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牧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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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之前说的，完成迷宫的最佳路径就是打破迷宫。</p>

这种方法……透明桥险些以为曾经的牧苏回来了。</p>

公羊克还保持一定镇定，在他看来牧苏同样是在诈自己。果不其然，牧苏很快就让衙役松开他。</p>

百姓们交头接耳，他们看不懂知县老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随便选个人当凶手？可这挨个的挑又是什么招。</p>

“安静。”牧苏一排惊堂木，压下嘈杂声音。“经过方才试探，我已知凶手是谁了。”</p>

衙外一片哗然。押司苦思冥想这一段案记要如何写，毛笔迟迟未能落下。</p>

其余二人诚惶诚恐间，牧苏看向还算镇定，垂手而立的公羊克。</p>

他目不斜视，凝视着他问：“捕头，公羊克和孙家是什么关系？”</p>

“回大人，公羊克曾做过孙家一阵书童。孙家家主视如己出，其考取秀才便是孙家在背后支持。”</p>

“原来是农夫与蛇啊。”牧苏黑眸微眯，紧盯不敢抬头对视的公羊克。</p>

“在一个寒冷的冬天，回家的农夫在路边发现一条蛇。他心生歹念，于是将蛇放在裤子了爽了一发。蛇醒了过来，本能咬了农夫一口。农夫临死之前后悔地说：我只是想要享受，却忽略了对方是一条能置人于死地的毒舌，因此遭到这种报应啊。”</p>

【……？】</p>

故事讲完，牧苏说道：“公羊克，你为何想要杀害孙家一十三口。”</p>

有了结果，逆推过程还不容易？</p>

公羊克忙答：“大人，晚辈不知道您说的什么，晚辈只是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何况孙家上下有恩与我，又怎会行那狼心狗肺之事。”</p>

牧苏偏头：“捕头，他没功夫在身吗？”</p>

捕头抱拳回答：“大人，公羊克幼年曾学过几年功夫。而后入了孙家做了书童，才荒废下来。”</p>

“公羊克，可有此事。”</p>

“回知县大人，的确有。”公羊克回答的坦然。“但功夫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童子功荒废十几年，捕头应该也清楚其中含义吧。”</p>

公羊克回答的有理有据。因其在费县口碑颇好，大半百姓也站在他这边。</p>

比起忘恩负义杀害恩人，书生功成名就后欲报恩却发现恩人灭门的戏码更受欢迎。</p>

看来不下点猛药是没用了。</p>

牧苏示意捕头将其余二人带下堂，不多时，堂下只剩公羊克一人。</p>

公羊克心下微沉。</p>

自己是从什么地方露馅的……这位知县明显已经笃定自己就是凶手了……</p>

“还记得我先前农夫与蛇的故事吗。”牧苏沉声说。“我这里还有一个孙家与公羊克的故事。”</p>

“一名少年家境贫寒，十二三岁年纪却有一名卧病在床的老母要养。于是只能期盼学的一身武艺，可以成为捕快或是镖师，可对？”</p>

公羊克颔首，此事费县不少人知道，并非隐秘。</p>

牧苏继而道：“恰在这时，少年遇到了孙家家主。少年生的唇红齿白，孙家家主看在眼里，记在心上。有一次他知你身世，便招你入府作为二儿子书童，对吧？”</p>

公羊克点头，是这样没错。</p>