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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舒心的笑容和生动的表情,我就知道,她很享受这样的状态,努力拼搏,虽然还有很多不公平,但至少她没有放弃,也不再打算放下自尊去走捷径,就连刘兰都开始学计算机,打算以后好好发展计算机了。
“你跟王扬之后还有联系吗,后来我见他来过学校,问他见过你没有,他什么都没说,你们是不是吵架了?”走出校门的时候,张晓燕沉默了片刻,忽然提起了王扬。
我摇摇头,苦笑,“有过一段时间一直联系,后来王老师找过我之后,他说要回去照顾王老师,直到王老师振作起来,然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
王扬是在大学第一个给我温暖的男生,但他又是第一个给我失望的人,但幸运的是,他找到了他努力的方向,不再像以前那么任性自私了。
“我们终究是要长大的。”张晓燕苦笑,“就像你刚才说的,你本来进肖天白的公司是想报复他的,没想到居然会发生了那么多事情,然后很突兀的你们关系就变了。你看咱们宿舍的人……就是不知道,陈琪现在怎么样了,其实我很想知道她能混成什么样,想知道老天爷有没有给她惩罚。”
我沉默,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我知道她的意思,有时候这个世界对你不公平,你并没有办法给她以同样的惩罚,你能借助的,只有所谓的因果报应和惩罚。
我也想知道陈琪现在怎么样了,可我对她并没有那么强烈的恨意,这个世界上对我不公平的人有很多,陈琪只是其中一个,如果想让这个世界公正对待你,就只有让自己无比强大。
后来,我还是离开了学校,然后跟我爸妈说我想回去,去我们县城找个工作先做着,我妈没有说什么,我爸趁着她离开的时候问了一句,“静静,你真的要回去,真的不在这里了?”
“我回去多好啊,就能守着你们了,还能帮你们照顾家里和弟弟妹妹,多好。”我没有办法告诉我爸实情,只能跟他开玩笑,我们父女很少有亲昵的时候,开玩笑的时候更少,可我爸问我,我不能告诉他真实原因。
“静静,我知道你为什么要走,我怕你会后悔。”我爸长长叹了一口气,深深看着我,满脸爱怜。
我飞快垂下头去,掩饰眼中突然而来的泪水。
何止走了后悔,我现在就后悔的要命,我恨自己为什么要纠缠红馆肖天白没有救我的事情,但我又没有办法不纠缠,我怕知道真相,我又想知道是为什么。
所以,我只能逃避。
我妈说让我好好收拾一下东西,我转了很久,发现除了些衣服外,我别的竟然什么都没有!
在这个城市生活了大概两年,竟然什么都没有得到,也什么都没有留下。
看我两手空空的样子,我妈也长长叹了口气,说既然什么都没有,那咱们走吧,回家吧。
我们终于走了,回到了我们的小县城。
我们的村子还是那样,静谧异常,村子里的妇女们还是张家长李家短的说很多,还是为酱油醋盐多出来的一分一毛钱斤斤计较,他们都是我熟悉的那些乡亲。
我在县城找了一份工作,是银行的收银,工作单调而紧张,每天下班都累的要命,我心里更是如同死水一般,没有丝毫波澜。
我心中似乎在期待着什么,可我又不想有任何期待,看看我一声呆板难看的工作服,我苦笑,我还在奢望什么?奢望肖天白能来找我吗?
倒是韩昊然来照顾我一次,看我现在的样子,他说你好像比之前安静了很多,之前就很安静了,现在就像是随时都要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一样,安静的让人心疼。
我倒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好心疼的,只是心中一直有一种隐隐的期待,怎么都按捺不住,这种期待,让我自己心疼自己。
可是,路是我自己选的,我又能怪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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