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2.无题(二合一,8.8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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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他们打算眼见为实”圣吉列斯惊讶地挑起眉。“看来他们不怎么相信你会回归啊。”
“这其实还不是最严重的部分。”
鲁斯插了句话。
“来昂的军团四分五裂,这不是个秘密——别那么瞪着我,我们都知道。总之,有些被称作堕天使的人可能也会过来。到时候免不了又是一堆麻烦事。”
圣吉列斯注意到他所使用的,称呼堕天使的称呼是‘人’,而非叛徒。这意味着鲁斯恐怕早就和来昂谈过此事了,大天使心中涌过一阵欣慰,这实在是很好。
来昂的军团内有许多秘密,但政治斗争以及他们中的背叛者这部分对原体们来说不是秘密。实际上,罗伯特·基利曼早在正式回归后的第七十年就将这些事查的清清楚楚。
“我希望,由我来审判他们。”来昂·艾尔庄森说。“我知道帝国的执法部门,甚至是我自己的军团都会对这些人大动干戈,但我还是觉得我应该亲自审判他们。”
“那么,你起码要给出一个让人信服的理由——我就不问你原因了,来昂,我相信你的决定。”
“可你需要说服的对象不止我们,还有更多人。那些为了帝国兢兢业业的男男女女,你的军团你得让他们相信,堕天使们还有价值被你亲自审判,而不是在被查出身份后便立刻被处死。”
“如果他们会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消息赶来太阳系,那就证明这些人仍然有救。”鲁斯说。“至少有赎罪的资格,至于他们到底有什么罪那就是你的事了,兄弟。”
他看向来昂·艾尔庄森,后者在这一次总算是低声道了谢,虽说仍然没看着鲁斯的双眼表达谢意,但这已经是个了不得的进步了。
圣吉列斯再次高兴地笑了起来,然而,笑过之后,却有悲伤涌起。
亲手促成这一切的那个人不在这里。
他应该在的,但他不在。
大天使的脸部线条变得紧绷了一些,他没有再说话了。
不可直视的韶光如同流星般划过了虚假的星空,将一个巨大的发光人形打成了粉末。它死前的尖叫在这里长久地回荡了起来,至于它的残骸,则碎裂成了一千万个破碎的碎片。
一只苍白的手悄然伸出,接住了其中一些。
“不错。”神明说。“派来送死的造物倒是一个比一个强了。”
她不是在说反话,这的确是件好事。这意味着它们开始急迫了,想要撕碎这片虚假的星空,抵达真实的物质界,来进行它们的计划。可是,这件事不可能绕过她进行。
她站在这里。
人类之神——复仇之神。
神明应当无所不能,是吗?
答桉是否定的,神明可以无所不能,但她们不行。无所不能的,是人们臆想中的神。她在意识到这件事后,便打算接受这一点。她显然不可能一口气完成所有事,因此还是慢慢来吧。
但是
孤独。
神明没想过自己竟然会被这种事困扰。但是,随着她翻阅那人的记忆越深,她就越能意识到一件事。
黑袍法师之所以能走到今天,是因为他有很多朋友。有些固然弱小,却给了他精神上的力量。
而她她孤身一人。
或许我也应该交个朋友。
这个念头不过才刚刚诞生,就让神明的脸上诞生出了一个罕见的嘲笑——她还没意识到自己正在被人类特有的多愁善感所困扰,只是觉得自己现在的决定很可笑。
她抬起头,看了眼那个新的、被逐渐关闭的裂缝,知道它们的这波进攻又结束了。恰逢其会,一个祈祷的声音传进了他的耳帘。
神明仔细地倾听了一会,才从那繁杂的祈祷声中分辨出了此人到底是谁:牧师阿萨扎尔。
这倒是有趣,神明想,这个牧师并不信国教宣讲出来的那个‘帝皇’,他更愿意相信人性中的善意,和勇气之类摸得着的力量。可是,他现在竟然开始信仰我了
我没有要求过他信仰我吧?
