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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羽不能确定这是不是问星仙帝早就做好的安排。</p>
他只知道,最终的结果……是问星仙帝的帝躯跟随着妖帝一同被磨灭了。</p>
“轰轰轰……”</p>
妖帝再也没有办法发出一句怒吼,或是释放一缕气息。</p>
在大道法则的碾压之下,属于妖帝的一切都在消散。</p>
这位曾经的位面霸主,在这大争之世……再没有重回巅峰的机会。</p>
与方羽的第三战,也是他认为的方羽没有借助其他力量的一战中,他反而败得彻底,连性命都丢掉了。</p>
“嗡嗡嗡……”</p>
大道之印的闪耀持续了一段时间。</p>
毕竟是妖帝。</p>
即便已经感觉到妖帝的气息荡然无存,方羽却还是维持大道法则的压制一段时间。</p>
直到连视野中都看不到前方还有一点的残余,才将大道之印撤去。</p>
虚空崩溃的裂口当中,通体燃烧着金色气焰的方羽,气势如虹。</p>
而他的对面,已无身影。</p>
妖帝……灰飞烟灭!</p>
凭借着大道法则以及问星帝印……方羽最终完成了对妖帝的彻底诛杀!</p>
这是当年那个人都没有完成的事情!</p>
“这家伙真的死透了吧?”</p>
到了这个时候,方羽自己的内心反而有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p>
毕竟,在他的认知中,妖帝这种级别的存在……就等同于不死不灭。</p>
可现在,妖帝的气息的确在大道法则的磨灭之下消失得无影无踪。</p>
“这大概,也许,可能……是真的死了吧?”方羽心中再次问自己,“这妖帝不会在某年某日,突然又冒出来吧?”</p>
“真的死了。”离火玉的声音传来,“别怀疑你自己的实力,不过怀疑也正常,毕竟恢复……提升得太快了。”</p>
“……那就好,我就怕打完才发现这妖帝不过是一道分身。”方羽回过神来,说道,“死透了就好,我真不想跟这妖帝来个四番战了,跟他打这么多次,打烦了。”</p>
“不过这次也是他自己给了机会,跑来这里复活什么原始神族……”</p>
想到这里,方羽眼神一凛。</p>
相比起刚诛杀掉的妖帝……原始神族,似乎才是一个大问题。</p>
尤其是那一位自称为至高神,要让万族臣服于他的原始神族之主!</p>
“当时他就提到了人族,应该是看到了隐匿的我……总不可能是在说那个重天神帝。”方羽眯起眼睛,心想道,“三位始祖都没有察觉到我的存在……但他却看到了。”</p>
“而最后,他说的那句话……”</p>
“最终,你们都会对我顶礼膜拜……包括你。”</p>
方羽眉头皱起。</p>
最后的那个‘包括你’,指的应该就是在场的他么?</p>
联系方羽起刚到神异之地,见到被绑在大剑上的那具尸体时看到的场景。</p>
“许久未见。”</p>
这也是那位原始神族之主说的话!</p>
对方似乎认识方羽,或许还有交情。</p>
虽然方羽没有这部分记忆。</p>
但是,以这一点为前提,最后的那个‘包括你’就可以解释了。</p>
“这个原始神族之主认识我,所以最后才会那么说,包括我在内,最终都得对他俯首称臣,顶礼膜拜……”方羽眼神闪烁,心想道,“问题是,我到底跟他有过什么关系?为何我半点记忆都没有?”</p>
“我到底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家伙?”</p>
“原始神族……存在的年月已经很久远了,这家伙被封印的时间,应该也相当长,那么,如果我要跟他见过面的话……只能是在其被封印之前……”</p>
想到这里,方羽只感觉心境震动。</p>
虽然他早就意识到,自己的身份并不简单。</p>
但是,若是要追溯到这么多年之前……实在是不可想象和难以接受。</p>
毕竟,方羽自己的记忆……一直都只有在地球上修炼的五千年,以及之后发生的一切。</p>
再往前追溯……并且得追溯到太初时期甚至更早,那还是属于他的记忆么?</p>
换句话说,在地球修炼五千年之前的他……跟现在的他有关系么?</p>
“不行,不能这么想。”方羽摇了摇头。</p>
关于自己身份和记忆的一些线索,他很少去深究。</p>
这是因为,他不想陷入到那种自我怀疑当中。</p>
我是不是我,或者我到底是谁……</p>
这些问题暂时得不到答案,深究只会让其陷入一种虚无的感受当中,对他而言只有坏处,没有好处。</p>
要去思考这一切,前提是先掌握足够的线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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