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二章 既知起源，也知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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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老板苦笑了一声，时至今日，他不仅有了一种脑瓜痛的感觉——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正在疯狂地蒸发着时间，大大地压制着他的思维的关系。

“我想，我恐怕还是会纠结这个问题，很长的时间。”

【店主】淡然道：“你可以一直纠结下去，你拥有足够的时间可以纠结这个问题，或许你疑问的时间越长，对你来说会越好，其实你还能够找到可以做的事情……当你正式成为代行者的时候，你恐怕就在再感受不到任何的快乐。”

洛邱皱了皱眉头，“按照你的说话，未来的我，更加不应该让我在你这里明白这一点才对。”

【店主】再次往后靠去，目光中闪过了一丝幽远，“或许，在更遥远的未来，未来的你，找到了解决这一切的方法，所以才需要这样做。任何事情，都有可能，不是吗。”

“包括你，配合未来的我，制造了这个时间点，让我降临？”洛老板目光一亮。

【店主】却摇摇头：“事实上，我并不是在配合，我只是被动地做这件事情……说句不好听的话，如果未来的你站在我面前，我可能会忍不住出手打死他，因为未来的你，大概在更遥远的未来，出手购买了让我被动配合的要求——我本身的意愿，显然是在抗拒配合，因为对我来说，这显然没有任何的好处。”

洛老板脸色不禁古怪起来……这位【店主】，其实稳重中也带点儿皮？

“当然，也有可能是我打不过未来的你，被按在地上摩擦。”【店主】耸耸肩道：“毕竟连现在的我也着了道不是？”

“让我明白这些，然后让我在未来……让变成未来的我，也去做这一切，然后让这一切完美的循环？”洛邱沉吟着道：“时间还能够这样循环吗。”

“为什么不可以？”【店主】好奇地问道：“我说过，我们在更高的维度，正如你所看见二维的平面一样，三角的关系，ABC三点。在二维中，你只能够从A到B，再从B到C，或者从A到C，然后从C到B。但我们在三维看，我们可以同时知道整个过程，我们既知道起源，也知道结果，一切都在同时间发生，过去，现在，未来，三位一体。关键只是在意你侧重看的是起源，是结果，还是全部，但事实上，它们的一切都在你的眼内。”

洛老板摇摇头，随后冷不丁地问道：“永恒国度？”

【店主】此时却沉默不语，最终给出了这样的答案：“永恒国度是永恒国度，我们是我们。关于永恒国度的事情，我也还在探索当中……祭坛对于这方面的情报要求极高，给我的提示是，唯有永恒国度皇家之力可以从本质上将【店主】消灭的这种信息——但事实上，我从未遇见过。”

怎么回事，【店主】知道的关于永恒国度的事情，似乎比自己更少一些。

“我不是完美的。”【店主】此时冷不丁地说道：“这是我后来才明白的事情……但这样也没有所谓，因为这并不会影响我在我的时代做任何我想要做的事情。”

“关于我？”洛老板提问。

【店主】摇头，“这就是我比较不喜欢的地方，因为关于你的情报，所需要的时间几乎被提高到无限，完全超过了我的库存量，这让我不得不怀疑，更未来的你，是不是将整个阿赖耶系统旗下的子世界都已经收割完毕……包括这过后我会忘记这一切也是。不过也无所谓，既然这必然是祭坛的安排，我显然也反抗不了，而且更让我郁闷的是，我会在之后忘记这些，我连自己曾经郁闷过也不会知道。”

尽管如此，【店主】依然的冷静。

“我的时间快到了。”洛老板摇了摇头。

“我想也差不多。”【店主】点了点头，“不然的话，这对我来说，也是一种不公平……我也是【店主】，并且也理应是那个可以为所欲为的最幸运才对。”

到底是后来经历了什么，才会让你封锁着自己在房间之内？

这时候的【店主】，显然不是优夜口中的那个模样。

“最后一个问题。”洛老板站起了身来，他的身影已经渐渐地淡化……时间的蒸发，已经不能让他逗留更多的时间。

“你问吧。”【店主】点了点头：“想问什么就问什么……这之后，我不会让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所以你只有这次机会。”

“如果过去没有办法改变，为什么尼禄可以在这个时代，为什么拉米娅丝能够被我送回来？”

“那就证明她们本来就存在于这个时代。”【店主】横了洛邱一眼，“这分明就是未来的你在时间的长河当中画出来的三角形，还不明白吗。你也可以去画，只要你时间足够的多，明白了没有？这就是【店主】，可以任意操控时间长河与所谓命运的【店主】，而且一点儿责任都不用负的【店主】。不管你做了什么，总有个叫做阿赖耶的傻系统在背锅，给你修改一切的变量，而且还不能反抗，怎样，够爽了没有？我它玛的怎会在未来交出这种权能？我是疯了我！！滚！”

近乎咆哮的声音，在书房当中响起……终于【店主】所积压下来的不满与愤怒，已经冲破了理智的封锁。

洛老板却笑了……在最后消失的瞬间，露出了一丝笑容来。

因为他知道，这时候的【店主】，或许还是原本的他自己……

洛邱消失了，仿佛没有到来过这个时代。

……

【店主】皱了皱眉头，疑惑地看了一眼自己的面前，随后眉头皱得更深了一些，他不禁喃喃自语起来：“谁在对我动手……难道是未来的我自己？或者，未来的下一任吗……”

一种名为迫切的东西，冷不丁地在【店主】的心头泛起……这种迫切甚至让他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

“那么，我也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吗……”【店主】低头沉思。

思维一瞬间几乎达到极限，瞬间无数种的可能在他的精神之中上演……【店主】忽然敲了敲桌子，“阿赖耶。”

房间内，蓝发蓝眸，毫无感情的少女凭空而来，【根权限者。】

“从新扫描，备份，003号子世界以及相关神话。”【店主】此时手指一点：“镜像世界我已经独立一份，将会完全独立在你的整个系统之外，不属于你们的完美世界培养计划……马上开始数据传送。”

【了解……】

蓝发蓝眸的少女，消失了。

【店主】这之后飞快地站起身来，随后快步走向了店铺深处的祭坛。

面对着那黑色雾气喷发的祭坛，【店主】沉默良久，最终才咬了咬牙，“我要一条完全独立在时间长河之外的支流！并且进行屏蔽……不管今后是谁继承店铺，只要时间不曾超过我，都不能发现它的存在！”

祭坛没有反应，好一会儿之后，才传出了轻微的震动。

好久之后，【店主】才缓缓地走出了祭坛所在的房间……他回到了书房当中，此时埃莉诺小姐正一脸疑惑地等候着。

【店主】看了这位女仆小姐一眼，冷不丁地说道：“我也设置更多的临界之门……将现有已经标记的子世界，全部降临临界之门，最大限度地创造黑魂使者，我需要更多的祭品。”

“主人？”埃莉诺小姐此时神情一惊……【店主】的时间，竟然快要抵达谷底？

明明，还有海量的时间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