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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联国在十年前就发布了新的法律,允许流浪汉执行工作的能力,虽然不是那种所有工作都能够进行,但是可以像探险家一样,尤其是那些探险家协会,他们人手不足的情况下常常会选择找流浪汉去完成一些难度低的单子,因为流浪汉是属于廉价的苦力,即便是这样很多流浪汉也愿意接单,毕竟有钱赚,虽然酬劳到了他们手里只有20%,但至少确保了一两天的温饱,而且流浪汉在寻找工作的时候,只要没有触及卫生,环境影响,患有精神问题,疾病的前提下,任何机构都不得拒绝采用正常流浪汉,所以这一点是我喜欢公会存在的原因,很多方面都做的具有人性化。

我心思这伊登不至于沦落到这个地步吧,怎么说也是克娅岛出来的人,那里可都是人才辈出,我看了看这地址:霍尔高桥市南河区御汤街东二巷五号,我顺着路边的牌子一路找到了这条街,这里倒是干净了不少,流浪汉也不多,但是却更让人压抑。

刚走进来整条巷子充满了烟味儿,懂得都懂,这不是那种常人抽的东西,所以我一直都不赞同这样的城市用于西方化管理,这些人东倒西歪走路恍恍惚惚的,这简直就是进了个毒窑子里,好奇这些人吃饭都成了问题是怎么搞到这玩意儿的,也难怪会沦落到这个地步,没人天生就该成为这样的。

在巷子里的拐角处,破天荒的发现一所探险家商店,这么个穷乡僻壤的角落里真的会有人愿意进来买东西吗,抱着好奇心我还是进去看了看,一股子霉酸味袭来,这些货品摆的乱七八糟不堪入目,天花板还长出白色的不明菌类,店家不知道去哪了,看不到人。

我自顾自的逛了起来,看到这些东西一股回忆涌上心头,想当年自己做探险家的时候和朋友四处闯荡,一路上也会经过不少探险家商店,可惜现在随着社会的进步发展,需要探险家的地方也越来越少,不少公会和商店倒闭的倒闭,似乎探险家这个名字很快就会被时代抹去,成为永恒的记忆,人们以身试险,从外面艰苦的环境中带来了发明,创新,知识,却逐渐被人们忘记自己现在拥有的一切是怎么来的了。

还在我差点忘记此行目的时,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人突然走了出来,戴着个面具,等我注意到的时候差点把我吓一跳,我寻思大白天带个面具干嘛,等缓过来才注意到,此人的右边袖子是空的,也难怪,一个残疾人经营的店自然很多地方都打理不过来,他看到我后表示让我四处逛逛,随后自己一只手抱着一堆货物很艰难的想要放到货物上,我可不是出于什么好心,是怕他摔倒了到时候赖我头上,索性便举手之劳帮他把这些货物给放到了架子上。

眼前的这男人倒是性子不错,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带着面具,为了感谢我他很大方让我挑选他货架上的一件物品带走,不收取费用,我心思我再怎么贪小便宜也不至于连个残疾人的便宜也占吧,便连忙找了借口就想离开。

等出来以后我又下意识回头看了看他的那个招牌,几个英文字但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刚准备去干正事的时候他招牌旁边的一个标牌引起了我注意力,五号?我连忙拿出地址看了起来,四处看了看街名,这个地址居然就是这家店铺,等等,刚才那男人该不会就是伊登吧?连忙拍了下自己的脑袋,为什么刚才进去的时候没有注意到。

一想到这我连忙又折了回去,那店家见我又进去了估计是以为我反悔了,便连忙走上来问我是不是看中了什么东西,只管拿走就行,我搓了搓小手正犹豫着该怎么开口:“没,就是看看,我第一次来这个城市还人生地不熟的,对了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小丁猫,你怎么称呼呢?”

