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传说（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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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几年前，在吕家村曾经发生过一件恐怖的事情，但并不是指雷电劈打听潮崖的事情。因为对于吕家村的人来说，那或许只是一个开端。

从那之后，先是一个独居的老人，然后是健壮的青年，后来是小孩，一种怪病开始在这个封闭的渔村之中蔓延。

“怪病？什么样的病？”莫默皱起了眉头。

即便是已经过去了几十年的时间，可是回想起来的这位大娘，此时脸上还有着惊恐的神情，她哆嗦着道：“那不是怪病！那是魔鬼的诅咒！是！就是诅咒！我亲眼看见了！我的一个姐妹！好恐怖！好可怕！！它们……它们不是人！它们是怪物！”

“静！”莫默低叱了一声，指尖上金光一闪而过，再次点在了大娘的眉心之间。

那大娘这才冷静了一些，但脸上依然露着惊慌的神情。她瞪大了眼睛道：“一开始是双手，然后是双脚！一开始，长出来的像是鹿角一样的东西，然后密密麻麻，硬硬的！最后就像是海底里面的珊瑚一样！手臂，双脚……都变成了密密麻麻的珊瑚一样！”

大娘一回头，哆嗦着伸出手指，指着了房间的一个角落，“那天，我进来，我就看见！躲在这里！她躲在了门的后面，整个人缩了起来……她看着我，又惊又慌。我一下子吓得差点倒在了地上……我跑了出去。”

莫默不说话，那大娘停了一下之后才继续说道：“是海里面的海神的惩罚！黄老仙姑说的，是我们对海神大不敬，所以才给了我们这种惩罚！”

“黄老仙姑又是谁？”莫默忽然问道。

大娘道：“就是老仙姑，她很灵验的，会占卜，会请死人上来！村子里的小孩刚满月，要是被吓坏了，也会请她老人家‘喊惊’。”

莫默却心中冷笑一声，黄老仙姑？黄老神棍吧？几十年前，那些在封闭落后农村装神骗鬼的勾当，根本就不是各个道派的真传。

有些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学了一些皮毛的，有些就甚至直接就是骗人的把戏。

“那后来呢？”

大娘满脸犹豫地看了莫默一眼，可是看他那严正的双眼，便什么也不敢保留，低着声音道：“黄老仙姑说，想要平息海神的愤怒就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把海神看中的妻子，还给海神，不然的会，我们整个吕家村都会被诅咒附身，最后一个个都变成一块不动的珊瑚石！”

“海神的妻子又是怎么回事？”莫默不解道。

大娘道：“自古以来，咱们吕家村，都不会和外来人通婚的……可是那件事发生之前的几年前，村里头一个打渔的，娶了一个外来的女人。那女人来路也说不清，听说是打渔的家伙在海边救上来的。”

大娘顿了顿道：“黄老仙姑说，那女人原本是要嫁入海底的，但是迟迟未到，原来是给人捡了回家，还娶了老婆，生了娃。海神知道了才大怒！才会将罪我们吕家村！”

“后来你们就真的把这个女人祭祀给海神了？”莫默捏起了眉头。

大娘点点头，低声道：“就在听潮崖被打雷打过的那一块……那一天，整个村子的人都来了，我们、我们……绑着那个女的，做了一场法事之后，就把人给……扔了下去。”

“混账！荒唐！！”莫默手掌在桌子上重重一拍，冷哼道：“你们这些家伙，其实是在草菅人命！”

他深呼吸一口气，看着不敢搭话的大娘，冷哼道：“后来呢？村子里面的人都好了？”

大娘才唯唯诺诺道：“后来，黄老仙姑差人把中了诅咒的那些人都集合了起来，当作是嫁妆，一同送到了海里……但是，但是从那之后，村子里的人，都再没有出现过这种问题了！就都好了！”

莫默眯着眼，沉思了一会儿之后才问道：“那么，那个老神婆后来呢？”

大娘道：“后来，村子来了一些士兵，把她给抓走了，说是要破除封／建迷／信，说什么破四旧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