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列颠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一九五章 寻觅!渺茫的一线生机,炽焰之魂,卡列颠,海棠文学城),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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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伊!”克雷恩愤怒地大吼,纵身跳上旁边最近的屋顶,视线慌张地扫视每一跳可能逃脱的路线。
德曼跑到了苏米雅身边,一把夺下她失去意识还拼命支持着的圣心宝钻,撕下几块衣服团成一团勉强堵住伤口,抱起她就迎着警备队跑去,大喊:“治疗师!最近的治疗师或医生在哪儿?”
他并没去找芙伊和琳迪下次出现的位置。
这也许是因为,他已经判断出,追踪到的可能性太小,已经不足以为了那渺茫的机会耽误苏米雅的治疗。
一股猛烈地眩晕感冲向头顶,克雷恩摇晃了一下,险些从房顶上掉下来。
下面变得纷乱而嘈杂,极·水之矢打破的那面墙引发了警备队的恐慌,估计这场骚乱很快就会传到中城区的各处,而乔的死讯,这会儿恐怕已经传进了内城区。
这些都和我没关系……克雷恩坐在房檐上,揉着额角不停地摇着头,他现在什么也不想跟下面的警备员讲,他需要思考,认真地思考。
他必须找出琳迪可能被带去的地方,那样,也许还一丝救出她的希望。
但时间绝对不能晚于这个月底,也就是20号。如果他没算错的话,那前后正是琳迪要**的时间,腹痛也许在那时已经不算什么,可要命的是,根据人类女性的身体特质,那些定期拜访的血出现,就意味着身体绝对没有受孕。
芙伊唯一可能留住她性命的理由就是克雷恩的孩子,所以……那就意味着死期。
明天就是15号了,他最多还有五天。
不能慌,要冷静,芙伊有可能单独带着琳迪去了什么地方,但更有可能和奈亚他们会合,去一个比较稳妥的据点。
什么地方比较安全隐秘?隼目堡里应该藏不住这么多人,算上佣兵总共有十多个,还有个一定会反抗大吵大闹的琳迪,他们绝对会出城。
会往哪儿去?分会吗?
应该不是,深红流星的管理权已经转移了,去任何一个分会,都会有暴露的风险。恐怖压制下的秘密,从来都不可能真正保持到最后。
那还会有哪儿?难道芙伊还另外有个已经准备好的藏身之处吗?
等等……混乱的脑海里突然捕捉到不久前芙伊才说过的一件事。
那个女奴隶贩子,弗昂,她还没死,听起来,应该还在某处禁受着惨无人道的折磨。
在哪儿?最有可能在哪儿?
既然弗昂还没死,那么,芙伊带着琳迪过去到她那里就很有可能。
会在哪里?
据点!奴隶贩子的据点!
之前说的举报肯定是撒谎,芙伊绝对是亲自赶去消灭了那一帮奴隶贩子,为了万无一失,多半还会带上新雇的佣兵。
为了泄愤,她多半不会把弗昂带走,那么,很可能现在还有人在那儿,那里就是芙伊即将赶去的地方!奴隶贩子藏身的位置,一定很安全隐秘。<!--PAGE 1-->
克雷恩刚刚感觉到一丝振奋,心里就被更大的疑惑笼罩。
弗昂的据点在哪儿?
“克雷恩,你在发什么呆?”德曼匆匆跑了回来,身上还沾着血,但没有带着苏米雅,看他脸上的表情,苏米雅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我在想芙伊会把琳迪带去哪儿。”他跳下来,飞快地讲出了自己的分析。
德曼考虑了一下,慎重地说:“好像只有按这个方向来找了,一旦……芙伊直接下手,琳迪就再也没有就回来的可能了。”
“我……有这个心理准备。”他悲愤地攥紧了拳头,“是我对不起琳迪,如果……我能对狠下心,做好决定下手,就算杀不死她,至少……她的愤怒也会转移到我的身上。”
“那可是你之前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德曼同情地拍了拍他,“这不能怪你,你没有那种狠辣,其实生命中总有那么一些时候,你会需要完全负面的性格和情绪来帮你做某些决定。而这,正是你缺乏的。”
“神谕之印吗?”他抬手摸着胸口,深沉的无力感随着弗拉米尔欣喜的波动而上涌,几乎将他吞没,他低下头,低声自语,“我想,我总算知道你在期待的机会是什么了。”
“什么?”德曼没听清他的话,连忙问了一句。
“没什么。走吧,咱们去行会里,想想办法看怎么找出来那个据点的位置。”克雷恩苦思冥想着,“感觉,还是没有多少头绪。”
“其实,咱们可以换个思路。”德曼挠了挠下巴上的胡子,“芙伊是被马车一路秘密运输过去的,按道理,她应该也不知道那个据点的位置。可她找到了,她是怎么找到的?”
