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列颠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一七七章 品尝!久违的甜蜜,炽焰之魂,卡列颠,海棠文学城),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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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嚣张的标记,好像有点太过分了。反倒像是嫁祸一样。”彻底观察过塞熙的尸体后,克雷恩有些沉痛地说,“不过巨龙之翼做事本来就十分极端,塞熙被他们以信仰之名谋杀也很正常,毕竟……诺里托目前的宗教争端主要还是在暗影教会和他们之间吧。”
从木杆上卸下尸体的时候,塞迪终于还是落下泪来,他解下披风,小心翼翼包在妹妹的身上,咬牙切齿地说:“最大的嫌疑当然就是那群疯子。自从卡尔巴正式宣布成为龙神教教国,把一个什么自称龙之后裔的女人捧到比国王还要高的地位上去,他们全圣域的教徒就都疯了。他们想把整个世界都变成卡尔巴,给每一个国王乃至罗特蒂亚皇帝的头上都安排一个龙女。”
“做梦!”塞迪拔出佩剑,狠狠砍在地上,“回去我就写信给陛下,我要让那巨龙见鬼的翅膀,从吉瑟拉彻底消失!”
软语安慰了塞迪几句,承诺过后会去城堡看看有没有可帮忙的地方后,克雷恩迅速离开了那令人压抑的现场。
刻意隐藏的喜悦在路上就已经忍不住快要爆发出来,但碍于未婚夫的身份,他不得不绷着嘴角直到走上旅店中的楼梯。
芙伊在等他,芙伊就在这里等着他。
没有在他找不到的地方,没有在什么危险的场所,就在这旅店里,和他的同伴们一起,安全地等着他。
还没完全推开最热闹的那间屋子的房门,他就忍不住叫了出来:“芙伊!我回来了!”
他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屋内坐着其他所有同伴,但唯独没有芙伊。
巨大的恐慌瞬间拧住了他的心脏,让他险些抽痛着坐倒在地上,“芙伊……去哪儿了?她为什么不在?”
琳迪微笑着摇了摇头,起来走到他身边,轻快地说:“克雷恩,放松点,看你把自己吓得。芙伊姐姐去厕所了。她可不知道你会回来得这么巧。”
“是啊,知道的话,我肯定宁愿憋着。”
身后传来带着笑意的温柔声音,克雷恩情不自禁地回过身,一把把芙伊抱了起来,“太好了……不是做梦,太好了……真的不是做梦。”
“需要我掐你一下确认吗?”芙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拍了拍克雷恩的肩膀,低头吻了他一下,“好了,放下我吧,大家都看着呢。”
“不行,我总觉得放下你,你就会再次消失不见。”他摇了摇头,就这么抱着芙伊走进屋中,搂着她坐在德曼让出的床边,“我以后一定要好好地把你抱住不放。”
芙伊把羞红的小脸埋进他怀里,咕哝着说:“琳迪果然没骗我,你的脸皮比从前厚了好多呢。”
他抱着芙伊足足旁若无人地亲昵了五六分钟,才依依不舍地拉开一点距离,盯着她绯红的俏脸,轻声说:“告诉我,那天之后,到底都发生了什么。”<!--PAGE 1-->
芙伊点了点头,乖顺地坐在他的腿上,抬手帮他理了理确实有些过长的头发,柔声说:“我刚才只听他们说你这边的事,就是为了等你回来一次讲清楚。呃……可以让我坐在别的地方说吗?这样我好不习惯呢。我发誓,我绝对不会再突然消失掉,好不好?”
