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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春容丹的完整丹方,那就更有讲究了。其实养元谷、欢想实业以及春容丹中心的不少高层,若是有心去搜集,还是能够拼凑出春容丹的整个生产加工过程。
春容丹是一种社会化大生产的成果。从各种原材料的培育、采集、加工开始,华真行将之分解成了很多个步骤,由不同的生产部门衔接完成。
哪怕华真行不在的时候,春容丹也照样能正常生产。
负责某个具体环节的人,不需要掌握完整的丹方,只需了解自已负责的生产工艺。假如有人能够接触到该体系内的各个生产部门,当然能够把有效的丹方给总结出来。
但这种丹方虽有效却并不完整,首先成丹的最后一步还涉及到碧空洗大阵。假如没有碧空洗大阵,就无法用同样的方式炼制出春容丹。
其次春容丹的生产体系,仍在不断改进变化中。
比如很多灵药都可以用其他的灵药代替,其用量及炼制方法都有相应的调整,以尽量降低生产成本与难度,最终达到规模化的产出。
最早的“春容丹10版”,是杨老头通过“系统”教会华真行的,所有的炼制工作也都是华真行一个人搞定,用的是九转紫金炉大阵。
而到如今,已有数万人参与到春容丹的生产体系中,生产工艺至少也更新到3X版了。所以丹方并不是药方,甚至可以说千变万化存乎一心,这才是真正完整的传承。
且不说潘采能不能学得会,华真行为何要将此传承给他,难道因为他长得帅吗?相信潘采本人不是不明白,很清楚这种话提都不能提,可是王龙明偏偏提了。
华真行不禁摇头道:“潘采虽心高气傲,但为人并不糊涂,知道自已想要什么又能要什么。可是他为何总将这个王龙明带在身边,难道看不出来这是什么人吗?”
祝玉京:“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我等四人同拜一师。潘采能够拜入师尊门下,想当年还是王龙明引荐。师尊坐化之前,也对潘师弟有过嘱托。”
潘采等四人,皆是原定风潭长老王衍的弟子。王龙明年纪最大、修行最早,他是王长老的本家亲戚,也是他引荐潘采拜在了王长老门下,跟潘采关系最为亲近。
王长老坐化后,本是师兄的王龙明对潘采言听计从,潘采干什么事他都跟着。所以到后来,潘采无论去哪里,也都会把他带在身边。
华真行叹了口气:“有这层关系,潘师兄也确实不好置之不理。不说他们了,就说你们吧,据你所知,陈凤为何坚持要回布鲁塞?”
祝玉京望着湖面道:“其实我知道,她是喜欢那里的生活方式,这几年是越来越喜欢了,感觉自已成了真正的上等人,活得像个高贵的公主……”
华真行打断他道:“养元谷的导师在这里也受人尊敬,生活同样无忧,更何况身为修士,留在这里无论是机缘还是能做的事情,不都是更多吗?
就算她更愿意去布鲁塞,但留在这里也未尝不可,绝不算吃苦受罪,更不能说是没出息,何至与你争执得如此激烈?”
祝玉京苦笑道:“也许就是想法不同吧。在这里她并不高人一等,在那边天天厮混于名流圈子里,自以为优雅上流,参加各种晚宴比闭关修炼的次数都多……
我们这三年的总收入,差不多有一点七亿。拿两百万给我的父母买了套房子,拿六百万给她家亲戚补生意亏空,其余几乎都让她给花了。”
华真行诧异地插了一句:“也没见你们买私人飞机啊!”
要说花钱,华真行这些年几千亿都花出去了,但这是两码事。华真行的个人消费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就连在春华留学,他用的也是东国奖学金。
修士生活中的很多事物,也是不需要花钱消费的,自己就能搞定了,甚至是花钱都买不到的。
祝玉京苦笑道:“确实没置办什么,但吃穿用度皆是极致,已视为平常自然。还时常参加拍卖会、购买艺术品啥的。
虽没有搞什么产业,但她对金融投资很感兴趣,比如证券外汇市场、股票期货交易。她具体怎么投的,我并不是很清楚,还常说手头紧呢。”
华真行:“手头紧?”
