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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中一片焦急声音耳边响起。</p>
“大人，大人，您这是怎么了！”</p>
“醒了，他醒了！”</p>
牧苏睁开眼，自己正倒在地上，押司及几名衙役一脸紧张围在身边。</p>
他有气无力道：“实不相瞒，本官有沟通死者之能力。此地怨气凝重阴魂不散，方才初受冲击，昏厥过去。”</p>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当不当信。不过古人皆敬畏鬼神，牧苏表现又不似作假，不由对他敬畏多出几分。</p>
大牢仅剩一顶处于地面，狭小窗口有限光线照入大佬。一贯的大牢风格：幽暗，阴冷。臭味没闻到什么，倒是身旁押司捏起鼻子不断皱眉挥手。</p>
沿途几个牢笼，大喊冤枉有之，冷笑有之，破口大骂有之，哭喊有之。</p>
衙役手持火把带领二人来至一处牢笼前，里面两名青年被剥了一身衙役服，听到脚步正抬头望来。</p>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牧苏脸挤到木栏前，盯着他们一脸贱笑：“是不是没想到本官会这么快来报仇啊？”</p>
还不待他们辩解，牧苏就已经一脸严肃回头道：“吴大人，我怀疑这二人与其他官员被杀害有关，因此一定要严加审问。”</p>
“下官听命。”押司忙道，擦着冷汗。</p>
这位大人当真是……秉性记仇啊。</p>
牧苏好似发觉了什么，似笑非笑转头：“没事，我怎么会记恨你呢。本官平生素来大度，便是打了我左脸，也要笑呵呵递去右脸。”</p>
刚停止的冷汗又下来了。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这位知县老爷了！？</p>
负手从地牢里出来，明媚阳光恍如隔世。</p>
牧苏道：“师爷，带我上街逛逛，本官要见识见识本县风土人情。”</p>
“好的大人。”押司恭敬回答，已忘了纠正牧苏。</p>
不过出去前，牧苏要去换上官服。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p>
回到庭院，卧房已被打扫干净。前任知县谢逊的遗留物早被清理。牧苏展开包袱，取出长袍样式，色泽深蓝的官服。</p>
将之换上，再扎上同样深蓝的头巾，牧苏来至铜镜前一看，好一个俊朗清秀的美男子！</p>
从卧房出来，牧苏特地打量押司一眼。他同样官服在身，只是并非长袍，而是一件黑色长衫。</p>
二人从县衙出来，上了长街，两名衙役不远不近跟在后面保护。</p>
过往行人面色忧愁。见了牧苏等人纷纷畏惧避开。</p>
片刻后，牧苏觉得奇怪：“他们怎都闷闷不乐。”</p>
落后一步的押司回答：“大人有所不知，开春到如今只下了三场小雨，若再不下雨，今年粮食恐颗粒无收。如此之下自然无人有笑颜。”</p>
正交谈，迎面走来一名孩童，见到牧苏也不躲，反而凑上前向牧苏吐了口水，叫了声狗官转身就跑。</p>
“给我抓住他！”牧苏扯着嗓子大嚷。</p>
衙役冲上去，押司连忙劝阻：“这只是个孩子啊。”</p>
牧苏盯着被衙役拎起的小男孩，面露冷笑：“那更不能放过他了。”</p>
只是接下来发展押司便看不懂了。牧苏找自己要了两文钱，然后递给小孩，还蹲下来摸了摸他的头说：“这是给你的奖赏。”</p>
这只是一个插曲。半柱香后，二人步行至一处石桥，桥下干涸多时。而对岸河边，一栋三层高彩楼拔地而起，鹤立鸡群。</p>
“大人，这是赏春院，里面——”</p>
“哦？那里面一定鸟语花香了。本官无甚爱好，就是喜爱那些花花草草。说不得本官也要进去看看！”牧苏打断押司，带着不容置疑的口气。</p>
吃不到猪肉，看看猪跑总该可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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