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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早就把所有人都吓坏了。
再没有任何的难民组织敢于踏上那片土地,就连最为白左的集团都只能在非洲之外,做一些接收难民的工作。
要是这样的一个地方发生了变故,乃至是炸锅了......那结果所有人都不敢细想。
但这个因素,在这场新闻的风暴里,还并不是耗费笔墨的重点。
远远不是......
这场席卷了全世界舆论场的新闻。真正的重点只有一个——
动手的......是已经有十年未曾路面的白堂镜,他的儿子!
世界开始荡起波澜。
世界总会在强者们的一举一动中被震撼。
目前日之本执政时长最高纪录保持者,矢口兰堂首相正快步走出内阁大楼。
十年的光阴倒是并没有让他显得有多大变化,仍旧是一副年富力强的政客精英的样子。
唯有那严整的西装下,哑光黑涂装的左手引人注目。
随着时代的前进,他也接受了义体改造,并且确如白堂镜对他的评价。
以普通人的身份对东京哥斯拉策划开战的他,完全不缺少气魄。
他到底是不甘心无法触碰巨兽力量的。
别的不谈,那种连智力、大脑反应速度、精力都完全被划为“劣等”的感觉,他这个从政治世家里培养出的少爷就完全不能接受。
所以一瓶装载了魔斯拉细胞液的基因瓶,也正在他的这条义体手臂之中。
这是他当初去共和国参观帝王组织前哨站的时候,收到的礼物。
一路无视了堵在内阁大楼门口的记者们,这些家伙不出所料的一副“抓到大新闻”的样子。
矢口兰堂直接坐上首相座驾,向着最近的浮空车停靠点赶去。
专属浮空车当然有,但是内阁大楼里有的多了,老式的建筑怎么改都不好停靠,周围的其他高楼也是阻碍。
于是也就只能用这种麻烦的方式乘坐。
“真是的,早晚把这栋大楼给搬迁掉!”
矢口兰堂坐进车厢扯扯领带,向司机兼保镖的大久保直也抱怨着。
大久保经过多年锻炼已经很有情商。
他知道,这位首相说的不是楼,他抱怨的是那群记者。
他们,和他们背后的公司都是些欺软怕硬的丑角。
矢口兰堂看着车窗外扒窗户的人群,想着他们还能写出来什么八卦。
白堂镜并没有在将日之本首相换掉之后就插手管理。
只是主持了对日之本对合众国的切割而已。
矢口兰堂觉得,可能是因为......他完全懒得理会这些小事吧?
他的力量和视野,已经完全不是沉浸在一个岛国的自己所能触及的等级了。
虽然对于自己这些年的成绩和抱负也怀有信心,但矢口兰堂还是忍不住这么想着。
可是像他这样,能够在这十年中偶尔面见白堂镜,并且理智清醒的人总归是少数。
更多的人是什么样呢?
他们在这十年刚开始的时候,对于那能够斩杀泰坦的力量畏惧而崇拜。
在合众国被分裂时对着白堂镜发出声嘶力竭的欢呼,仿佛光是看到那个人就已经是蒙受了天大的恩宠。
甚至不少人当场激动到失禁。
紧接着就是社会上愈加膨胀的心态。
自信会膨胀成野心,而民众的野心毫无疑问会反扑到政府。
我们可是拥有世界上最强大的力量啊!为什么不放肆一点呢?就像是当年的合众国一样!
这是当时社会上很多人的想法。
每次回想到那段燥热到仿佛秋季干草堆一样的日子,矢口兰堂都会感叹。
见了鬼了!日之本自明治维新以来,还有民众倒逼政府去打仗的?
赌国运、开战、独走、失败、甩锅、赔偿......
传统艺能里除了最后一项,还有民众什么事儿?
现在满朝公卿贵人们一个个脑袋缩得跟鹌鹑一样,民众反倒是激愤起来了是吧?
但即使是民众倒逼日之本政府,矢口兰堂还是在巨大的压力之下,强行压下了当时日之本的病态气氛。
是的,大家的日子不容易,全球金融崩溃,孤立主义盛行,岛内资源不足。
于是群情激奋。
于是想要依仗那“最强的力量”让自己过得舒服一点。
很正常,在这样的情势下,国民的思潮转变再正常不过了。
放在这世上任何一个国家里都正常。
但矢口兰堂知道:那人的视野并不局限在区区一座小岛上。
于是他弹压了所有的不和谐声音。
这并不容易。
因为民众的不满不会消失,压制只会让它们更加旺盛。
这些旺盛的不满轻易就将不久之前的崇拜掩埋。
于是,在最初的崇拜之后,一些媒体和一些脑子上头的人们,将矢口兰堂领导的这一届日之本内阁称为“图章机器”。
意思是他们并不是由民众选举产生的,也并不服务于这个国家。而是服务于一个人。
一个他们明明充满愤懑,却根本不敢说出名字的人。
各路媒体为了销量,也总是会明里暗里刺一下政府,甚至隐晦的刺一下白堂镜。
民众总是喜欢这些内容的。
于是舆情激烈,虽然人数根据矢口兰堂的统计并没有占多大比例,只是喊得声音大而已。
但这持续不断的声浪依旧鼓动了日之本最为激进的极右翼。
神心会因此与日之本政府极为不对付,连带裹挟着放不下神心会的愚地独步,也身不由己。
不......说不定【虎煞】其实只是顺水推舟想把白堂镜给激怒,然后打个痛快来着。
但是白堂镜从始至终都没有理会他们的意思,反而只是待在北海道。
这举动更加助长了这些人的气焰。
甚至“白堂镜重伤,发生了力量倒退”这种猜测都被拿出来炒作。
到了今天,对于内阁和白堂镜的调侃已经越来越明目张胆。
矢口兰堂并不在意无力者的闲言碎语,只是仍旧把持着首相的位子。
他充分的相信,白堂镜也不是会在乎的人。
他也更加清楚的明白,那个男人的力量比起十年前,倒退?
不不不......
那已经是深不见底的深渊!
座驾平稳的停下,浮空车停靠点上已经有一辆大气稳重的浮空车在等待。
矢口兰堂整理领带,走下车辆。
时隔半年,他要亲自面见白堂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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