“嗯。”克雷恩埋首在她的发丝间,深深地嗅了一口,“好香啊。”
“我用的是在这里现买的洗发剂,柠檬味,用起来感觉还不错。”芙伊羞涩地笑了笑,端端正正在克雷恩身边坐好,简略地讲述起迷雾森林那一战之后发生的事。
被吸入到次元裂隙后,芙伊被传送到了飞龙之脊附近的一座山上,因为出现的位置很高,她直接在那个坡上摔晕了过去。
一个旅行的商队捡到了她,把她安置在一对看似忠厚的农夫夫妇家里养伤,并好心的给足了治疗费用。
可没想到,芙伊还没痊愈,那对夫妇就试图逼迫她嫁给他们那还没长大的痴呆儿子。几次被拒绝后,他们就联络上了以弗昂为首的奴隶贩子团伙,将芙伊卖了个好价钱。
之后发生的事,和克雷恩在梦境之药中所看到的相差无几。
芙伊被关押在弗昂拥有的地牢里,标了高价,以未被玷污的纯洁精灵女孩的身份,贩卖给了一个老顾客。
她在那里靠奈亚的帮助脱离了束缚,虽然奈亚不幸身亡,她却靠那件威力强大的暗褐色袍子击毙了所有的追兵,带了一些从尸体身上搜出的钱,就匆匆逃了出来。
“那件袍子呢?”玛莎忍不住好奇地问了一句。
“我……总觉得那是什么不祥之物,就脱掉扔在那里了。也不知道会不会被其他人捡去。”芙伊露出心有余悸的表情,柔声接着讲了下去。
她的目标非常单纯,就是找到克雷恩。
理所当然地,她辩认出所在的地方后,就第一时间赶回了迷雾森林东侧,他们两人曾经的家。
可除了克雷恩的留言,她还看到了已经化为废墟的无名小镇。
无法在那里独自生活等待克雷恩回来,芙伊靠森林的资源在那里呆了几天后,决定动身离开。
她不知道次元裂隙意味着多么可怕的后果,她还以为克雷恩会按照塞熙可能前去的地方来顺次寻找,于是她留下信息,带上之前搜到的那笔钱,来到了诺里托。
整个吉瑟拉对外来客都非常友善,诺里托也有为数不少的精灵同胞,芙伊很快就获得了临时居民的身份,在城墙外一个接待往来商旅的小饭馆里打工住宿。
芙伊一贯节俭,在饭馆打工吃住又都不需要开销,带到诺里托的积蓄连同她的收入,都被用来在各种传播较广的报纸上登载公告,一开始保持着一周一次的濒率,后来积蓄用光,就只能一月一次。
也就是说,如果克雷恩晚来一周,就会在街头巷尾的当期报纸上看到芙伊的最新公告。
“可……如果我不看报纸呢?”克雷恩抚着胸口,心有余悸地问。
“我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啊……”芙伊无奈地下头,搓着衣角柔声说,“只要饭馆不忙,我就会在各处乱转,希望能恰好碰到你。可刚好前两天饭馆好忙,我根本腾不开手呢。这么晚才发现你到了,真对不起……”
“不不,不不不,这么久才来这里,是我蠢,我就是个大蠢蛋!”克雷恩再次抱住芙伊,自责地咒骂起来。
眼角有晶莹的泪光闪动,芙伊红着脸侧过头,心满意足地说:“咱们……终于重新在一起了呢。”
“那个弗昂,现在在哪儿?”温存了片刻后,克雷恩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杀气,轻声问道。
芙伊安抚一样地抬头轻吻了他一下,柔声说:“克雷恩,你不用这么生气,我不习惯看到你这样凶狠的表情。我还是喜欢你从前愣头愣脑温柔老实的样子。”
克雷恩连忙挤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我只是觉得,就算不为了报仇,弗昂那种奴隶贩子也必须及时抓住,交给附近的执法者来处理。”
“已经……不需要了。”芙伊靠在他的身上,微笑着说,“所有恶行都会被命运给予公平的回报,他们已经被惩罚,那个奴隶团伙整个都覆灭掉了。真可惜,让你少了个出气的机会。”
克雷恩愣了一下,倒是没想到报应来得如此之快,跟着就不自觉地问:“那么,那个买主呢?他是谁?现在怎么样了?”
芙伊有些黯然地低下了头,轻声说:“克雷恩,我不是很想提起那段不愉快的回忆……我……此前从没杀过人。那种感觉……很不好受……”
“对不起,我不该问。对不起……”他惶恐地搂住芙伊,“好了,一切都过去了,我保证不会再问了。”
芙伊抬起头,亮晶晶的眼睛满含深情地凝视着他,抵额相对,轻声说:“我也保证,我所有的一切都还只是属于你的,永远如一……”
“喂,你们如果之后只是打算谈情说爱,回房间好吗?”玛莎用脚尖敲了敲地面,“别太投入忘了这里还有好多观众呐。”
芙伊面红耳赤的用咳嗽声掩饰了一下尴尬,坐回克雷恩身边,微微低着头说:“克雷恩,你那边处理得怎么样了?我听大家说,之后咱们还要往隼目堡出发,约比安家的事情,你打算怎么解决?”
