个县守大印,一个郡守大印。
若是大兑只是消失,却没有彻底灭绝。
那他身上的运势,大概率就是借用的大兑的国运。
而大兑又消失不见了,这国运能加持到的地方,几乎没有。
无论别的地方,是不是还有别的可能。
可大兑的国运加持在个人身上的运势,他如今绝对是最强的那个。
以国运化个人的运势,绝对是降维打击。
强行靠运势坑杀一个元神境强者,都不是什么难事。
同样的事情,那三神朝肯消耗国运,付出巨大的代价去干,都未必能干得了。
他们的国运,哪怕是掌控玉玺的皇帝,也不太有机会将其大幅度加持到其个人身上,化作个人的运势。
因为他们的神朝还在呢,国运是关乎神朝每个人的,不只是皇帝。
顶多借助神朝的力量,暂时化作自身的力量而已。
余子清不知道,自己被加持的运势,是因为自己化解了灾难,还是因为自己得到了大印。
若是因为得到了大印,那自己就被大兑的人坑了。
按巨佬的说法,他现在借的运势,以后可是要付出对应的代价的。
大概率是要用自己的运势,去还借来的运势。
可他一个人的运势,他就算是实力再强,也不足以去填国运的坑。
自己要想因为运势跌落谷底,霉运缠身而死。
那就只能想办法去还借来的运势。
那能怎么做?自然是帮大兑增强国运啊。
不过,余子清觉得,大印大概率应该只是一个引子,是能借到大兑国运的引子,或者说一个身份。
只有拥有这个身份的人,才能借到大兑的国运。
但拥有了这个身份,也不是谁都能无限度的去借国运化作个人的运势。
能借到国运,大概率还是因为自己去化解了安史之书上的几个灾难。
才能借到如此强的运势。
自己若是想要维持这种强盛的运势,就得继续去化解安史之书上的灾难。
这种举动,必定会增强大兑的国运,自己也能继续借用运势,甚至更强的运势。
这才是一个良性循环,尽最大可能让人发挥主观能动性的方法。
若是靠着我先借给你国运,你后面必须得还我,靠着强行借贷薅羊毛的方法,把人薅秃了,也填不上借出去的本金窟窿。
毕竟,国运这东西,可从来不是靠一个人两个人去填的。
以大兑目前的情况,就算是来个老天爷的亲儿子,其运势也填不满大兑这个无底深渊。
余子清将自己的猜测,给老羊说了说。
老羊琢磨了一下,点了点头。
“应该差不多,封印里的县守也好,郡守也罢,他们其实也只是想延续大兑。
他们给你大印,必定是对你有好处的,不可能专门为了坑你。
坑你有什么好处?
把你逼急了,你把那个东西丢进地洞里,大兑以后也别想在重新冒头了。
你不用太担心了,就凭你做的那些事,你借的这点运势,挺多算是大兑增强的国运里的九牛一毛。
再暴虐昏庸的掌权者,也都知道吃饱的活人,才能替他干活。
你其实不用太过担心,实在不行了,先把那个大印封印了试试。
只要你感应不到大印了,联系暂时断开了,再试试。”
“封印啊……”余子清摸着下巴想了想。
他第一时间想到了当时封印游震残肢的那个金属箱子。
那箱子在银湖里沉了两千多年,依然完好无损,连游震的残肢和天魔都能封印了。
可能会有点作用吧?
他找了找,将当时顺手收起来,丢在库存里当垃圾的金属箱子拿出来。
再将身上的三枚大印拿出来,随意的封印了一下,将其丢进了金属箱子里。
老羊看到那三枚大印,眼皮一跳。
“你都有三枚大印了么?”
“恩,两个县守的,一个郡守的。”
“好家伙,等你再继续下去,说不定就能得到全部的大印了,到时候整个神朝的国运,加持你一个人身上,连雷劫都劈不死你了。”
“快拉倒吧,那我不成登基了?”
