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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北皎的脑子没问题,他应该知道,我国从年代起,英语便作为主要学科从小学开始推广普及,小升初、中考、高考等重要考试,英语更是作为重要科目倾情参与演出。
所以哪怕是一个学生时代只想着上天入地、英语课全程摆烂的学渣,说一句“i‘ese”总不太难,毕竟几年前,连街边六十岁的阿姨都能一脸骄傲地在时代广场对记者说这两句。
不是姜冉自信,虽然她没参加高考就出国了,但是她真没觉的自己的英语会比北皎差——
她初中就出国了,那会儿在温哥华还没那么多国人,她去的学校班上就一个台湾人会说普通话……
纯纯属于要么开口说英语要么活活饿死自己两道选择题。
她英语不可能差,除此之外,她甚至还能切换好几种国家语言告诉任何一个好奇凑上来的人“我是中国人”。
………………这崽子怎么敢的!怎么不说她是哑巴算了!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没有哪个志愿者会像是一条蛇似的,做翻译的时候死死地缠着运动员,把脑袋放在她的肩上,看着粘人又甜蜜。
眼前的两位国际友人显然都让北皎整懵了,但是因为姜冉这个当事人第一时间没说话,北皎那张脸又长得实在太好看太有迷惑性,所以人家才没往变态那方面想。
冠军大哥甚至跟他聊了两句——
问姜冉为什么没有参加本届冬奥会,哦因为刚入队的啊,什么积分也不够吗,那之前干嘛去了,哦一直玩的大众技术滑行才转职业,啊在芬兰世界杯拿了第三那挺厉害了那时候大家都在抢分竞争很激烈的,期待在米兰看见她的精彩表现,谢谢。
完。
北皎讲英语的时候和讲中文的时候是两个腔调,他说中文要么冷得让人打抖,要么恶意卖萌甜的叫人发疯——
但他说英文时,就带着一股冰冷的学术气息,任何单词在他口中都是清晰却没有多少感情的,就像是一台机器在冰冷地吐出体检报告,四平八稳。
无比正经。
姜冉听他说了两句,发现自己挺喜欢他的口语,就纵容着装聋作哑在旁边听了全程,然后突然发现北皎这个嘴替其实很合格——
说话很客气没有什么不得体。说起她的情况了若指掌,对方随便问,他都答得上来。
最让她惊讶的是,他甚至记得她的入队时间,就在冠军大哥问她怎么没有参与本届冬奥会时,他清楚地说出了她正式加入国家队的时间,时间详细到某月某日。
……那时候他们明明还在分手阶段。
她加入国家队也不过是往朋友圈发了条动态,甚至分组可见了。
可能是邱年随手截图给他看了,没想到他记得那么清楚。
姜冉突然不那么记恨他今天出门时那副高冷男神、对她不屑一顾看一眼都嫌多的高傲模样了——
如果不是现在光天化日、人又实在太多,她可能甚至在他平静地报出她加入国家队日期的那一刻,已经伸手万般怜爱地摸摸他的狗头。
女人总是很在意细节的。
这条狗脾气古怪,但偏偏总是能注重到细节。
对方寒暄了几句,又上下打量了一圈姜冉,跟她笑了笑后,他熄灭了手里头的鸭烟,没有再蹲在终点迎接自己的队友并指导他们的训练,转身上了升降电梯……
进电梯后还回头看了眼姜冉。
想来是上去山顶跟教练报告情况去了。
电梯“嗡嗡运转”。
现场再次只剩下姜冉和北皎,姜冉第一次与奥运会冠军交流的机会被完美扼杀在了摇篮里。
——全程她就像是工艺品摆件似的微笑着站在一边,尴尬而不失礼貌,
而此时,放在她肩膀上的头颅动了动转过头来,还要邀功似的用带着鼻音的声音问她,“我说的好不好?”
她觉得,其实挺好的。
但是她要这么说就完蛋了,等于是纵容他无法无天,所以只能冷着脸,问“什么时候我跟雄性生物说话的自由都被限制了?”
“……”
站在她身后的少年站直了腰,头从她肩膀上拿来了,“二十岁上下的我就不这样了,毕竟在这个年龄段我也没发现有几个能比我好的——”
他停顿了下,“但是三十来岁的大叔不行,那是另一个世界的存在,谁知道你的口味有没有突然变异。”
他严防死守的思路还挺清晰的。
“单崇也快三十好几了,是你担忧的老男人行列,从他那拿来的冰墩墩你还不赶紧扔了?”