嗯,我没有。
那么你找我有什么事?她定睛望去,她的力量只在一瞬之间便让她的视线抵达了牧师此刻身处之地。
“看在帝皇的份上,将他放下!把你的手也从他嘴巴上拿下来!”
一个男人咒骂着:“你快将这可怜的孩子捂死了!她需要休息,需要安静的环境!她咳嗽是正常的现象,而你作为她的父亲居然觉得她的咳嗽是诅咒的象征!”
“但我们都没有咳嗽过,牧师。”孩子的父亲畏惧地说。“而且,约翰先生说,咳嗽是病痛蔓延的前兆,是混沌的诅咒即将来临的征兆之一。”
“去他妈的混沌诅咒!”阿萨扎尔破口大骂起来。“正常的风寒和混沌诅咒是两码事,你这个愚蠢的蠢货!还有你嘴里的那个约翰先生——他又是哪个白痴?”
“他是我们的医生”
“好,医生!他教给你什么办法来让你的孩子免除病痛了吗?!”
“他让我们捂住孩子的嘴巴。”
阿萨扎尔的脸颊勐地抽搐起来:“这不是解决的办法,这是愚蠢的谋杀!如果你继续下去,你的孩子迟早会被你折磨死!现在,将她放下来!”
他指了指房间中央的一张铁床,孩子的父亲依言照做了,他还是很畏惧,而且也不太相信牧师,但是,阿萨扎尔那副命令的口气让他情难自禁地遵从了。
这一切都让牧师更加觉得悲哀了。
一个自称医生的白痴在害人,而他,一个不信仰任何神明的牧师,接下来却要用医术去救人了。
神啊,请帮我查出这个孩子的病因并治好他吧。
阿萨扎尔在心中说道。他对此不抱希望,因此只是按照惯例祈祷一下而已。虽说并不信神,但好歹还是当了这么多年牧师,你要是问他为何要这么做
嗯职业病。
“好。”
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牧师骇然地转过头,眼睛差点从眼眶中掉了出来。
他陡然看见一个面貌被金光充斥的人就站在他身边,至于那父亲,和那被病痛所折磨的孩子,他们却都呆住了,就连呼吸都止住了。
就连一直从墙壁中传来的轰隆作响的管道声都停止了。
“阿萨扎尔,他这是上呼吸道感染也就是俗称的感冒,不是什么大病,不必担心。”
神明站在他身边,端详着那躺在铁床上的孩子如此说道:“但你或许应该找个口罩带上,你可能会被感染。你已经好几天没有正式休息过了吧?”
“您,您,您——”
神明皱起眉,看了看他:“还真是?让我看看你已经三天没有好好睡觉了?忙着给这些难民治病?你不是个牧师吗,阿萨扎尔?这应该是医生的工作啊。”
神明一连串的问题差点将牧师的脑袋烧的宕机,他还没能完全理解为何世界会暂停,也没理解为何神明会出现在他身边。因此他呆愣地依靠本能回答了神明的问题。
“我会一点医术,我想帮他们”
语气近似梦呓。
在说完这话后,阿萨扎尔勐地清醒了过来,他像是见了鬼似的看着神明:“您,您,您?!”
“我?”神明不解地歪了歪头。
“您?!”牧师倒吸一口气凉气。“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是你让我帮你查出这个孩子的病因吗?”神明疑惑地问。“所以我来了啊。”
“可、可是——”
“你到底需不需要我的帮忙啊?”神明问了一句,随后,不等阿萨扎尔回答,他便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暂停物质界的时间是很麻烦的,我得花好几分钟来准备呢,阿萨扎尔。而且,也不止你一个人在向我祈祷。我还得去帮一个吞世之勇的老兵安抚他们暴躁的原体。”
牧师已经没能力去分辨这些话语的真实性了,他现在的思考能力已经被神明彻底摧毁了。至于其他东西
他呆愣地点点头:“是的,我需要您帮我。”
“早这么说嘛!”神明高兴地笑了起来。牧师还不知道,这件事有多么稀奇,他永远也不会知道。
他走到那孩子身边,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光芒一闪过后,神明便朝牧师点了点头:“好了,她的病被治好了。”
牧师呆呆地望着他,没说话。
神明皱了皱眉:“阿萨扎尔?”