祝玉京:“华总导对有些事没什么讲究,也就没兴趣去了解。
她这次回来,就说您在机见到的那身衣服和鞋,再加上手里的包,全算下来得大几十万,接近百万。这些还算少的,当时她戴的全套珠宝首饰,更是百万以上。
她可远不止一身衣服、一套珠宝……算了,就不说了,说多了还以为我是计较钱财,我真正在意的不是这些。”
华真行:“如此说来,你这身行头,应该也不便宜吧?”
祝玉京有些尴尬道:“从头到脚全算下来,应该也有十万出头吧,都是她给买的,硬说我若太不讲究,会让她也没面子。让华总导见笑了!”
华真行板着脸道:“我没笑,反正花的钱不是我的,而且也是你自己挣的。但是她这种开销水平,就连克蒂娅公主也远远比不上啊。”
祝玉京:“她还真的私下说过克蒂娅公主,说克蒂娅有王室流传的珠宝,根本用不着自己再去买,一年四季的衣饰,也有大设计师主动帮她设计。而她跟了我,都得自己从头置办。”
华真行:“那她这次回来,还真有点锦衣夜行的意思了。我好像听见她跟你说,这么多人就没一个识货的,说的是什么呀?”
祝玉京的神情更尴尬了:“是那天去了碧空湖工地之后,她上车前对我说的,原来您也听见了。她是说那么多人,没一个认识她戴的珠宝品牌。”
华真行没有说话,而是向着前方的湖面伸出一只手,掌心向上,应是在凝神施法。祝玉京离得很近,华真也没对他掩饰气息,因此感应得很清楚。
整座洞天,更确切地说是面前偌大的湖泊仿佛都被法力牵引,无数微尘般的事物凭空汇集到华真行的掌心。而恰恰是其手心那一片空间,祝玉京感应不清。
华真行这一定念,差不多就是半个时辰,但对于修士而言,时间感往往与常人不同,可能就是一晃神而已。
法力波动消失后,华真行手心出现了一枚耳坠。其形制是三枚形状大小不等的蓝宝石镶嵌勾连,挂在一个银色的金属质耳钩上。
华真行开口道:“那天陈凤戴的,是这样的耳坠吗?”
祝玉京目瞪口呆:“就是这样的,可以说一模一样,但您手中的耳坠,蓝宝石品相更好,几乎是理论上世间最完美的品相了!华总导,您这是何等器法修为?”
华真行摇头道:“这又不是什么法宝,普通的首饰而已,算不得多高明的器法,更多玄妙倒是在阵法与丹法。”
祝玉京:“丹法?”
华真行:“这只耳坠包含的成分,这片湖底的淤泥中都有。我借助养元谷洞天大阵,才能就地取材,顺利祭炼成功。其类似手法,在炼制春容丹时也会用到。”
陈凤说的对,我确实不认识这是什么品牌的珠宝,感觉还可以打造得更精美一些。但我只是按照她当日所戴的耳坠,原样弄出来一枚。”
说完话华真行一挥手,将这枚耳坠远远抛向湖心。耳坠还在空中的时候,便已重新化散为无数微尘,既无涟漪也无声。
祝玉京简直连话都说不出来了。陈凤那副耳坠的价格他恰好知道,折合东国币大约十六万一对,单枚就是八万元。但这是柜面售价,实际生产成本其实低得多。
华真行这种人,借助养元谷洞天大阵妙用,以大神通法力专门耗费一个小时,假如只为这么一个东西,实在不值……他也也没留下那枚耳坠。
真正惊人的是,他凭空打造了那枚耳坠……哦,也不能算凭空,是用湖底淤泥随手炼制的,这展示了怎样一种境界?
而华真行此刻望着湖面,莫名竟想起了张蓝衣。那位青城剑派的蓝衣仙子,常年只戴着同一副剑形耳垂,所选的衣服也都是能搭配那对耳坠的。
器物精美人也美,恰到好处映衬得体态更美,华真行对此并不反感,甚至还很欣赏。那其实是一对成套的法剑,有紫电青霜剑阵的妙用……
这时祝玉京终于回过神来,起身下拜行礼道:“多谢华总导点化!不仅是我,陈凤也更需要您的点化。”
华真行微微皱眉,随即展颜道:“祝师兄,有些情况我还不是很了解,能否说说你们的故事?”
祝玉京:“我们能有什么故事,情况刚才不都告诉华总导了。”
华真行:“当初的故事,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在东国做过什么,又怎么来到了养元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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