姜冉说着伸手拨了下他挂在挂牌上的钥匙扣,今早出门她就发现摆在茶几上的五只冰墩墩少了一只。
然后那个偷鸡摸狗的罪魁祸首还发了朋友圈,一个冬奥会志愿者工作牌,工作牌上面压了只冰墩墩……
万年不发朋友圈的人,今儿发了,朋友圈配字就一个“。”,凡尔赛味道重的一批。
偏偏朋友圈的人还都很配合,居然真情实感地全部裂开了,纷纷留言有冰墩墩还有冬奥会工作牌,北皎是本雪圈这个雪季最成功的男人。
而因为姜冉实在太低调,没人知道她来参加国家队“面试”,也没人知道这冰墩墩从何而来,所以在冰墩墩与志愿者跟前,甚至没得她的姓名。
这会儿她酸着呢。
他居然还有脸把话题往这方面引。
姜冉也知道把人家崇哥个已婚妇男拖进来很不道德,但是巧就巧在,冒着酸水所以口不择言的女人是不讲道德的。
此时此刻听她阴阳怪气,北皎脸上的神色甚至没有改变“崇哥已经英年早婚了,而且他完全吃不消你这个类型,我慌什么?”
姜冉闻言愣了下“什么?”
有男人不吃她这个类型?怎么可能?那群男滑手明明各个崇拜她崇拜的要死!
北皎“哦”了声“崇哥早些年就说了,‘玩刻滑还是要适度,特别是女人最后变得像姜冉一样狠,抡起雪板我看着都害怕,那就真的完犊子了‘——”
姜冉“……”
姜冉“?”
万万没想到单崇是这种在背后嚼舌根的男人!
亏她前天还真诚祝福他勇夺金牌!
什么人啊!
姜冉强撑着一股气“你问谁不好问单崇?公园仔嘴里玩儿刻滑就是个臭摸雪的,他们的审美具有什么指导性?你指望从他们嘴巴里能听着什么好评价?”
才不到三天,已经从“给冰墩墩的崇哥”变成了“那个公园仔”。
北皎“哦”了声“当时喊同意喊的最大声的就是赵克烟,他说他单身最长的那两个月都没想过往你身上打主意。”
“他那是不敢。”
“他确实是不敢啊。”
“……”
赵克烟在认真玩平地花式和公园之前,也算是省队单板竞速回转职业队的,说他国内最早一批玩儿刻滑,也没什么毛病。
虽然被赵克烟打主意会让姜冉想把他的脑袋拧下来——
但是俗话说得好,我当然不要,但你居然大肆宣传你不想给,那就得死。
此时姜冉的脸色比生吞一只毛毛虫还难受,而这话题敏感她偏偏发作不得,这毛毛虫是吞下去了,甚至化茧成蝶,这会儿变成了只蝴蝶在她胃部扑腾。
她认真想了想,她准头问北皎“你是不是想pua我?”
北皎“?没有。”
姜冉“那你为什么说的像是全世界都不喜欢我?”
她语气有点儿委屈。
北皎“当然不是,我不是人吗,我喜欢你啊。”
姜冉推开他,转身闷声不坑地往电梯方向走,北皎跟在她身后,连续发问,“除了我你还想让谁喜欢?有我还不够吗?你这是还想再挑挑?没结婚都不是单选题是吧?……”
他太聒噪,一路逼问到电梯门再次打开。
因为俄罗斯的队伍在训练,观赛台乌泱泱站了一些人,哪个国家的都有,所以电梯门再次打开,姜冉就觉得身后跟着说个没完没了的人像是按下了静音键,一下子安静下来了。
她有些意外地回头看了眼,发现身后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重新戴上了口罩,志愿者胸牌端正挂在胸前……
现在是一副生人莫近的模样。
跟电梯里对着她一顿输出碎碎念的判若两人。
“舌头被剪了?”
“人多,”口罩后面,他含糊地说,“回去再跟你理论。”
姜冉响亮地冷笑了一声。
此时王佳明听见她的冷笑转过头,看见她的第一时间凑了上来,虽然脸上还是一副很丧的模样,但是他就长这样没救了,其实一双眼已经激动的发红,他抬手,“啪啪”拍了两下姜冉的肩膀,却又一个字没说……
显然是激动到说不出话。
半晌,姜冉问他“咋样?”