“嗯……索玛的私人文件!”克雷恩眉毛一扬,有些兴奋地说,“既然索玛一直都和地下渠道有来往,那就一定有对应的支出记录。”
“没错。”德曼紧接着说,“索玛的管理方式非常粗糙,基本上就是把行会当作他的私人财产来经营,所以,这种大额开销,也一定会在行会这边留下支出记录,这边甚至可能有索玛的秘密账本。”
“芙伊会不会把它们销毁了?”克雷恩加快了脚步,有些担心地说。
“就算没有销毁,和她有关的近期记录估计也会被掩盖或带走,按她之前的计划,她恐怕不会留下那么明显的证据给你机会发现她的阴谋。”德曼有些感慨地说,“说实话,如果不是你们之前恰好在德尔比斯经历了一场魔龙甲之战,完全没头绪的情况下,她这次的设计真是无懈可击。不针对她特地去做调查的情况下,她随便带几个小饰品就能掩饰掉灵魂被隔绝这种异常。咱们这次的运气真是不错……”
“如果相关的记录都被销毁或带走,咱们要怎么找?”克雷恩走进大门,连护卫紧张地询问都没顾上理会。
德曼叹了口气,说:“只能再赌一次运气了,如果你梦境中的信息没错,索玛应该是弗昂的老主顾了,芙伊也许清理掉了和她有关的部分,但很大可能,对旧记录没有做过什么动作。否则,索玛的奴隶购买记录被清理的这么彻底反倒会引起怀疑。现在的关键是,咱们该从哪儿找到这种不太可能公开保存的秘密记录?”
“拉格尼,拉格尼·斯普纳。”克雷恩停下脚步,扭头看着德曼,“咱们得去找拉格尼。”
“谁?听起来有点耳熟……”
“之前我和琳迪见的那个,深红流星现在的总管,为了进行结构改革,深红流星此前所有的账目,明帐暗帐都曾交给过他审阅处理,他还给这里做过估值,那时候索玛实际上已经死了,我想所有的财产他应该都经手过一遍。”他充满期待地走向门口那几个护卫,“你们有谁知道斯普纳总管的住址吗?”
拉格尼的家他们都不知道在哪儿,只知道在中城区靠近内城门的高价地段,但最近工作繁忙,所以拉格尼特地在深红流星附近租了一间小屋,大多数时候都在那儿休息,他还有个情妇专门在这边帮他打理生活,因为那个情妇很美,护卫们都愿意送拉格尼一程,好看她几眼,运气好的还能进去喝口茶,磨蹭会儿再走。
作为有实权在手的副会长,克雷恩的命令基本可以等同于琳迪,一个护卫很快将岗位交给别人暂代,领着他和德曼往那边赶去。
那个临时住处的确离行会很近,不到两分钟,他们就站在了门口。
克雷恩匆忙道谢打发走了那个护卫,看着屋子里亮着的灯光,心里祈祷拉格尼没有回家还在这里,上去台阶敲了敲门环。
“谁啊?”一个甜腻腻的声音嗲嗲地问。
“克雷恩·法·阿列库托,请问斯普纳先生在吗?我有急事找他。”克雷恩提高声音问。
“呃……非得这时候见他吗?已经很晚了呀。”
“抱歉,我确实有急事,事关他现在的雇主琳迪的性命,如果他已经睡下了,还请帮我叫醒他。谢谢。”握着门环,克雷恩心情变得十分紧张,他甚至已经在担心如果拉格尼也被灭口了的话,后面的事情到底该怎么办。
幸好,他的担心并没有成真,门很快打开了,一个神情倦懒的灵狐属女性兽灵穿着不太具有遮掩效果的真丝睡衣,指了指里面,“好吧,难得他今天这么有兴致,你们来得真是扫兴……”
他带着歉意点了点头,快步往里走去,德曼扫了一眼那个兽灵情妇的凹凸身段,挑了挑眉,迈步跟上。
“通常情况下,我不会把公事带回家,我想,阿列库托先生,您应该给我个足够好的理由才行。”拉格尼穿着睡袍坐在沙发上,不远处的卧室门内可以清楚地看到一个手提箱已经打开,里面装着一堆女孩子看到就会脸红的道具。
看来,他们再来晚一会儿,外厅关了灯,他们敲门也不会有人答应了。
克雷恩定了定神,严肃地说:“琳迪被抓走了,而且,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拉格尼端起酒杯,晃了晃里面的酒浆,“那为什么不去找警备队和巡防军?我连弓都拉不开,这种时候来找我有点奇怪啊。”
“因为他们帮不到我,你才能。”
拉格尼抬眼看着他,轻声说:“你为什么要找她?她如果意外身亡,能得到最大好处的不就是你吗?”
