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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心里早就在怀疑这个方向,只是碍于辛迪莉的存在不好直接商量分析,听到莱特林斯这么说,克雷恩立刻接着开口:“其实,我也觉得巨龙之翼比较可疑,只是我找了一圈,并没有找到什么可靠的线索,更别说证据了。”
祭司长的眼中闪过一丝鄙夷,有些厌恶地说:“在没有取得控制权的地区,巨龙之翼的表现从来都和狡猾的狐狸一样。而在已经得手的地区,却比暗影教会还要得意忘形。”
克雷恩不打算过多深入他们这三家宗教之间的恩怨,冷静地截住了话头,询问:“可是我的朋友和大圣堂已经有一段没有联系,这次也是因为很特殊的原因才接下了大圣堂的任务,如果是为了挑拨你们和暗影教会的关系,应该选择更重要的人物才对吧?”
“带回了这么重要信物的圣使,至少在最近这段时间,对我们来说十分关键。”莱特林斯举起手上的圣心宝钻,带着满意的微笑说,“幸好,这件非常重要的东西没有落入居心不良的恶徒手中。为此,我们全体教众都要为你献上诚挚的感谢。”
“等等……”克雷恩发觉他口气中的异样,忍不住问,“这难道不只是个信物而已吗?我朋友下落不明,那她带来的消息也跟着一起消失了啊,光拿到这东西有什么意义?”
祭司长的笑容顿时显得有些神秘,“在大多数时候,这东西的主要作用都是信物,但有些时候,这件信物,其实就是任务本身。掳走你朋友的恶徒一定是注意到了这一情况,想要让我们的计划失败在这关键一环。可惜,命运庇佑之下,该成功的事情,就决不会被这种挫折终止。感谢诺恩萨尔大人,让克雷恩你为我们带来了这颗宝钻。这将是我们点亮法希德兰黑暗最浓重之处的明珠!”
祭司长身边的几位副手,包括达伦在内,脸上全都泛起了异样的光彩,有两个年轻一些的,甚至忍不住紧紧攥住了拳头。
“命运天使的指引从不会错!红一月,就是法希德兰迎来改变的重大时刻,这波折重重最后却还是到达了目的地的圣心宝钻,就是最好的证明!诸位,把这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传达下去吧!”祭司长激动地站起身来,开始向副手们下令,“让咱们的勇士磨好刀剑,养足精神,通知信使传讯出去,光明即将爆发在最黑暗处!”
最黑暗处?克雷恩突然想到了和苏米雅有关那条神谕,解读出的句子是“光明藏于最难看清之处”,他连忙开口问:“那个,祭司长大人,请问你刚才说的最黑暗处指的是哪里?”
看到达伦他们立刻抛来戒备的目光,克雷恩连忙解释:“是这样,我们之前为了找苏米雅,也向占卜师进行过求助,得到的结果是‘光明藏于最难看清之处’,我刚才在想,这个最难看清之处,是不是就是你刚才特意强调的最黑暗处。那是个具体的地点吗?”<!--PAGE 1-->
莱特林斯微微抬起下巴,似乎在斟酌他的话的可信度,考虑了一会儿,才说:“我可以告诉你详细的情况,但相对的,你和你的同伴需要给我们一个可靠的承诺。”
“什么?”
“两个选择,要么宣誓帮助我们完成此次的重大任务,你们可以不加入大圣堂,作为外部援军,我们也会在结束后给予适当的报酬。因为是很机密的任务,我必须和你交换血誓作为契约。”祭司长很有几分期待的看向克雷恩,“你们两个的实力不弱,坦白说,我很希望你选择这一条路,我可以承诺极高的报酬。”
血誓?克雷恩立刻想到了保护镇长失败破坏契约结果实力大幅削弱导致惨死的暗裔库鲁,不禁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另一个呢?”