“叫我肖恩就可以了。”见他说话别别扭扭的有些古怪的中文口音我便追问道:“你是哪里人啊,听你的口音听不出来诶。”

“啊我来自南美洲,虽然学习中文很久了,但是这普通话一直都说不好。”

搞了半天这人不是伊登啊,害我白高兴半天,不过闲聊间他已经拿了一瓶饮料出来递给我了,看着他那只消失的右手我还是忍不住问了起来:“对了,冒昧问一下,你的手怎么了,而且你为什么要带个面具呀...别误会,只是我初来乍到,担心戴面具会是这里的什么潜规则,所以问问你要是不愿意回答也行。”

似乎他本人比我更想找人倾诉,见我这么问便坐到了我旁边的椅子犹豫了一会:“我以前啊,是在别的地方工作的,后来那地方发生了一些战乱,我呢,就跟着人们去打了一场仗, 这枪林弹雨的,一个没注意就把手给搞没了,带面具也是因为脸部被严重烧伤了,我怕吓到客人所以一般情况下我都会带着面具,毕竟这生意还是得做的,我就靠着这点微薄收入赖以生存了。”

听他这么说,这打仗的事情和那伊登倒是极为相似,而且这地址也很吻合,两人莫不是认识,或者是战友的关系?我点了点头看着他:“你说的那场战争该不会就是十几年前在沿海地带发生的事情吧?”

“你怎么知道,那件事情被压下来了,难道你也是探险家协会的人吗?”见他说到这我连忙假意打了个嘘的手势,但他似乎还有些激动了起来:“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能看到探险家,我已经很久没和公会的人打过交道了。”

“不应该啊,你开着探险家的店铺不就是专门卖给协会的人嘛?”

只见他摇了摇头:“哪有你说的这么容易,探险家和公会这个东西,已经都快成为濒危物种了,来我这个店的都只是一些普通喜欢探险的人而已,并不是什么公会探险家,所以我这里的东西也就卖的杂碎了些,只是没想到,在这样的一个城市里还会有真探险家的足迹,要知道这里早就严禁创建协会了,很多原来的公会都被打压成什么样了。”

“为什么会这样啊,是政府的规定吗?”

他摇了摇头:“不是,而是一些地方官,因为公会的存在影响了他们所谓的发展,所以打击协会这是必要的,现在的公会早就没有了以前的威望,能苟且偷生就很不错了,这也就是为什么很多协会会去人烟稀少的地方开。”

一听到这,我想起来先前老花跟我说公会突然迁移到云南的事情,那会我真该问一下为什么会突然迁移到那么远的地方,想必一方面也有这层原因,不过我并没有多想,而是想试图知道伊登的下落,我试图问他这家店铺是不是自己一个人开的,因为我想着这么大的店铺他一个人,一只手怎么可能搞得定。

可他想都没想就点了头:“这家店是我盘下来的,原来就是一家探险家店铺,后来那个店主做不下去了所以要转行,这里直接降了半价出售所以刚好被我遇到了,于是给买了下来,也一直住在这里,对我来说就是两全其美的事。”

“那你没结婚吗?”

听我这么问他瞬间呆滞住,我连忙接着道如果不愿意说没关系,毕竟要是真有家庭现在就不是他自己出来理货了,见他犹豫了些许拿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曾经有,但现在,是我自己放弃了。”

“为什么啊?她们嫌弃你?”

只见他呵呵笑了起来:“那当然不是,只是,我这样你也看到了,行动不便,这张脸更是见不得人,不但会吓坏小孩,还会拖累整个家,你想想如果自己的孩子去学校都不敢跟人说他父亲是谁,参加家长会的时候,我连露脸的资格都没有,别人家的孩子估计只会说什么那就是你老爹啊,又丑又没用,我不想给家庭,更不想给孩子造成这样的负担与压力..”说着他叹了口气:“所以啊,人生有时候就是这样,当你不得不去做出一个决定的时候,那就意味着,不管你怎么挣扎都是徒劳的。”

“那你家人知道你在这吗?”