他才重重点点头,给她竖起大拇指。
姜冉舒服了,看看,还是有能欣赏她的才艺的,这都快为她落下眼泪了!
王佳明冷静了下情绪,夸了姜冉几句,给她详细复盘了下她和俄罗斯队伍的季军小姐姐比赛滑那趟的精彩表现——
“我录像了。”
低沉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他们双双回头,王佳明这才注意到背着手、目无情绪跟在姜冉身后的北皎,对方明明挂着志愿者胸牌,但是明显工作态度不那么热情——
观赛台上那么多国际友人,交流总有些困难,偶尔有需要他的把他喊过去,他就是冷着脸凑过去,飞快解决工作后,又黏回姜冉身后。
“男朋友?”王佳明问。
“对。”姜冉面无表情地说,“你说话也离我远点,他不让我和三十岁以上的男人说话。”
王佳明“?”
北皎这会儿就在她身后,把她的讽刺听的清清楚楚,依然面不改色,“教练可以。”
姜冉“……”
王佳明“……”
等王佳明走开了,破天荒似的顶着一张骄傲面孔去跟别队教练主动社交了,姜冉才感觉到身后的人弯了弯腰,凑到她耳边“要不是他没我高,教练也不可以,我了。”
这么些年,姜冉从来没有问过北皎的身高——
但俗话说得好,以上的男人,不用你主动问,三句话内他自己就会告诉你他多高。
例句吃完饭了吗?我吃了,吃了两碗饭,因为我,哈哈哈长得高就是吃的比较多。
以上。
北皎憋了这么多年,这才没忍住孔雀开了这个屏,多少有点儿放大招的意思。
姜冉完全不吃这套。
长那么高有什么用啊,除了能把她抱起来……使坏,她真没感觉到一丝受益。
“你要闲就到处晃悠下,”姜冉面无表情地说,“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别老跟在我身后,像什么话——”
北皎“哦,再跟一会儿。”
姜冉“一会儿是多久?”
北皎“到月日。”
月日是他们离开崇礼,回广州过年的日期,昨天在床上,姜冉亲自买的机票。
姜冉“……”
北皎“不满意你去志愿者服务中心投诉我好了。”
姜冉倒是没想过投诉这件事,倒不是怕他社会实践履历表从此变得不太好看或者别的什么原因……
主要是考虑他这“志愿者”刚开始工作了不到半天,她总不能还得他因此被判个工作失职从此被驱逐出境——
这种好事,想都别想。
其实用脚指头踩都能猜到,来做志愿者的大学生哪个不是热情洋溢,练习口语也好,社会实践也罢,参与体育盛世更不用提……
而以上所有的人设,基本都跟北皎丝毫不搭关系。
用「无我」酒吧老板的话说,北皎从那么多兼职里选择了他,跟有良心没多少关系,首先是因为调酒不用说话,其次就是因为他给得太多。
这种人唯利是图啊。
她才不想让他得偿所愿。
而此时见姜冉不说话了,北皎还要帮她擅自下结论“不去么?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姜冉“……”
姜冉推了他一把,转身也上了升降电梯。
……
接下来的几天,姜冉以一个野路子的身份,带着王佳明一块儿活跃在平行大回转的比赛场地。
他们就像饿了十年的饿死鬼,用这几天,主动或者被动地单挑完了几乎所有还没来得及回国的运动员。
当然有输有赢。
名声已经打出去了,虽然不太响亮,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平行大回转赛场那边,冬奥会的战役休战后又被打响——
本来在这个项目上成绩不算特别起眼的东道主队伍突然摆起了擂台,守擂台的是一个新加入国家队、没来得及在冬奥会上一展身手的女人。
她还挺强的,干赢过冰岛队,铲平过丹麦,和挪威五五开,和俄罗斯也可以一战……
大部分情况下她都会守擂成功。
只要随时去,她随时都在那儿,只需要付出一个冰墩墩钥匙扣作为赌注代价,她就能和你比划比划。
这消息不经走漏,一时间,单板滑雪平行大回转项目赛场,因为有了一个女疯子和她的疯子教练形成的疯批二人组,居然成为了除却正在比赛的项目之外最热闹的地方……
一天天的,往那去的络绎不绝。
本来滑雪运动员就多少沾点爱玩,有些别的项目组的比赛完闲着没事干,也来凑凑热闹,以一个钥匙扣作为门票,和她滑一把比试比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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