“另一个,就是在我们允许之前不得离开此地,这个不需要缔结血誓,但为了安全起见,我们不得不把你们两位在必要的时候请入之前的客房。”莱特林斯显得稍微有些失望,他轻轻叹了口气,“驱逐邪恶污秽的黑暗,是有正义感的勇士理该去做的事,我真的希望能得到任何可能的帮助。”
他的脸上浮现了一丝苦笑,喃喃说道:“不过这种必须豁出性命去参加的战斗,要求你这样的不相干者参加也的确有些强人所难。”
克雷恩隐约猜到了点什么,马上更大幅度地摇了摇头,说:“我不打算参加你们之间的纷争,我只是想找到我的朋友。如果必须选择一个,那我只好再去那客房里休息。不过……希望不会太久,我最近遇到的事有点多,不能在这里耽搁太久。”
“不会太久的。”莱特林斯挥手示意副手们去执行命令,只留下两个在旁保护,“我们已经为此筹备了将近两年,时机、人员、配备都已经近乎完美,最后的关键现在也已经到手,你们只需要在这里停留最多一天,防止秘密泄露即可。”
“那就好。我答应你们。”克雷恩平静了一下心情,等待着那个他已经隐约猜到的答案。
“法希德兰的最黑暗处,指的当然就是黑暗教会污染的源头,旧城区中心的祭神堂和那两座无光之塔。”莱特林斯微笑着说,“可那里并没有牢房,你的朋友应该不会被关在那儿才对。”
“你们……是要袭击那里对吗?”克雷恩犹豫了一下,问。
“是的。”祭司长充满自信地说,“为了这件事,我们不惜向那些只等着坐享其成的造物派卑躬屈膝,哪怕最后占据了这里的并非我们这些命运的使者,只要大圣堂的圣曲此后再在法希德兰回**,一切就都是值得的。”
克雷恩惊讶地说:“你们要谋划一场战争?”
“没错。这就是一场战争。”祭司长的脸上也出现了狂热的神情,“就在今夜,暗临日到来之前,我们集结的所有勇士,将在神圣结界的庇佑下,把那些邪恶异教徒的精英,全部铲除!法希德兰被蒙蔽了许久的人民,即将得到真神的眷顾!”
“你们疯了吗?”即使之前就隐约猜到,真听莱特林斯亲口说出来,克雷恩还是惊愕无比地说,“法希德兰到处都是全副武装的士兵,我到这里下船的时候,暗纹骑士团光是关卡附近就有近百人,整个城市的守备力量,就靠你们这个据点的成员就想对抗吗?”
“我们秘密培养的力量足有近二百人,个个都是信仰坚定不移,为此勇敢的接受过刻苦训练的勇士,这样的力量,在神圣结界的庇佑下足以对抗一整支军队!”祭司长没有丝毫犹疑地说,“而且,正因为他们要依靠高压统治整个城市,力量不得不分散到城市各处。我们已经查清,祭神堂中的暗影牧师和传道士,包括那位新任的牧首,保护的力量仅有两座无光之塔和少数达曼之手的精英而已。那可是他们对这座城市的控制力最集中的地方!”
他说着举高了双手,仿佛美好的画面已经在她的眼前铺开,“只要一举击溃他们的中枢,点亮最黑暗处的光明,我们的支援就会如潮水一样涌来,淹没、清洗这污浊的城市。这些不懂克制,没有敬畏,在邪神的爪牙下寻欢作乐的腐朽愚者,都将受到应有的惩罚!”
克雷恩打了个寒颤,家乡小镇和星巢湖畔那满是鲜血和尸体的场景再次出现在眼前,他突然有些后悔把圣心宝钻带来了这里,“会有很多生命因此而死,是吗?”
“秩序的更替,最直接的方法永远是血与火。这是命运的指引,所有的牺牲,都是为了换取更好的未来。”祭司长看出克雷恩确实没有半点参与的可能,脸上的微笑变成了初见面时的有礼客套,“既然你已经选择了为我们保密,并等待最终的结果。那就恕我失礼,我还有很多事务要提前做好准备,你可能不知道,接手一座城市,需要应付的问题很多。那么,我先告辞了。”
“去叫库帕,来陪同这两位客人回去。”莱特林斯走出门前,回头说,“他被捕过,今晚的行动不能参与,正好可以陪两位客人聊聊天。”
之后的大半天里,克雷恩真真切切的发现,对于狂热的信徒来说,不让他们去为了自己的信仰捐躯,简直是最严酷的惩罚。
被带来传达了祭司长的命令之后,库帕就一直处于混合着自责的强烈激愤中,他大声地抗议,表示自己只是被秘密逮捕,记住他脸的仅有达曼之手的少数人,他还可以戴上兜帽,夜晚的光线,不那么容易被识**份。
结果他还是被委婉的拒绝,以这次牺牲会很大,法希德兰的未来还需要他这样的年轻人作为理由,被强行留了下来。
于是包括午饭时间在内,双眼通红的库帕一直在咬牙切齿地瞪着眼睛生闷气,带着克雷恩他们回到客房放下金属板后,就隔上一会儿去咚咚撞两下墙。
克雷恩劝说了两句不见效果,也就放弃随他折腾去了。倒是塔布蕾丝,兴致勃勃地在数,看他撞到第几次会晕过去。
最后的答案,是七十六次。
不过也不好说是不是真的晕倒,毕竟库帕已经超过一天一夜没有睡觉,从他顶着一脸血打鼾的情况来看,说不定睡着的可能性更大。
库帕失去知觉后,塔布蕾丝过去确认了一下,回到克雷恩身边坐下,轻声说:“咱们不想办法逃吗?”