他摇了摇头:“过去了这么久,她们已经有自己新的家庭了吧...”说到这他下意识的擦了下眼眶:“其实有时候,我还是会偷偷去那个地方看看她们的,不过最后一次已经是几年前的事情了。”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的妻子一直以来都在等你呢?伊登。”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突然说出这句话,可能是感觉到了吧,眼前这个人就是他,不过看他的表情听到我说完这句话以后也有些惊讶的看着我:“你是怎么...你是谁?”

我深呼了口气决定摊牌不再隐瞒什么:“你的遭遇,和我从她口中听到的人很像,这么多年了,她一个人带着孩子,没有找任何人过日子,也没有结婚,一直保持着单身,只是为了等你回家,而不是你失踪,军令部说你战亡的消息,所以....”

“玛莉亚,你认识玛莉亚...你说的是她吗?”

见他情绪有些激动起来,还叫出了这个女人的名字,此刻我更加确定眼前的人就是伊登:“你为什么要隐姓埋名躲在这里? 对,就是你口中玛莉亚,你知道她现在的生活吗,你以为你是为了她好,可是她呢,这么多年都等着你,难道你就一点回去见面的勇气都没有吗?”

“可是...”我伸出手打断了他要说的话:“我现在只问你几个问题,第一,为什么你要改名,第二,你在克娅岛执行士兵的工作为什么会被调去参与那场战争?第三,为什么军令部查不到的你的信息?还是说,你早在去军令部的时候你就已经背着所有人改名了?”

这一连串的问题,都不是我有资格问的,但不管他是否决定要回去见玛利亚,我都不想白来一趟,他的确犹豫了许久,即便那几滴泪水不自主的流了下来我也只能假意当做没看到,从他选择放弃妻儿的那一刻开始,他就不再值得同情,可,直到他主动摘下面具的那一刻起,我这才似乎明白了他的顾虑。

从嘴巴到耳朵,整个脸部像是溃烂了一样,不单单只是烧伤的痕迹,还有那露出白骨的左脸,看着无比渗人,其实摘下面具的这一刻开始,他就已经把答案告诉我了,但他还是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我。

“十四年前,香港和克娅岛交界处的太平洋沿海地区发生了海盗袭击事件,你们探险家协会应该都知道,那时候最近的一批战力抵达了克娅岛,而我是守在最外层的那一支队伍,虽然有效的击败了对方,但上面的意思是希望我们能够支援沿海地带的协会,因为我们是离得最近又擅长海战战术的一批人。”

“玛莉亚一直反对我参与任何战乱的事情,我一直都瞒着她,跟她说我在克娅岛是做研发飞行工程的,但是最后参军的消息还是传到了永诺镇的家中,她得知以后和我大闹了一番,我承诺她很快就会回家,并且以后就一直待在永诺镇生活,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悄悄改了姓名,所以在军令部登册的时候就是肖恩这个名字。”

“世事难料,虽然我们大获全胜,赶走了那批海盗协会的人,但是对方的火力依旧很猛烈,不少战友牺牲在了海里,一次意外中我也没有例外,没错,虽然是侥幸捡回条命,可是当我从医院醒来以后,看到自己的模样我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更何况回家去,你可以认为我没有担当,只是这样的情况,换作任何人都很难以接受的,比起以后自己的妻儿心里憎恨我,恨不得我赶紧去死,倒不如我自己主动一点,于是便拿着政府给的补偿金漂洋过海去了许多地方,最后定居在了这座城市想了却终生。”说着他看了我一眼:“玛莉亚,最近过的怎么样?”

我被他的这些陈述一时间弄的说不上话,等反应过来也只是点了点头:“挺好的...她一直没有结婚,我觉得不管结局如何,你都应该回一趟家,或许,她没有你说的那么绝情。”

不过看他的意思是并没有回去的打算,未经他人苦,怎知他人难,冷暖自知,这或许才是一个人活到最后需要保留的意识吧,我无法理解,一个军人,就算只是一个士兵,走错一步,误了终身,落得个无人照顾的地步,这让我想到以前的一个委托,那是一名科学家,曾经也是开创了一个新时代,但是年迈86岁,却只能住在山角落的一个棚子里,吃了上顿没下顿,睡个觉还要蜷缩着身子深怕被雨淋,为什么这样的保家卫国人,总会遭遇很多不幸。

