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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去帮师姐忙班子里的事了,”徵对角说,“师兄有闲的话,麻烦帮忙照看小客人。”</p>
角点点头,徵就离开了房间。莫惟明知道,他口中的小客人是指墨奕。虽然没有提及自己,但至少,他们准备了两人份的茶点。他这“不受欢迎之人”也算沾了光。</p>
徵前脚刚走,角就对他说:</p>
“如果不是因为小师妹的朋友,你是不该留在这儿的。就连梧小姐来,也是看在之前数次出手相助的份上。但希望你们知道,我们并没有求你们帮忙。”</p>
找她说去啊?之前又不是自己多管闲事的。可为了避免激化矛盾,莫惟明只是淡淡地回应一句:</p>
“既然梧小姐帮你们找过猫,你们就该管好它,不要让它伤了人,寒了心。”</p>
“说到猫,我们是断不喜欢将它的自由限制住的。可以的话,你们还是尽快回去吧,我们也好把猫放出来。”</p>
虽然莫惟明也养过猫,理解他们将宠物视为家人的心情。但再怎么说,角是以逐客为动机的。不过他确实隐约听到,隔着一扇门和一道走廊,对面储物间的冻冻在屋子里叫个不停。</p>
“等梧小姐和白科长下来,再带小丫头见见朋友,我们就走。让两位姑娘叙旧才是我们的本意,我们也不想节外生枝。”</p>
“……”角的神色竟然有些为难,“羽被商师姐带去逛闲街了。不乐观地说,今天能不能见到,是另一回事。可以的话,我当然希望你们今天内能达到目的。毕竟我也不希望未来的某天,你们又不请自来。”</p>
看来这个叫商的女人真的很能逛。不管男人女人,师弟师姐,都对她的性子了如指掌,且颇有微词。恐怕等上面开小会结束了,两人也不会回来。</p>
莫惟明喝了口茶,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靠在门边的角。这个人一如既往不喜欢外人打扰。由于他和梧惠不再与霏云轩有什么冲突,其他人看他们的眼神多少放松了些,威严的宫、刻薄的商、暴脾气的徵都不会加以刁难。唯独角总是不欢迎他们,在自己人离开以后,脸上所有的客套都荡然无存。</p>
莫惟明看向墨奕。她百无聊赖地拿着点心,一小口一小口吃了很久。桌子上都是点心的残渣。不过话说回来,这孩子真的不会感觉到无聊这种情绪吗?</p>
“徵和你在外面,都说了什么?”</p>
“我们能有什么可聊的?”莫惟明不解,“我们都没有并肩走上多久。不是追人就是追猫的。”</p>
“那就好。”他说,“不要听信什么可疑的话。”</p>
“什么可疑的话?”</p>
“没什么。”</p>
要我说你才可疑。莫惟明只是心里想了一下,当然没说出来。本能让他不要多管闲事,但他隐约想起,曾有人说他们貌合神离的事——不少人。</p>
不……也许角对徵的警觉是必要的。虽然没说很多话,但莫惟明还是能察觉到,徵对现在的霏云轩颇有成见的事。</p>
“总是闹这些麻烦事。”那时,徵是这么说的,“出门逮个猫,也算是忙里偷闲了。欸,你们当医生的也不清闲吧?”</p>
“当然。大多数时候是很忙的。不过该放的假不会少。就算占用双休日,也能通过轮岗休在其他时候。有急事的时候,可以和申请协调,和其他医生换班。”</p>
“羡慕啊。”他将猫在手里叠了一下,“自由自在的。忙起来也有价值。我们里里外外忙来忙去,却从不知道在忙什么。”</p>
“你们戏班子要协调的事也挺多吧?”</p>
“可不是吗?不过……苦日子也就要到头了。”</p>
仅仅是这样简短的对话。即使莫惟明听出什么,他也不可能说出来。但当时他只以为,那是个忙碌之人的抱怨。可角现在这么一提,他就忍不住要多想了。</p>
气氛冷清了好一阵。墨奕还和之前一样,只要不说话,甚至不会有人想起她的存在。莫惟明时不时查看怀表,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令人觉得度日如年。今天刚结束演出,想来戏楼还有许多事要处理,但角一动不动,监视似的。</p>
终于,梧惠和白冷走下楼了。两人轻松地交谈着什么,看来先前的气氛还算不错。听到他们在走廊的声音,莫惟明立刻走出门来。</p>
梧惠像是才想起他似的。</p>
“你……哦!还有你在呢。”</p>
“还有她。”莫惟明向屋里的墨奕示意,又对白冷说,“白科长好。您来这儿肯定是有很重要的事吧?”</p>
“还好,私人的事。没想到耽误挺久。厅里还有没处理完的事,我得先回去了。两位日后有缘再聚。”</p>
白冷和他们道别后,迈着步子快速离开了。他动作利落,不愧是受过训练的人。梧惠看了看屋里的墨奕,对莫惟明说:</p>
“羽和她见过了么?怎么说?”</p>
莫惟明摇了摇头。</p>
“她被一个师姐带出去逛街了,现在还没回来。他们都说,那是一出门就回不来的主。”</p>
“这样啊……”梧惠露出失望的神色。</p>
“看来你们只能择日再来了。”一直站在墙边的角说,“那么请回吧。霏云轩僧多粥少,我就不留二位吃便饭了。”</p>
多少还是像被赶出去的。天已经快黑了,空气很冷,还起了风。两人刚离开建筑,走向后院,就听到朦朦胧胧的猫叫清晰了起来。看来他们急不可耐地解除了大老猫的封印,还它自由了。冻冻真是嗓音嘹亮,老当益壮啊。</p>
“谁给你搞的纱布?”背地里,莫惟明立刻流露出不满,“赶紧扯了。嫌伤口好得快吗?不透气怎么行?化脓了有你好受的。”</p>
“啧。人家也是好心。”</p>
梧惠解起纱布的结来。出院门前,她不自觉地回头看了一眼。意外的是,她似乎看到了羽在窗边的身影。可那位置不是她的房间吧?梧惠停下脚步,单手揉揉眼睛。再看那窗口,却空无一人,只有风将窗帘吹起。</p>
看错了吗?</p>
他们准备先带墨奕回去,再在蚀光附近搭一辆黄包车。</p>
“你们都说了些什么?”</p>
“大约是白科长想了解自己过去的事。”梧惠解释道,“你记得的,那天他说过。之后,好像是云霏单独找过他吧……她好像知道些什么。”</p>
“那,是什么事?”莫惟明又补充,“不方便说就算了。不过,这么隐私的事情,居然允许你在场吗。”</p>
“说是当什么见证人来着……但其实她并没有真正说些什么呀。”梧惠耸了耸肩,“倒是闲聊的时候,我总感觉,她明里暗里在说开阳卿的事。不过她的意思是,羿昭辰对羿晖安的敌意,可能会伤及无辜。”</p>
“话倒是没错。但从那鬼精的女人的嘴里说出来,总觉得有别的意思。算了,那都是他们自己的事。”</p>
“总觉得他们话里有话呢。我一个外人,听不懂什么。”</p>
“听不懂最好。那他们说了那么多,对于白科长之前的家人的死,究竟有什么眉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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