克雷恩看了看窗口的金属板,犹豫着说:“现在估计正是他们准备集结出发的时候,引起太大的动静会让咱们自身陷入危险之中。再说……我也答应了今晚不离开这里。”
“你要找的苏米雅会在那个家伙说的祭神堂和那什么塔里吗?”
克雷恩沉默了一会儿,摇头说:“应该不在。那句解读,看来不是指暗影教会。那这个最难看清之处,到底会是哪儿呢?巨龙之翼好像也和看得清看不清没什么联系的样子。”
塔布蕾丝对这种需要复杂思考的事情不太在行,她抱着膝盖坐到**,很无聊地打了个呵欠,抖着耳朵说:“管理这座城市的部落强吗?这里的那些家伙会不会一去就回不来了啊,那到时候谁来放咱们出去?”
“你也觉得他们的胜算不大是吗?”克雷恩侧头看了一眼塔布蕾丝,“可那个祭司长倒是很有自信,我都有点担心温瑟。你也知道,他这一趟回来透支了七八成灵魂之力,寿命不剩多少,实力也大打折扣。”
“可满城都是他们的部下啊。”塔布蕾丝飞快地摇了摇头,“我觉得这群人赢不了。他们嘴巴里说的话和狐狸一样漂亮,可战斗,最后看的还是力量。狐狸再狡猾,也难以咬死狮子。”
“力量对比这么容易获取的情报,他们不可能不知道。”沉思了片刻后,克雷恩轻声说,“那他们的自信到底是从何而来?就算祭神堂不可能聚集全城的守备,也一定是重点保护目标,只靠不到二百人,即使是偷袭也有点勉强吧。”
“偷袭的话人数需要再精简才行。”塔布蕾丝看来很有这方面的经验,“城市里的建筑物太密集,道路情况也复杂,晚上没有掩护,一大堆人太显眼了。”
“他们肯定还有别的准备,比如设法吸引走祭神堂附近的守备部队之类。”克雷恩厌恶地皱了皱眉,“像放火,简单高效。反正旧城区的人家大都是暗影教会的信徒,我猜祭司长大人不会在意他们的死活。”
“琳迪跟我说你将来一定能成为一个了不起的英雄,”塔布蕾丝用指头玩弄着脸颊边垂下的发丝,随口说,“你们外面的家伙喜欢的英雄,这种时候好像会想办法阻止这种会出很多人命的事发生吧?”
“两方都是少数聪明人在指挥一群疯子,我可不知道该怎么阻止。”克雷恩露出带着一丝冷酷的微笑,“我更感兴趣的是这帮家伙的信心是怎么建立起来的。”
他皱了皱眉,想起了祭司长不自觉重复过的一个词,说:“难道是那个什么神圣结界?”
接着,他马上想到了这里的教徒对圣心宝钻的强烈期待,一股寒意突然从背后升起,“那个结界……不会是依靠圣心宝钻的力量发动的吧?”
“什么神圣结界?”塔布蕾丝满眼的疑惑,“圣心宝钻不是咱们带来的吗?”
“没错……稍等,让我……让我顺一下思路。”突然发现的关键打开了一条越想越是可怕的思路,克雷恩一直考虑了近十分钟,才指了指还在打鼾的库帕,“塔布蕾丝,去叫醒他,越快越好。”
看她毫不犹豫拔出了匕首,他连忙苦笑着补充一句:“别伤着他。”
塔布蕾丝挠了挠头,转身拿起了桌子上的水壶。
“诶?诶!哎呀啊啊啊……水攻!是谁偷袭!可恶的暗影教会!放马过来呀啊啊!”乱七八糟地叫着胡话,库帕双手抱头打了个滚爬起来,足足喘了十几秒才迷迷糊糊地辨认出眼前的现实世界,不满地嘟囔说:“干嘛啊!你们不早点休息用水浇我做什么,我正做着好梦呢!我难得梦见一次自己成了光明圣堂武士,带领圣骑兵发起突袭,你们就捣乱!”
“还以为自己要被淹死了。”他拨拉着头发上的水珠,狠狠瞪了塔布蕾丝一眼,“到底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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