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五百八十四章 萧萧而下（三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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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丑对自己受到的伤害并不愤怒，他只是愤怒于蝙蝠侠这么看并且这么做了。</p>

小丑一直都是卑鄙的，蝙蝠侠的道德把他自己框在一个游戏规则之内，小丑就利用自己毫无道德的手段打破规则取得优势，但一旦蝙蝠侠也开始打破规则，小丑就会恼羞成怒。</p>

但面对布鲁斯·韦恩，小丑一怒之下怒了一下，他在找到行之有效的复仇方法之前就先了解到，这其实并不是蝙蝠侠想出来的，蝙蝠侠有个神秘的幕僚。</p>

贝蝙其实根本也没隐瞒，毕竟作为参加过斗界的选手，席勒的鼎鼎大名根本瞒也瞒不住，小丑自然也有所耳闻，只是他没想到，席勒这个所谓的大到外星人入侵小到街边垃圾桶被踢翻都是他在背后谋划的神乎其神的人物，还真是盛名之下无虚士。</p>

比起被改变的蝙蝠侠，小丑更痛恨影响了蝙蝠侠的人，而这个时候恰逢主宇宙的小丑因为得知了狂笑的存在，而想要组建小丑战队正找上了他。</p>

小丑答应了主宇宙小丑加入战队的要求，不过前提是他要来一趟席勒的宇宙。</p>

主宇宙小丑表示有点为难，那个宇宙比较特殊，不是想进就能进的，在经历了一番讨价还价之后，主宇宙的小丑还是答应了，而他把这个小丑送过来的方法就是直接去找布鲁斯。</p>

众所周知，布鲁斯有一些小丑收集癖，之前才把凤凰丑给拐过来，现在人家正在全球巡演，哪怕自己也是忙的脚不沾地，一听说有个别的小丑要过来玩，那也是热烈欢迎。</p>

只不过他没想到这小丑不是过来找他玩的，而是过来找席勒的。</p>

“你想当个普通人，对吧？”小丑把双手插进了皱皱巴巴的裤子口袋里，他说：“否则你可以直接把银行里的所有人转移走。”</p>

“那样戈登就会发现是我了。”席勒摇了摇头说：“这个城市当中所有的灵异现象都默认是我干的，所以我才想当个普通人。”</p>

“不不不，当然不是这样。”小丑使劲甩了甩头，飞沫从嘴唇之间摇晃出来，他说：“你觉得你有这样的能力了，能应付的来普通人应付的一切麻烦。”</p>

“但其中绝不包括被卷入银行劫案中。”</p>

“那你要做的应该是像其他员工一样哭爹喊娘，从楼上跳下去把自己摔到脚踝骨折。”</p>

“但如果我这么做，戈登只会认为是我吃的苦肉计，既然他们对我早有偏见，我为什么不能凭自己脱身呢？”</p>

“普通人面对偏见会用这种方法脱身吗？”小丑冷哼一声，一针见血地指出，“他们会做无谓的争辩，无法说服任何人，然后就这么被误解着面对更多由此带来的麻烦。”</p>

“我不认为普通人都是蠢货。”</p>

“他们就是，而你打算和他们为伍，披着你那张该死的人皮，既享受他们平静无聊的生活，又放不下你那能影响他人的能力所满足的控制的欲望。”</p>

“人人都有才能，不是吗？”席勒说：“我非要做一个一无是处的普通人，活得很失败吗？”</p>

“但你的才能来自于你的病态，那是你不能真的当个普通人的罪魁祸首，你真的甘心同时放弃才能与病态，做个真正的预料不到任何麻烦、控制不了任何事的愚蠢的普通人吗？”</p>

席勒忽然一愣，随后他的目光开始涣散，然后又在小丑脸上微微对焦，他缓缓开口说：“如果某天我们消失并非有谁放弃了我们，只是我们得到了我们想要的，席勒想要的。”</p>

“真的是席勒想要的吗？或是有人说席勒想要，你们就信了？”小丑说。</p>

席勒沉默着并不回答，过了一会他又回过神来，刚刚说那一句话的状态消失了，他只是看着小丑说。</p>

“我到底想要什么并不取决于谁说了什么，而在于每个想要改变我的人为此付出了多少。”</p>

“有人希望我当个普通人，他们为此付出了我生平仅见的无数努力，既然我本来没什么想要的，那为什么不能要这个呢？”</p>

“而你，你对希望我成为什么这件事什么也没付出，只动了动嘴皮子，我为什么要放弃那个而要你这个呢？”</p>

“当然因为我说的是对的。”</p>

“你当我是蝙蝠侠吗？对错从来都不重要，我从来不是遵循真理而活。”</p>

“一个为了他人期望活着的人不可悲吗？”</p>

“喜剧从来不是悲剧的救世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