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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军担心官司输了以后公司破产,折腾到最后除了债务啥也不剩,他惦记着世纪广场那十几个门市,现在不下手就怕来不及了。
这宋军便约三胖在老沙场吃烤串,撺掇三胖跟唐英杰提议把那十几个门市分掉。
三胖犹豫地说:“大哥会不会觉得咱俩闹分家?”
宋军说:“这要看你怎么说,说不好容易误会咱俩闹分家,说得合情合理就不会,不仅不会,还会称赞你。”
三胖嘿嘿笑着说:“我……那咋说?”
宋军想了一会儿,咬着三胖的耳朵说:“活人还能让尿憋死,我告诉你怎么说,这事儿,你跟大哥说,我敲边鼓,准成。”
三胖想了想,咬着牙说:“行,你说。”
宋军把一个空啤酒瓶往地上一摔说:“咱们跟大哥是兄弟,这么多年混出来,不容易。大哥钻进牛角尖出不来了,咱兄弟不能不提醒他,你说是不?”
三胖点头说:“二哥说的对。”
宋军说:“这事儿你得这么说,就说法院的朋友出于好心,私下提醒,说咱的官司银行既然起诉到了法院,欠债还钱没得说,这官司银行是稳赢不输的,贷款时抵押的水费和取暖费的收费权就被收走了。自来水公司和电厂三四年光支出没收入能维持吗?肯定不行啊,那怎么整?只有破产还贷,那时候公司的资产就交给法院处理了,10块钱的东西,3块2块就处理了,闹不好处理完了还背一身债,这就是墙倒众人推,鼓破烂人捶。朋友提醒咱们得多个心眼儿,提前把能转移的资产隐藏起来,也就是转移资产,这样,无论判决结果如何都能争取主动,不会被动地把资产划走,最后也不至于两手空空,屌毛儿不剩。”
三胖边听边点头,两眼放光,竖起大拇指说:“二哥,还是你脑袋好使,确实是这么回事儿。”
宋军喝了口啤酒继续说:“公司还有一些没卖出去的商品房,加上这些门市,都应该转移到个人名下,将来无论公司怎么样,咱们手里干货,想东山再起也有资本。”
三胖听了,对宋军佩服的五体投地,挑了一串焦黄的烤大虾递给宋军。
宋军接过烤虾,凑近了说:“兄弟,不是我说泄气的话,闹到今天这个局面,大哥有点,啊!┄┄为了一个女人,咱们也跟着陷进去拨不出来了。唉!──也真是见了鬼了,一个多亿,说没就没了,不用查,准是姓金的干的,却找不着证据,这说明啥?说明这小子不一般,你想想这几个月,咱们赚一点便宜了吗?废了三十多个兄弟,丢了一亿多,现在一群饿狼红着眼咬咱们。你明白不?凡事不能光往好处想,也得往最坏处想想。”
三胖敬佩地看着宋军说:“二哥,你想的远,说的对,就照你说的说,回头我跟大哥说,公司是大家拼着命挣来的,什么事儿也不能由着他一个人的性子来,也得为兄弟们想想,是不?”
“兄弟,来,走一个。不知道咋的,我总有不好的预感。”宋军举着酒瓶,满脸忧愁地说。
三胖举起酒瓶跟宋军碰一下,醉意朦胧地说:“这段时间,我也觉得事事不顺,不是我说,大哥想一出儿是一出儿,咱哥们儿跟着吃瓜落,唉!――没招儿,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喝吧!”
二人再次举杯,酒逢知已千杯少,两人边喝边聊直到天黑透了才散局。
宋军和三胖在青龙河边喝着啤酒密谋分家的时候,大象正为秘密劫持金铎的行动紧锣密鼓地准备着。
劫持一个人远比杀一个人难的多。
杀人可以独狼行动,一击毙命,之后迅速消失于滚滚红尘;一个人行动更方便,更隐秘,不易暴露。
当年,那个雪夜,大象一个人伪装成醉汉,在楼下干掉刘勇的两个特种兵保镖,再上楼干掉刘勇和他的情妇,没惊动任何人。
他完成任务走出公寓楼时,小雪仍然在下,大象从容离开小区,在雪地留下一串脚印,雪花很快掩盖了他的脚印;在监控里留下几段模模糊糊的形象,警方研究了很久一无所获。
可是,劫持一个大活人,比干掉一个人难度大多了,尤其是在都市环境下,秘密劫持,不弄出太大动静,不惊动警方,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大象思谋再三,他自己实在难以胜任,要想秘密劫持金铎,必须有一个得利的助手,那个人非傅彪莫属。
可是,傅彪历史清白,他是否愿意参与进来,这还说不准。跟大象和文志强不一样,傅彪的手干干净净,没沾血污,而文志强和大象的手已经沾满了血污。
傅彪回家探亲了,几天前,他老爸突然胸闷气短,医生怀疑是冠心病,必须住院治疗。傅彪听到信儿立马赶回去。
大象焦急地等了几天,傅彪终于回来了。
傅老爷子住了几天院,有惊无险,经过心脏造影等全套的医学检查,原来不过是虚惊一场,住了七天院,没用什么药,各项检查花了一万多;确诊是功能性心率失常。
“功能性,啥意思?”大象问。
“啥意思?吓一跳心律不就失常了嘛。意思是虚病,不是实病;别生气,睡好觉就没事儿了。”傅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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