回去的路上我都在想这个问题,看着手里多出来的那张票,来的时候信誓旦旦的以为可以把人带回去便多买了一张,但最后,留不住的不管怎么努力,始终是徒劳无功,但我也做了一个决定,不管结局如何,我认为玛莉亚都有知情权,但我还是愿意尊重一位军人的意愿,替他隐瞒一些事情。

一路上的昏沉沉,浓云低垂的天空就像是我此刻的心情一样,我是个很喜欢盲目乐观的人,哪怕这件事情没得救了,我也总能从另一个方向找到让我放松的办法,可是每次当你不去想的时候,它老会不经意在你脑海里显现出来,那骇人的面目,以及现实中常见到的问题。

到镇上后,我敲了玛莉亚的门,她有些意外地看着我,似乎从我眼神里发现了什么一样,她心情也莫名低落了起来,我将前半段的故事告诉了她,但还是留下了伊登..不,肖恩的电话,我还是抱有最后一丝希望,即便此生不见,那也要不留遗憾吧,因为这就好像总有人吊着你胃口一样难受。

我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凉凉的米酒喝了起来,刷着手机和老花聊着这两天的经历:“我现在才算明白,生活哪有什么永恒的啊,我跟你说,你还记得我让你调查的那个人不,我去了,但是结局挺令人失望了,也超乎人的想象。”

“呦,你还多愁善感起来了,你不是连住个院都能嘴巴子叭叭叭不停吗?”

伴随着米酒里那三十多的度数,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就已经倒在沙发上睡着了,等醒来时,天早已大亮,我伸了个大懒腰想着走出去晒会太阳清醒一下,怎知刚打开门就看到地上放着一个蛋糕,上面写着几个英文字(marria)。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给我送个蛋糕来,但等我拆开下面的信时一长串的字把我给惊了一下,这好像是一封离别信:

小丁猫,谢谢你,让我知道了生活还可以继续朝前进,或许如你所说,他也有自己的顾虑,但是毕竟夫妻一场,哪有自己的妻子会嫌弃丈夫长相的,相反我觉得他能保家卫国,这是多少男人都做不到的事,昨天听到你说的那些以后,我不敢去想,他一个人是怎么生活下来的,就他以前那笨手笨脚的样子,做个饭都无比困难更何况现在以这样的方式生活,要是身边没有人照顾他,谁又能顾着他呢,他有一个很大的缺点,总是喜欢替别人做决定,为他人着想,但他凭什么就以为在他身边就不会有人为了他着想一样,一年,两年,十几年的时间过去了我都可以等,我为什么会在意他变成什么样,我很感谢你愿意为我跑这一趟,为我残缺的生活带来希望,所以我决定带着孩子一起见见他,他离开的时候孩子都还没出生呢,等他看到这么两个小可爱心里肯定很开心吧。

对了,我已经联系了圣行市最有声望的医院,那里有很多高科技,我决定带他去圣行市治疗,如果情况乐观的话我们一家四口会亲自回来感谢你的,祝你以后的生活也会越来越轻松愉快——玛莉亚。

看完后我笑了笑,原来,这也是生活的一种方式,不管怎么样,我打心底里祝福他们,但是,那我想白嫖免费装修房子的计划不就泡汤了吗,我说玛莉亚做人不能这样,你好歹给我弄完了再走啊,他人又跑不了,一想到这我就气不打一处来,无奈之下,便将电脑给搬了出来,虽然有些不甘心,但好在新的素材又有了,第二集的更新内容也可以正式开写:↓

“我们不知道,人生有几种选择,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在你身边一定有这么一个爱你的人,虽然吧,你或许感觉不到,但我们只需要知道,生活可以一层不变,也可以每天变着花样来,我们总是需要做出很多选择,但实际上,那些你认为的决定,是多余的,在我身边就发生了这样的故事,听我细细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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