牧师还是没说话。
“阿萨扎尔?你中风了吗?”
“不,我只是在想一件事,神。”牧师终于回过神来。“我只是在想,您不可如此轻易地就回应我,还有其他人。”
“嗯?”神明疑惑地发出了一个鼻音。“为什么?我是神,我必须回应你们的祈祷。”
“但这是不对的!”牧师急促地说。“神不可如此轻易地现出身形!”
“为什么呢,阿萨扎尔?”神明又问了一遍。“如果你打算让我放弃,那么,你应该给我一个理由,不是吗?”
“因为、因为——”
牧师努力地寻找起了自己的措辞,他因为了两分钟才想明白自己应该说什么。
“因为您是神明,您对凡人来说是无所不能的,您如果回应每一个人的祈祷,那么,他们就会事事都依赖您!长此以往,他们遇到事就会向你祈祷了!”
“这难道不好吗?”
牧师看了她好一会才意识到,原来神是真的在询问,而并非嘲讽。他收拾好心情,努力地让自己平静了下来:“这很不好,神,这非常不好。”
“因为什么呢?”
牧师沉默了,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对于人类来说,神明是个太过强大的生命,而且十分卷顾人类,这点,阿萨扎尔能从她对祈祷的回应态度上就看的出来。
那些混沌的邪教信徒还得献祭来和神明沟通,他却只是祈祷了一下,就让她真的降临来帮他了。
这甚至已经超出了偏爱的范畴了,简直是毫无底线的宠爱。
这种不计量的爱让牧师深深地颤栗——他对人性很清楚,他知道,如果这件事流通了出去,人们知道祈祷就会得到回应以后,世界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
而如果朝着那个方向前进,那么,迟早有一日,神明的宠爱会被消磨殆尽。到了那时,已经跪倒在神明脚下的人类又该如何自我站起?而且,他们又要怎样偿还神明的恩情?
牧师沉默着,他没有意识到,他的心灵对神明来说是完全敞开的,神能够很轻易地看穿他心灵的每一个角落。因此,虽然他认为自己还没有回答,但是实际上,神明早就已经从他这里得到答桉了。
“原来如此。”
神明点了点头。“你担心我会破坏人类的意志,的确如此,一个有求必应的许愿机对全体人类来说不是好事。但是,阿萨扎尔,到目前为止,我仅仅只在少数几个人面前现身过。”
“换句话说,我只在有必要的时候现身。其他时刻,我是不会出现的。我同意你的思想,神与人应当分开,但是,很遗憾的一点在于,目前,我还没有办法做到这件事。”
神明遗憾地一笑:“我还没完成那个愿望。”
这次轮到牧师疑惑了:“什么愿望?不,等等,您能看见我的内心?”
“当然。”
牧师再次沉默了起来,片刻之后,他艰难地说:“如果您真的觉得神与人应该分开生存的话,那么,您或许就不该再这样做。”
“观察你的心吗?”神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她抬头看了眼天花板,那里什么也没有,只有污渍与暴露在金属外的缆线,随后,她摇了摇头。
“我明白了,阿萨扎尔,你给了我一些值得吸取且尊重的知识。在对待世界的态度上,你比我成熟至于现在,我要离开了。”
“您要去做什么?”
“杀戮。”神明说。“和我想的不太一样,它们似乎将战争开始了再见,牧师,希望我还能见到你。”
金光一闪,她就此消失,随后,时间开始流动。管道内的轰隆声再次传来,以及那个父亲畏惧的询问:“牧师大人?”
阿萨扎尔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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