“倒也不是不可以。”老羊若有所思,神情还一副很认真的样子。
“……”
余子清翻了个白眼,懒得跟老羊掰扯。
盖上金属箱子,再施加了一层封印之后,余子清尝试着去感知大印,果然已经感知不到了,也召唤不来。
封印专用的宝物,还是挺靠谱的。
余子清想了想,拿出一枚金币,闭上眼睛,封闭了感知,随意的抛了出去。
“正面。”
“正面。”
“正面。”
连续猜了三次,睁开眼睛,看向老羊。
老羊有些无语。
“全部是正面……”
“算了,在家待一段时间再说吧。”余子清叹了口气,运势还是有点强。
每天他觉得可能不那么顺的时候,就找老羊,他封闭了自己的感知,连猜三次正反。
次次都猜全部是正面,可是连续一周,金币落地停下来之后,都是正面。
有时候明明应该是反面,在落地的一瞬间,却又正好弹在了一颗小石子上,又变成了正面。
运势太强,愁人啊。
当然,这要是属于他自己的运势,余自强现在已经出去浪了。
他是真怕现在出门,遇到一个九阶的元神境强者来送死。
坑死一个元神境强者,那对运势的损害可太大了,弄不好他还真得再去化解灾难了,把自己真的当成大兑的人。
所以说,这些神朝的家伙,哪怕是到了末期,也肯定不会都是又蠢有坏的家伙,大概率还是有又聪明又坏的家伙的。
这种好处,若是放到别的修士身上,指不定真成了大兑的打工仔了。
帮大兑增强一百的国运,分出来千分之一,万分之一,甚至更少,加持为你的个人运势。
而全程没有保底,没有任何的辅助,全看你个人的奋斗。
资本家看了都得骂黑心。
待在家里,余子清安安心心的修行,磨练锦岚秘法,练习细微掌控。
没事干了,再去逗逗小树妖,蹲在矿洞里,看卿青挖矿,再没事了,去帮村子里的人驱逐一下玉化墓的力量。
日次过的平淡而充实。
……
南海,计蒙回到了他的临时落脚点,他的夫人也给他带回来了余子清给的礼物。
吸纳了那些蕴含生机的水,计蒙身上的沉暮之气一扫而空,伤势恢复的极快。
“这,又凭白收卿小兄弟的大礼,不太合适吧。
其内的生机之强,是我平生仅见,就算是龙族,孕生的时候,也不需要生机如此之强的异水的。”
计蒙有些不好意思。
“收都收了,你便赶紧恢复吧,我许给了那小兄弟一座最好的岛屿。
我已经看好了一座岛屿,你上心点,别被人抢走了。
最近南海来的人开始变多了,大乾的反应最快,已经有人来了。”
“那你还是控制一下吧,别让南海恢复的太快了,已经这么多年的暴风暴雨,若是恢复的太快了,变化太过剧烈,也不是什么好事。”
“我比你懂,不用你管。”计蒙夫人怼了计蒙一句,沉默了片刻之后,她又道“那个小兄弟家里,恐怕不简单啊,这些日子,我已经在南海听人谈论起锦岚山了。”
“谈论什么?”
“饿鬼之王就在那里沉睡,就是那些饿鬼的启道者。
但是我这次见到的那个,非常可怕的家伙,那个小兄弟家里的大哥,肯定不是饿鬼。
他比你最强的时候还要强的多,只是一个眼神,便窥视到我了。”
“那是挺不简单的。”计蒙点了点头。
“你听清楚了,不是感应到我了,而是直接看到我了!”
计蒙一惊。
“真的能直接看到你?”
“绝对错不了,他只是看我在护着那小兄弟,所以没为难我而已。”
计蒙心神大震,他的夫人,没有肉身,没有神魂,是根本不可见的,连他都见不到。
那个人相隔不知多远,只是一个眼神,便能直接锁定到他夫人的意识,那的确远比他强的多。
“人族现在还有这等强者么?不可能吧?”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反正很可怕,幸好我们对那小兄弟没恶意……”
这夫妻俩,心有余悸,计蒙能清晰的感应到,他夫人的确被吓坏了。
自从他夫人化雨之后,便再也无人能锁定他夫人所在,其意识都是分散的,按理说,在不知根底的情况下,是根本没法锁定的。
“你先好好恢复吧,以你现在的力量,什么都做不了的。”
“恩,我明白。”
……
“我探查什么?总不能什么事,都要靠我锦衣卫吧?”
宋承越抖了抖手中的资料,随手将其丢回抽屉里。
宋承越最近的日子,算是舒坦了不少。
灭了安家,不少人都老实了。
甭管安家是不是犯下大忌讳,归根到底,还是安家这些年一直逮着宋承越咬,跟宋承越不对付。
仗着家大业大,被宋承越咬死几个也损失不了根基,也仗着宋承越肯定不可能一直待在指挥使这个位置,那是真有点肆无忌惮了。
如今被宋承越抓住个大把柄,一举将其灭门,朝中各级官员里,唯一剩下的一个姓安的,跟安家没什么关系,也都悄悄改姓了。
有人问起了,就说以前的安什么,只是他的名,现在为家中做出了贡献,才有资格在外冠上姓氏。
这话大家听听背后笑一笑就得了,其实都理解。
安家现在就是臭狗屎,谁都不想去碰一下。
宋承越这疯狗,自然更没人敢去触碰了。
连监国太子,最近跟宋承越有什么公事需要接触的时候,说话都客气了不少。
这疯狗的确不能对太子做什么,可是想要咬死俩追随太子,支持太子的人或势力,那可太容易了。
太子可不信,他的左臂右膀,他们本人,还有他们家里的人,这些年就没干过违法乱纪的事,也不信宋承越手里没他们的把柄。
宋承越最近很安静,偶尔上朝,也都是耷拉着眼皮摸鱼,这让大家都放心了不少。
至少这家伙还不是疯到失去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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