“先尽可能帮他们调查一下,毕竟名义上我还是塞熙的未婚妻。这场戏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演下去了。”克雷恩拉起芙伊的手,抚摸着她依然光滑细嫩的掌心,“不过不要紧,不管查到查不到,我都会尽快找借口离开这里的。塞熙之前说过我要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那就是个不错的理由。”
他捏了捏荷包,苦笑着继续说道:“不过这几天还是要想办法筹措一点路费,现在带着你,无光之沼就更加需要慎重通过。”
“不用那么担心我。”芙伊露出很有自信的微笑,“我这大半年也不是什么都没有锻炼,虽然不一定能帮上大家的忙,但起码不会再像之前那样只能躲在大家身后发抖了。”
“你……也学了战斗的技巧?”克雷恩有些吃惊地看着她。
“嗯,琳迪教你的时候不是说我和水元素的相性很好吗,我存下钱后,就买了本《元素基础》,可能我魔法方面的天赋确实不错呢,上次我去法师塔参加了一下测验,已经有资格在二层修行了哦。”她从腰间摸出一根小小的法杖,抬手一挥,留下一串弧形的水蓝色星芒,“呐,至少可以给你们加几个帮忙的辅助魔法吧。”
玛莎托着面颊,开玩笑一样地说:“克雷恩,你这么鲜明的火,没想到……身边最亲密的两个女孩却都是水。命运还真是奇妙。”
“这叫互补。”克雷恩大大方方的搂住芙伊的腰,“而且情侣之间互相克制也没什么关系。谁在上面,快乐都是双方的。”
芙伊的脸腾的红了一片,忍不住捏了克雷恩的脸皮一下,“你这里进化的速度也太快了点吧。”
温馨欢乐的话题持续了一阵后,大家还是不得不开始讨论塞熙之死的问题,不仅是因为塞熙好歹算是他们的同伴,也因为这场事件实在是过于离奇,让人忍不住就想探寻其中的真相。
“巨龙之翼被嫁祸的可能性还是不小。”德曼考虑了一会儿后,轻声说,“从各方的消息来看,比拉瓦的龙神教势力才不过刚刚扎根,还远不到敢得罪约比安家的地步,重建的大圣堂,为了避开暗影教会都特地选择了远离西南的索奈堡。这么明目张胆的挑衅,时机实在不对。”
苏米雅点头表示认同,补充说:“而且,留下的印记中,**这个词让我很在意。圣域的各种新兴宗教中,只有强调苦修的少数教派倡导对自身欲求的克制,其余大都不会专门对暗影教会的女性教徒进行这方面的指责。最重要的是,以巨龙之翼流传出来的情报显示,他们不太可能用**这个词来羞辱异教徒。”
的确,龙神教徒中兽灵占据了很大比例,他们教内的情爱作风未必就比暗影教会收敛到哪里去。
一般来说,不是太蠢的乌鸦不会特意去指责别人黑。
“犯人应该是对暗影教会的事情只知道点皮毛,”玛莎翘着腿眯起眼睛分析说,“巨龙之翼本身就已经大量渗透了暗影教会的基层,对塞熙这样的核心成员不会不进行调查就直接下手。而只要调查过,就应该知道,塞熙根本不算是什么**。”
克雷恩摸了摸鼻子,有点伤感地说:“的确,我应该是她唯一的男伴。”
“那么事情就很有趣了,**这个刻意留下的词,好像成了对方心态的一种表现。”德曼用手指拨弄着下巴上的火红胡须,“我……好像从中品尝出了嫉妒的滋味。”
“嫉妒?”克雷恩皱着眉,“嫉妒什么呢?这两天和她在一起只有我而已。”
“嫉妒她可以找到你这样一个优秀的夫婿啊。”德曼大胆地提出了自己的猜测,“别忘了,领主大人现在重病缠身,嫡子女只有塞迪和塞熙两个,对于庶出和私生的后代来说,这可是个翻身的好机会。塞迪不好下手,塞熙可不一样,在订婚仪式举行之前杀掉这个突然回心转意的嫡长女,起码,争夺家产的人就少了一个。”
“不像。”玛莎摇了摇头,圆润的猫瞳里闪过一丝困惑,“从尸体的样子来看,犯人对塞熙的恨意可不像是夺家产这种级别。你们难道没有注意到吗,塞熙身上的致命伤和被破坏掉的各种器官,全部是和男女之情有关的部位。”
“如果不是喜欢克雷恩的女孩都在这儿,我真想说这多半是一场情杀。”她靠在椅背上,若有所思地说,“凶手说不定是个吃醋吃到发疯的女人。”
玛莎笑了笑,马上又自己推翻了这个假设,“可惜,辛迪莉多半还在远方待产,琳迪没疯狂到那个地步,而且,喜欢克雷恩的女孩里也没谁有这么大的本事。看来我的直觉这次并不太准。”
琳迪双手托着下巴,咕哝着说:“如果不是急着回隼目堡,我真想在这里查个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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