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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只是情难自禁。”
情难自禁……
苏墨晚被这词吓着了，又小小的退开了半步。
知道她是误会了，百里云澜无奈笑道：“你别多想，我对你没有那种心思。”
看他不像说谎，苏墨晚脸上一烧，顿觉自恋过头太丢人。
“那，那你摸我做什么？咱们没有熟到能摸来摸去的地步吧？”
是压根儿不熟，她和东离太子只在宫宴里见过一次。
百里云澜目光深深看着她。
“你长得……很像我的母亲。”
苏墨晚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最快的吐出一句：“我绝对没有你这么大的儿子！”
百里云澜眼中眷恋不舍散去，染上了笑意。
“你倒是很有意思，怪不得秦王如此喜欢你。”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太敏感，苏墨晚竟然在百里云澜的语气中感觉到了一股酸意。
她正要回一句‘过奖’。
只听百里云澜又叹道：“可惜……”
苏墨晚不喜欢人说话说半句，蹙眉催促道：“可惜什么？”
百里云澜看着她，眸中似是怜悯。
“你中了蛊毒。”
苏墨晚从他眼中神色轻易地理解到了‘命不久矣’四个字。
回想起刚刚醒过来时慕容景的神色以及反应，再联系到他那点不对劲，苏墨晚的心顿时漏跳了一拍。
见苏墨晚神色，百里云澜接着道：“你昏迷之后，墨尧帝正好到了府里来，他把整个太医院的人都传来了，可惜他们不懂蛊毒，全都束手无策。”
苏墨晚也不懂蛊毒。
她怔住了。
明明活得好好的，突然冒出个人来，告诉你明天就要死了，是个人都不会相信的。
苏墨晚也不太相信。
但是，慕容景的反应让她没了底。
“是什么蛊？”苏墨晚听见了自己木木的声音。
百里云澜扭头看向了湖面，他低声道：“离魂蛊，此蛊无药可解。”
苏墨晚心中突地一空，就好似乘电梯下落时那短暂的失重的感觉。
她只觉得双腿发软，手极快的扶住了湖桥护栏。脑中嗡嗡，苏墨晚几乎忘了思考。
她挪了一步，下意识朝慕容景看过去。
慕容景也正好看过来。
苏墨晚脸上表情僵硬，百里云澜的声音适时在她耳边响起：“秦王还不知道是离魂蛊，我没告诉他，只说是一般的蛊毒。”
苏墨晚心中竟松了一口气。
她硬是朝慕容景挤出了一个笑来，离得远，慕容景并没有看见她微红的眼眶。
“中了此蛊，能活到什么时候？”
百里云澜对她还算平静的反应有些意外，他看着苏墨晚的满容，心中涌起阵阵的惋惜和怜悯。
“离魂蛊是古老的苗疆最为厉害的蛊毒，能使人魂魄与肉体分离，没了魂魄，肉体还能存活，只是……”
与行尸走肉无异。
苏墨晚心中慌乱，她极力回想了一下，实在不知道什么时候中的蛊。
“我……什么时候中的蛊？”
百里云澜偏回头看她，“这正是我要问你的，你从前可有晕倒过？”
苏墨晚摇头，又摇头，“我……我不知道。”
这两年是没有，但在她穿越之前，不知道有没有。
百里云澜忽然叹了一口气。
“是我糊涂了，这肯定是第一次。蛊虫一旦醒过来，便不会再睡过去，直到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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