“她是我妻子,琳迪·深红流星·法·阿列库托。我要的可不是这个行会,而是她平安无事!”克雷恩克制着语气没有转为咆哮,迅速地回答。
拉格尼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这倒让我有点意外。从我到这里开始,行会管理层许多安排的走向都指着同一个结果,那就是琳迪自己拿不到这些财产,一个和他结婚的男性将得到一切。你匆匆忙忙赶来告诉我她有生命危险,我还以为你是迫不及待要让我认识新雇主了呢。”
“这的确是个阴谋。但和我无关,我……也是被利用了。策划者希望我拿到这笔财富,但我并不希望如此。我只希望我明白的还不算晚,我还有机会去救琳迪。”他盯着拉格尼的眼睛,认真地说,“请帮帮我,斯普纳先生。”
“按照你们接手行会后的表现,你应该并不相信我才对。”拉格尼的语气有一丝嫌恶,“比起玛丽安女士,你们对我的怀疑不是更加明显吗?”
“坦白说,我还是无法彻底相信你。但你是我最后的希望。”克雷恩指了指行会的方向,“而且你是个精明可靠的经营者,我并不在乎那笔产业最后会怎么样,即使落到你的手里,只要琳迪活着,我一样没意见。而且……直觉上我并不认为你是坏人。”
拉格尼笑了笑,喝了口酒,“阿列库托先生,如果选择合伙人,我就是挑上街角的垃圾桶也不会找你。但我倒是愿意和你一起喝上一杯,听听你的困难。请尽量直白地说明一下吧。”
克雷恩立刻把事情的经过简单说了一遍,简明扼要的强调了分析的结果,和他最主要的需求:“……事情就是这样,所以我需要尽快知道和前任会长索玛保持交易的奴隶贩子弗昂的据点位置。凭你经手过的资料,能帮我这个忙吗?”
端着酒杯,足足有两三分钟没有说话,拉格尼垂下眼帘,另一只手轻轻拍打着自己睡袍下的肚皮。
那只很有风韵的成熟狐狸早就不耐烦地坐到了床边,屋子里估计是铺着掺了火晶石粉末的高价涂料,温暖如春,能让她大胆的从睡衣中伸出一条笔直修长的裸腿,绷紧了足尖故意一下一下拨弄着箱子里的“玩具”。
就在克雷恩以为已经没什么希望的时候,拉格尼站了起来,把剩下的酒一饮而尽,“晚上加班,要给我五倍加班费,懂吗?另外,牺牲的两名执勤护卫,我想也该支付双倍抚恤金。”
“没问题!十倍,二十倍都可以!”他激动地站了起来,大声的说。
“我只拿我应得的。生意做得越久,越知道代价这种东西有多公平。这次死亡事件处理的相关支出,过后我会列出明细。”他往卧室那边挪去,“门口等我十分钟。我换好衣服收拾一下就来。”
在门外台阶下等待的时候,德曼没有问可信与否的话,因为他也知道,此时此刻,别无选择。
沉默地等了七八分钟,拉格尼晃晃悠悠穿着厚外套走了出来,“索玛的黑帐本我没怎么仔细看,只让助手统计了一下全部的收支数额,毕竟是纯粹的私房钱,我不好多留意什么。现在,再去检查一遍吧。”
他往手掌呵了口气,搓了两下,向着行会那边走去,“我厌恶争斗,可惜……只要有生命的地方,争斗似乎就永远不会停止。”
回到行会后,拉格尼迅速从宿舍各班级抽调了二十名新进学员,以单日三倍补贴的酬劳,请他们牺牲一部分睡眠时间,帮忙整理堆放着陈旧记录的仓库。
人员分为四组各五名,两组负责库房东西两边的直接搬运,一组负责筛选,最后一组负责从筛选出的有用资料中寻找关键记录或关键支出,一旦找到,就交给拉格尼审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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